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神奇的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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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木料的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的打发她。

芽芽也知道不能随便问人家赚钱的门路,于是打算回京都以后问大黄。

蒋文英正好回来,听说木料还能卖钱后倒不那么吃惊。

一来多是能用得上的家什,二来既然现在能卖钱,没理由以后就不能卖钱了,不急这一时候。

已经蠢蠢欲动的聂三牛夫妻两也让这一番话浇得醒了神。

蒋文英随口问聂卫平,“听说有女孩子给你写信了?”

大伙就全看向了聂卫平。

聂卫平脸色是跟以往不一样的驼红,芽芽拉高了音调:“三哥,有女孩子给你写信了!”

“没有!”聂卫平掷地有声的否认,一旁的聂合作开口说:“是有人邀请卫平哥参加比赛。”

聂卫平半文盲,刚才幺妹又忙着给三伯诊断以及跟着收木头的,他就让聂合作帮忙看了看。

只可能是跟上一次在京都那一场烹饪比赛有关系。

不过他也没赢,摸不透人家请他干嘛。

蒋文英:“那你脸红什么”

聂卫平问幺妹,这种喜事不该脸红吗?

有人请他!居然有人请他啊!

芽芽拿过来从头到尾看一遍,说:“三哥也要扬名了。”

聂互助悄声对亲哥说“我感觉卫平哥是有尾巴,那尾巴一定要翘到屋顶上了。”

聂三牛兴奋的走进来,他刚才套了下收购木料人的话,觉得这是唯一一个除种田外,自己能沾上边的挣钱行当了。

“芽芽,回头帮三伯打听打听,那些木料是什么行情,有什么用,这十里八乡的我认识的人不少,真有能挣钱的轮不上外向人。”

一高兴起来,聂三牛就给芽芽画大饼。

“等你以后长大了,三伯给你打最全套的家具”

芽芽说:“三伯,我已经长大了”

“那就等三伯挣了钱,就给你弄”

芽芽记下了,然后又记起了聂三牛那青紫的小腿。

在翻了一整天的医书后,临近快睡觉时,芽芽像小牛犊一样冲到了聂三牛的房间里。

“三伯!你的裤子!是不是掉色啦!”

在劳累了一整天以及确定只是裤子掉色心累了一个晚上后,隔天芽芽起晚了。

十一点的时候,来看了三次的蒋文英叉腰站门口,“我的闺女哦,坐月子都没你能睡哦,眼睛都是眯门眯眼的,你撑大点的么

这书看完了你就放到桌子上,全堆在床上算怎么回事,我伺候你是伺候得够够够的”

芽芽拱着被窝迷糊的告诉妈,她看到哪一页哪一页咯。

于是蒋文英就边叨叨边把书的那一页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叨叨完以后隔着棉被拍了拍闺女,这才走了。

聂力争抱着小圆子,“太阳晒屁股啦,瞧瞧你芽芽姐。”

小圆子熟练的朝亲爸‘吧噗’的吐口水泡泡。

聂海生和聂上游担水回来。

聂海生隔着门说老周手里有个搞不定的病症,让芽芽睡醒后去一趟。

在外头逛了一圈打算回来给妹妹开小灶煮早饭的聂卫平:幺妹还没起来呢?

芽芽: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我睡到十一点还不起来了....

满院子转悠的聂三牛终于决定开口:“谁瞧见我屋里头那一张画了?”

苏玉芝一听赶紧从闺女手里抢过一张螃蟹图,“是不是这个?兴许是刚撩开布帘的时候跟着风吹出来了,我捡着给孩子玩。”

聂三牛说没错没错,然后拿着图画在门口找到媳妇,让人瞧他画的螃蟹。

这螃蟹极其的抽象,就是圆圆的身子和八条腿,所以田淑珍只看了一眼,问:“螃蟹的钳子呢。”

聂三牛幽幽的说:“是啊,没钳(钱),没钳(钱)了。”

这提的不是时候,田淑珍注意力全放在不远处吵起来的一家子。

蒋文英挤过来:“怎么又吵起来了?”

苏玉芝抱着圆圆也好奇的探出个头:“怎么回事?”

