混沌之中不过转瞬,老子与后土便回到了金庭山中,还未等原始开口,后土便轻轻一指哪吒,哪吒灵魄飞出,肉身瞬间化为腐朽,可怜一身修行毁于一旦。
云霄早已受到后土传音,素色云界旗轻轻一卷,面无表情的将哪吒灵魄转入旗中,原始脸上怒气一闪而过,想这巫教竟以哪吒肉身了却此番因果,且还收走了灵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会为哪吒重塑肉身,那他阐教不说那薛毒龙,就是一代弟子黄龙真人,地位又岂是哪吒可比,但奈何老子与后土已达成一致,他也与鳌玄了结了因果,也不好多说,只能冷哼一声,带着燃灯众人回转昆仑。
老子也只朝后土点点头,回首阳山去了,只后土见姜尚还在顿悟之中,微微一笑,玉指轻点,姜尚顿时如醍醐灌顶般气息暴涨,竟然是突破了太乙金仙之境,踏入了大罗金仙之境,一时间三花五气横生,再无天人五衰之忧,还不等姜尚醒来,后土袍袖一挥,姜尚便回了渭水河畔,敖丙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便在姜尚左右侍候。
姜尚悠悠醒来,心中万千疑惑,在金庭山的最后时刻,他看到了后土对他的醍醐灌顶,也知道自己进入了大罗金仙之境,但更重要的是,他真的万分确定了,后土就是尹荃,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姜尚心中震动不已,更是想要立刻赶回道一观中确认一番,那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姬昌距离渭水已经不远,无论如何,封神之事不可以轻易耽搁,姜尚只得按捺心中疑惑,待处理完渭水之事,再行回转道一观,到那时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话说这一日,姬昌与众臣围猎,文王曰:“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乐溪边,或讴歌而行绿圃,君臣马上,忻然而叹曰:“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散宜生在马上拱手答道:“主公,西岐之地,地属繁华,有中兴之兆。”君臣正迤逦行乐,只见那边一伙渔人作歌而来: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文王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说到:“此歌韵度清奇,定然不是这些渔人所作,想来定有大贤隐于此地。”文王命辛甲道:“你且去请大贤来与孤相见。”辛甲领旨,将坐下马轻轻一拍,向前对着渔人们问道:“内中有大贤否,还请出来与我主公一见”
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辛甲曰:“你们为何都是贤人?”渔人曰:“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所以我等都是‘闲’人。”不多时,文王骑马到了近前。辛甲向前启奏道:“这里都是些渔民,并未看见有大贤在此。”文王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高人指点。”众渔人道:“此歌非小人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渭水,岸边有一道人垂钓,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随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文王道:“诸位请回。”众渔人叩头去了。
姬昌一路随着渔民指引来了渭水旁,却未见老者,只一翩翩少年,俊秀不凡,卓尔不群,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头蓝发微微散在脑后,一看就不是凡人,连忙下马来见,走到近处,只见那少年手里正在整理渔具,连忙问道:“敢问这位少年,可有见到一道人在此垂钓?”
那少年回到:“我家师祖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日日在此垂钓,不知诸位可是要寻我家师祖?”
只见散宜生在马上躬身贺道:“恭喜大王!这少年所言之人,道号飞熊,正应灵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今日大王遇飞熊,应得子牙。今大王来此,正应求贤,此正是应天而行。”文王点头笑道:“如此说来,这道者当世大贤,不可轻慢,我等便随这少年前去探访一番。”。且说文王君臣随着敖丙走到林前,不敢惊动贤士,离数箭之地,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林。
敖丙赶进林来,不见师祖,心中了然,师祖本说在此等候文王,如今定是在草舍中,后面文王跟着进林。宜生问敖丙道:“贤士在否?”敖丙答道:“方才在此,这会不见了。”文王问道:“贤士可有别居?”敖丙道:“前边有一草舍。”
敖丙引文王驾至门首。文王以手抚门,犹恐造次。只见敖丙轻轻打开门,只见门中桌案上有一信件,敖丙看完,文王笑脸问道:“贤者在否?”敖丙说道:“不在了,师祖说发现渭水一处支流小溪,其中水质甚好,前去垂钓了。”
文王忙问:“小友可能找到此处?”敖丙道:“师祖已将地址标出,我带你们前去。”散宜生道:“那便多谢了。”
说罢,跟随敖丙行至溪边,见光景稀奇,林木幽旷。只见子牙背坐溪边。文王悄悄的行至跟前,立于子牙之后,子牙明知姬昌驾临,于是作歌曰:“西风起兮自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为?五凤鸣兮真主现,垂竿钓兮知我稀。”
文王闻的此歌,大喜,心知此人甚有大才,忙上前一拜道:“久慕先生大名;昌知不恭,今特来此,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子牙微坐于椅上。文王见子牙鱼勾笔直,且无鱼饵,心中惊讶。问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只聆教诲,见先生果非凡人,愿请先生出山。”
洪荒之黎澈祖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