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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倒是不大，可她明天下午就要回京都了啊。
防疫站的人便高兴道：“真好，还有一个早上呢”
芽芽：“......”
杨小雨跟易玉琴听得挺入神，到家了还说个不停。
杨小雨回自己那院，正好瞧见家婆穿的是自己买的那件羊毛衫。
她喊了声妈，刚好广播站响葛天放喜气洋洋的一声‘同志们！！’，声立刻被压了过去。
田淑珍不知道儿媳妇已经回来了，还跟人叨叨呢。
人家问这衣裳没瞧见穿过啊。
田淑珍快磕着瓜子，“这不天冷了吗，我闺女上回来给买的”
人家就得叨叨几句有个好孝顺的闺女。
“那必须的”田淑珍笑着说：“啥事还是得指望闺女啊，还能指望儿媳妇不成？”
杨小雨就搁屋里头听得清清楚楚，见着聂合作的时候就跟人说了。
她寻思好半天都没想明白，婆婆咋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聂合作晚上回来得晚，刚听说石头村正商量着请人来唱大戏庆祝，还挂着笑容的脸立马就跟媳妇共情起来，耷拉一下连嘴角都垂下。
“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称妈的心”
聂合作就下地老鞋，叨叨：“她可真会编，我说她去”
杨小雨把人拉住，她就是事不说出来心里憋得慌。
聂合作不干，她媳妇这回给家里女人都买了件羊毛衫，自己都没顾上呢，她妈咋能这样呢。
屋里屋外没瞧见人，聂合作寻着声到后面菜地才发现家里人都在，
正给鸡舍增加草帘子给鸡保温。
现在天气冷，鸡蛋产蛋量一天比一天少。
按理说冬天要鸡产蛋，至少要保持每天十四个小时的光照。
但用电多贵啊，他们家的鸡笼子怎么着都得安两个四十瓦的灯泡。
老聂家肯定舍不得，都是在北墙堆积粪肥发酵保温，晚上增加草帘子，布帘子来保证温度和湿度，要么就是在垫草上撒写谷物来促进鸡活动。
田淑珍正扯着聂三牛的耳朵骂骂咧咧。
他们正在这给鸡盖棚子，聂三牛喝醉酒在菜地撒尿被全家人抓包。
聂三牛疯狂狡辩，“那是露水！”
田淑珍气得牙痒痒，“明天全掐了煮给你吃”
芽芽在一边落井下石，“记得别洗菜！
这才刚开始，脾气还有点上头，聂合作站门口侧耳听了一回，寻思排个队吧，等亲骂完了亲爸他再去批评亲妈。
聂合作就闷头也过去搭搭搭把手，去弄饲料。
冬天鸡得喂四五次，拿玉米，豆饼等等来喂。
几个青年就挤到一起说话。
聂合作悄声问，“我妈对外头是不是说那羊毛衫是互助买的。”
芽芽顾左右而言他，指着鸡笼说：“哥，咱家的鸡长得真好啊”
聂卫平就道：“是啊”
然后兄妹两疯狂点头。
聂合作那个气啊，恨恨说：“就怕说了也不听！”
芽芽摸着家里的大母鸡，“好像安个大喇叭循环播放咱家的鸡有多好多好啊”
聂卫平在一边捧哏，道是啊是啊。
兄妹两像念
台词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说完，然后就走了。
聂海生搭着草帘子听他们说完，看着空气自言自语“我房里有个喇叭”顿了顿，“平时当摆设用着”
说完也跟在弟弟妹妹身后，留下若有所思的聂合作。
“妈”聂合作喊。
田淑珍又骂了丈夫好几句，听见儿子喊自己，态度也好了，语气也柔软了，问：“儿子，啥事呀~”
聂三牛瞅着那件打底羊毛衫，说：“妈，你穿起来怪好看，互助给你买的吧”
啥互助买的，田淑珍说：“小雨给买的”
聂合作再问：“真是小雨买的，不是互助买的啊？”
田淑珍莫名其妙，“小雨买的，你老扯你妹干啥”
聂合作就叨叨，那也不知道咋传的，他咋听人家说，是互助买的呢。
田淑珍眼神有点儿发虚。
“妈，那如果人家问谁给你买的衣服，你咋说？”
“能咋说，我肯定说是儿媳妇买的啊！”田淑珍都烦了。
聂合作左一口‘啧啧啧，真是标准好婆婆’右一句：“这钱真是没白花啊”
然后问：“那我跟人家说，你这羊毛衫是你儿媳妇买的，没错吧”
田淑珍耐着性子回了句没错，反正今晚她是再不想见着儿子了，烦死了！
听说自家三伯醉酒还知道在外头吐了才回来，芽芽给勺了一勺子葡萄糖，趁着田淑珍给人烧水的时候顺道给人。
田淑珍一怔，问侄女，“咋的，你要我给他下药啊？”
芽芽；“......
”
去医院解救人家也是给输的5%的葡萄糖。
骂也骂了，但也不能真的不管。
田淑珍这会手上不得空，芽芽拿了张作业纸包了葡萄糖，揉成一团塞人棉衣兜里了。
瘫坐在热炕上的聂三牛听见声立马就坐起来，眼神从下往上怂怂的迎着媳妇走进来。
夫妻两想到一块去了，看见媳妇往杯子里投的无色无味的粉末，聂三牛心里一咯噔，目不转睛的盯着。
田淑珍骂骂咧咧的让人接着杯子。
聂三牛不敢接，皱着眉头问是啥？
“是酒”田淑珍不耐烦了，“这么多废话，让你喝，你就喝。”
聂三牛颤巍巍的接过，求饶说：
“我以后不喝酒了，行不”
田淑珍骂，喝死了都跟她没一毛钱的关系！
这都扯上‘死了’聂三牛更不敢动了，直接把杯子往田淑珍嘴里递，“你先喝。”
心里寻思总算知道怕死，瞧着人视死如归的样没忍住笑了。
这会聂三牛也想着早死晚死都是似，杯子刚送到嘴边就听见媳妇已经笑出了声，心里也寻思这是多盼我死，都还没喝就乐成这样了，嘴里说的是，“你笑早了。”
田淑珍：“.....”
芽芽跟聂海生隔天早上走。
蒋文英一大早就给人做饭。
兄妹两都叨叨现在不比以前，一路上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蒋文英听不进去，一副出了这个门在路上就会饿死。
其实她想给两孩子带好多好多东西，大儿子就算了，人家有媳
妇呢，可怜她闺女也不知道能吃上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