蒋文英就巴拉巴拉的讲,这一户人家,夫妻都是老实人,但却生了个蓝色眼睛,浑身毛发却全发白的小孩,一点都不像是花国人。

窦眉抓着炒瓜子,分了妯娌一些,“哦,表兄妹那一家吧。”

芽芽已经起床了,于是扎堆看人吵架的队伍里又多了个小脑袋。

听了一会,芽芽说:“血缘亲近的就不该结婚。”

“想当年,要不是嫁给你爷爷,家里也跟我说的是亲戚家的姻亲”聂老太一棍子扫在儿子腿上,让人让开点她瞧瞧吵成什么样了。

芽芽觉得有必要跟大家科普一下,随手指着聂卫平,“拿我哥来说,他身上流着爸妈的血液,这世界上跟他血缘最亲近的就是他的兄弟姐妹。

而他的表姐和表妹也从各自的父亲和母亲那里遗传来了一半,而在遗传的那一半里,如果两人都具有家族遗传基因,家族中遗传病表达的概率加大了。”

大伙似点点头。

芽芽道:“人的血缘很奇妙,有一句俗语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聂上游道:“就好像以后我接爸的班进矿区一样。”

聂合作沉思:“又好像聪明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多半会聪明,漂亮人的后代相貌也好。”

芽芽严肃点点头,“但是人的血缘里不仅遗传好的东西,也会遗传坏的东西,就比如一对近亲结婚的夫妻,一个孩子是蓝眼睛白头发,另一个却很正常,得病的那个就是遗传到了家族里的病症。”

聂互助问:“可是他们家几代也没人得啊。”

芽芽摇头说“没人得不意味着就没有,兴许只是没有在身体表现出来而已,如果嫁娶的是外族人,那么潜在身体里有病的那一部分不一定会被激活,可能会继续传给下一代,生出来的孩子血缘再稀释,可能世世代代都不会再出现蓝眼睛白头发的情况。”

“但如果娶的和他爸有血缘关系的后代表情,那么生下来的孩子体内带病的血缘就会加重,很可能激发隐性疾病,就更有可能生出有毛病的孩子。”

芽芽问:“听懂了么?”

虽然有点绕,但是大部分都听懂了。

聂三牛感慨的看着亲妈,“幸亏以前没成,不然你儿子们就要成了白头发蓝眼睛的怪人了。”

芽芽站累了就扶着腰,说:“血缘里隐藏的病因可就太多了,不仅仅是白头发蓝眼睛,生出来可能脑子不好,可能身体有缺陷,可能器官有问题,甚至是短命的病,总之娶一个跟自己家族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人,那么哪怕自身身体里带着家族遗传的病因也不一定会传给下一代。

但如果有血缘,身体里带的病因就是重复的,夫妻都传给孩子,孩子就拥有重复的病因,就容易发病。”

听的时候,大伙眼睛还要朝吵架的那一家子瞄几眼,生怕错过什么。

聂卫平提醒,“咱们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看热闹是不是有点尴尬。”

老聂家的人觉得也对,但她们家上上下下可是连狗打架都要看两眼的主,不可能放过此等热闹。

聂老太赶紧指使儿子把地窖的苞米扛出来撒在路上。

蒋文英妯娌几个提着马扎坐下就不准备挪窝了。

芽芽晚了一步没拿到马扎,提着个竹扫帚梗着脖子一边看一边心不在焉这扫扫那扫扫。

聂互助一瞧自己不能落单啊,那装苞米的袋子不还没人提着么。

有正当看热闹的理由,老聂家心安理得,冒着冷风吃了好一会瓜。

小圆圆也受了影响,鼻涕直流都舍不得给亲妈发要进屋的讯号。

大房一家比较内敛,看了一会不好意思,还是进去了。

聂上游忽然说想留在家里。

“反正爸一时半会也不会退休,我干脆在家里,还能帮点忙,顺带照顾奶奶。”

窦眉不咸不淡的看了丈夫一眼。

“要我说你也别干了,早点内退让儿子上。”

这年头接替父母班的年纪是12发到20岁,聂大牛寻思着儿子还年轻,就说:“我那职位还离不了人,再等几年”

他看着窦眉,“那要不你也留下来,不然老说在那跟人处不来,也无聊。”

窦眉冷笑,“咋的,我走了你是不是就能公开跟相好在一块啊!”

眼看公公又要吵起来,苏玉芝打圆场说:“家里是热闹一些,要不是放不下力争,我也想带圆圆再住几个月。”

这倒是真心话。

平时蒋文英和田淑珍也会搭把手帮她看看看看孩子,生活上也有人说话解闷,她倒是真想住到圆圆再大一些。

聂力争就道:“不用担心我,饿了我就上食堂吃饭,脏了就到澡堂里洗澡,你要真想留,就多住几个月。”

窦眉倔说:“反正我不留着。”

聂力争私底下跟媳妇抱怨,“我妈这性格,跟谁都过不到一块去。”

苏玉芝一想到那一天家婆推开自己的画面心里就五味杂陈,以前的厌恶气恼倒是没有了,就是想改一改家婆那一身的毛病。

她在老聂家过得快活极了,很适应这边的生活,加上平时圆圆跟老聂家谁都亲,现在都能咿呀咿呀的指使抱她的人满院子追着母鸡跑。

生活一舒心,她也就不过以前那自暴自弃的活法,人都积极。

这不,以苏玉芝之后可能带着圆圆在老聂家多生活几个月的前提下,夫妻两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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