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脚和坡顶的树木都有一定的高度。
要长高，树就得往下扎根吸收足够的养料。
根要扎得深就得抓着土壤，那么这一片土层厚度毕竟不会不会小。
当土体累计到足够的厚度以后，山坡必然平缓，不会太陡峭。
晌午，李敬修已经站在最合适开阔的位置，没有费多少工夫就锁定了一个大院子。
跟之前设想的差不多，这个院子工厂的规模并不大，今早的小卡车正停在院子里。
院子里外平平无奇，大棚下有十台分散各处的机器。
那几台机器是宝石烧结机，也就是合成宝石机器。
这种烧结机原理是焰熔法
不同的合成方法有特定的合成宝石。
比如焰熔法主要用来合成红蓝宝石，又比如提拉法，多用来合成刚玉，变晶石石，祖母绿用助溶剂法。
工人已经吃过午饭，正陆陆续续的回到岗位上。
十台机器，每组从点火，调整到扩氧的状态，等待机器进入正常的工作状态大概是两个小时，每个工人每班大概可以生产一百多颗的合成宝石，十台机器一天能生产的合成宝石数量不少。
生产合成宝石并不违法，，但拿合成宝石当天然宝石进行售卖就违法。
李敬修拍了几张照片后眯起了眼睛。
院子里，尹福江正跟人说话，似是有所察觉的山坡的方向看来。
李敬修用的望远镜，他不相信尹福江所站的位置能够看得那么远。
有人取来了一支气枪，尹福江对准墙头砰砰两声，两只在院子墙做窝的燕子应声落下。
原路返回时已经是下午。
路过金鱼胡同，李敬修只是朝巷子里瞥了几眼，到家以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出了门。
他记得芽芽今天下午在急诊科。
科室里其他人都跟李敬修打过照面，倒也都客客气气。
李敬修目光先扫了一圈，随后向走道看去，道：“最近天气热，又放暑假，急诊很忙吧。”
乔娜看他的眼神乱飞，憋着笑说：“是啊，学生一放假就爱乱跑，这磕伤，那摔的，没有一天是不忙的”
“要多注意休息”
乔娜笑得越发灿烂，“多谢关心”
李敬修没话说了。
他来时特意到门诊那瞧过了，芽芽今天不坐诊，应该在办公室才对，现在去哪了，他都站了老半天了还不回来。
他又扯了几句话，实在忍不住了，问：“聂医生在忙？”
“今天到学校讲座去了”乔娜笑眯眯的说：“原来是找芽芽的啊，你有什么急事？”
“没有”李敬修笑着说“今天骑车骑多了大腿疼，让她看看”
乔娜教了他棘手按摩法，李敬修谢过而去。
芽芽去的中学离医院不远，今儿是拿成绩单的日子，除了日常拿成绩单，学校还得开展安全讲座，只求这些孩子放假后老实一些，别总玩水玩火的，不出事就好，一出事总是大事。
一听说男女分开听讲，男生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好几个还约好了要去偷听。
女孩子们也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芽芽跟着校长朝大礼堂走，路过一间教室时一包东西丢了出来。
几个男孩子冲到窗口嗷嗷叫，“是个女的捡的”
瞧见校长也在，几个人顿时焉了吧唧的一哄而散。
一小姑娘在教室里哭得伤心。
芽芽探头看了几眼，笑着道正好，刚好有案例能用上，朝着刚才那几个男生招招手。
几个孩子焉了吧唧的在校长的注视下走出来，芽芽掏钱让刚才喊得最大声的男同学出来，掏钱，“你去买几个卫生带过来”
男孩一怔，小心翼翼的瞧了几眼还是不敢反抗，这才跑开，好一会才满脸通红的跑回来，把藏在裤兜里的卫生带全部都掏出来。
“刚才拿这事打闹的男生自己上来拿一个揣着。”
教室里一阵哄笑，几个男生别扭的排成一排拿了一个，面色涨红的又坐回去。
“都拆开，看个够，研究不明白厕所里还有一堆，给你们取去。”芽芽盯着几个男生拆开。
校长在这呢，几个男孩低垂着头，主要是怕讲台上的女人真的从厕所里捞出来个啥，他们心里承受不住！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其他几个班的女学生，等到礼堂坐着等开会时，今儿的事也传得差不多了。
芽芽绕着礼堂走了一圈，朝一些虎头虎脑想来偷听的男孩子招手，喊：“不用躲，里头位置多得是，想听就进来。”
男孩子逃散开。
女孩从窗户探头咯吱咯吱的笑。
芽芽兴冲冲的上了讲台，环顾四周问：“这几天有没有来例假的女孩子？”
好些个女孩子害羞的举起了手。
芽芽笑：“这是咱们女孩子正常的生理现象，也不要觉得使用卫生巾就需要脸红。”
“可是那些东西脏啊”有女孩儿举手说，其他女生也平平点头。
好几个南方的女孩子羞涩说着，他们来月事的时候，如果家里碰上祭祀活动，那来月事的女孩甚至都不能挨着供桌。
“来的时候，我妈还不让我拜佛呢。”
“我妈说，来那事不能做腌菜，菜会发霉。”
“那我妈还说来那事不能去人家家，去了人家要倒霉”
芽芽笑眯眯，“你们长辈，都在扯淡呢。”
其他女生：“......”
“咱们人体的血是全身流通的，例假的血跟身体里其他的血没有什么两样，子宫内膜每个月脱落一次，形成月经，再说了都能孕育孩子，怎么会是污秽的呢。”
胆子大一点的女孩子举手，“颜色怎么看”
“正常量大的情况下就是鲜红色，量比较少，长时间氧化就是暗红色。”
“我...我的是粉红色”
有个小姑娘小声说道，好几道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芽芽让小姑娘上来，看了看她的汗毛和唇色，问有没有耳鸣以及乏力。
小姑娘摇摇头。
给这小姑娘看完，芽芽再一看时间就止住了话头，否则时间该不够用了。
最害羞的话题已经揭过去了，说到生长发育的时候，女孩子们显然放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