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老色批行为,说的这么高尚。”罗徳听着严宸说的话,忍不住低声说里一句。
秦诺看着那壁画,则是说道:“所以,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是用老母亲的瘫痪换取来。”
“什么脑出血,只是一个说辞。”
“而现在,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奉献的了,唯一的就是奉献我们,那个神明就答应你,将壁画里的女人复活出来?”
“错了。”
严宸摇摇头。
“我的这个老母亲,确实是因为脑出血,导致的全身瘫痪,这一点,我没有撒谎。”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治好她,又或者没有奉献她,是因为她没有奉献的价值。”
“奉献的基本是,舍弃最爱的东西,但这个老女人,我对她可没有任何的感情。”
严宸散漫地开口,看着老母亲,眼神显得尤为地吓人。
老母亲坐在轮椅上,瞳孔颤抖着,但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个女人啊,年轻时有多糜烂,我也不知,抽吸东西,跟各种不同的男人睡觉,是她每天的日常,就连我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
“她想打掉我,但失败了,在厕所里生下我时,想着丢在角落里自生自灭,邻居家的大婶,及时发现,把我救了下来。”
“往后,我的生活都充满了阴暗,基本都是靠左右的街坊邻居,给的一口饭吃活下来,而她每次都带不同的男人回来,挣到的钱,除了烟酒,不会有一分钱花在我身上。”
“在五六岁时,我想要吃饭,就只能干活,不能上学,不能交朋友。”
“后来,我长大了,她老了,人一老了,就廉价了,她唯一的本事,就是用身体赚钱,身体赚不了钱,就什么也不是,一个可怜,没人要的老女人。”
“她喜欢享受中赚钱,累点的活都做不了,这个女人就想从我身上拿钱,这个时候,她倒是想起,我是她的亲生儿子了,你说嘲讽不?”
“后面,因为脑出血,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没有让她自生自灭,到不时因为那一点生育之恩,只是想让她看看,我能过的多好。”
“她想活命,就只能没尊严地哀求我,神明先生出现后,我第一个奉献她,失败了,连神明都嫌弃这样肮脏的一个女人。”
严宸一只手放在老母亲的头上,微微笑道:“其实你们不知道,她不仅仅瘫痪,脑子每天都会伴随剧痛。”
“这种痛不欲生的生活,恰恰是我想要的。”
“她想死,我还不答应呢!”
说到后面,严宸的笑容变得异常森然。
秦诺和罗徳都稍稍眯眼,这一点倒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这个严宸言行举止如此光鲜,童年却是这样阴暗?
“神明先生异常喜欢你们,让我不惜一切,把完整的你们,奉献上去。”
“你们是我现在能唯一奉献的,掉入狼窟的小羊,就没想着跑了。”
严宸放下了手中的雪茄,掐灭掉,平静一笑。
秦诺瞥了眼左右两边的仆人:“靠这几个歪瓜裂枣吗?”
“也够了。”
仆人们的面目开始一点点变化,齐齐看向秦诺和罗徳两人,蕴含神采的眼睛,逐渐空洞。
靠的最近的仆人,猛地转身,还没等扑来,罗徳备好的短管猎枪,率先出枪,子弹打烂了她的脑袋。
“你对付严宸,这些歪瓜裂枣交给我!”
罗徳开口,掀开风衣,双手持着喷子,好不威风。
但这种威风,只是维持了几秒钟!
所有仆人在同一时间冲了上来,短管猎枪只是开了两枪,就被一把抓住,生生捏碎。
罗徳退后几步,看着手中断裂的喷子,扭头对秦诺尴尬笑道:“不如这些歪瓜裂枣,你也一块收拾吧?”
不用他出声,秦诺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行动。
一层黑影分化出来,化作一柄柄黑色镰刀,撕破空气,穿透在那些仆人身体上,青黑色液体飞溅。
他们被穿透的刹那,身体就以极快的速度进行木化,甩出去时,大量的木屑四处飞溅。
本身就不是人,秦诺内心没有丝毫影响,尽情地进行杀戮。
这种感觉,就像是……劈柴一样?
后边,罗徳看着,不免有些呆滞。
乖乖,这哥们也太猛了!
大腿竟在我身边,还需要找什么A组大佬?
严宸本开始从容的,因为他的仆人有着数十位,一拥而上,还拿不下两个外来人?
从容端起高脚杯,但看着仆人一个个被杀死,他本事从容的动作,一点点僵硬下来,抿酒的动作,也停住了。
将最后一位仆人一分为二,大量的青色液体喷洒出来。
而餐桌上,全是恶心的液体和木屑,古怪的味道,浓郁地弥漫在鼻间。
严宸嘴角微微抽搐,面色带着惊骇。
秦诺淡然看着他:“你有血有肉的仆人,不过是丑陋的怪物。”
“它给你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又怎么确信,那壁画里走出来的女人,是你想要的?”秦诺笑着讥讽。
但他这话,并没有刺激到严宸。
脸上失去了笑容,淡漠地开口:“真的假的又怎么样?”
“只要她跟壁画里一模一样就行了。”
秦诺点点头:“也是,自我麻痹的人,说了也是浪费口水。”
话音落下刹那,黑色镰刀突然划出。
餐桌瞬间一分为二,严宸没想到秦诺突然出手,快速往侧边扑去。
还没等爬起身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脑袋,又按回了地面。
“咱们换种方式聊天怎么样?”秦诺按着严宸,笑着说道。
他当然不会杀了严宸。
先不说套话,副本提示的内容内,明确说明了,要拯救猎口村居民。
严宸面目抽搐,忽然变得恐怖,无数经脉攀爬在脸上,一股强悍的鬼力,竟是挣脱了秦诺的手掌。
挣脱刹那,严宸快速朝着楼道口那边冲去,也在这时,大厅内的灯光,同一时间熄灭。
黑暗,霎时间吞没了周围。
秦诺眼睛犀利,还是一把严宸,将他按倒在地上。
“跑的掉吗?”
秦诺说着,却感觉身下一沉。
这时,灯光又忽然亮起。
而本该被压在地上的严宸,就这么在秦诺眼前,不见了踪影。
秦诺愕然。
跟老太一样,严宸突然也这么诡异不见了!
“什么玩意儿,怎么跑掉的?”血眼鬼也迷惑。
罗徳连忙过来,看着这一幕,挠挠头,说道:“真是怪了,这一个个的,难不成都会遁地术么?”
一句遁地术,忽然点醒了秦诺。
他看着身下的瓷砖地板,若有所思:“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