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一直往后飞土也不行吧?你们看看,这也就是有雪,土都是湿的,如果土地干燥的话,后面肯定会有大量的扬尘,说不定就是一道黄烟了。”
“这个简单,在旋耕机的后面加个盖板不就行了,然后还可以在后面加一个耙,嗯,就把盖板加在耙的连接支架上,这样旋耕机抛飞的泥土正好可以被盖板挡下来,然后被后面的耙一次性耙平,这样就能一次干两个活儿了,省的耕完了一遍再平整土地。”
“这个主意好,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如果可以把几种不同功能的工具都集成在一个机械上,确实可以做到几个步骤同时进行的效果。”
聂卫平给抓的麻雀,等晚上就成了烤麻雀。
芽芽拎着两只烤麻雀等在门口。
老鹰姗姗来迟,羽毛掉了好几根,半边翅膀都秃噜了。
芽芽想起昨晚的小孩来,气道:“下手太没轻没重了!”
“我家孩子正调皮呢,大了就好了”老鹰叼着麻雀吃。
芽芽帮忙扯鸟腿,她发现这种品种的老鹰虽然体型较小,但咬合力很强,连麻雀骨头都能啃碎,疑惑问:“你又不老,怎么抓不到麻雀?”
“不是抓不到,是不想浪费时间”老鹰飞到芽芽肩膀上,听她今天观察到的数据,指导可以改一改,用无烟煤再将钢铁冶炼一遍,以便提高钢铁的性能,转刀也能增加几个,否则刚犁了一亩地,轮子就变形了。
老聂家那一台旋转机的转刀打的都是拳头大小的土地,要是能增加几个齿轮加大转速,情况能大大改善。
“你要是画画能行,我给你说说,你画个模型图”老鹰道。
芽芽立刻就想到了李敬修,还有几天她就得上学去,于是就跟老鹰说:“寒假咱们想办法碰面啊,我给你很多麻雀吃!”
老鹰:又不是你抓的麻雀,自豪个啥
芽芽确实要去上学了,还委婉的跟家里表示自己能上火车站,能倒车,但被老聂家忽视得很彻底。
就算忙得飞起,送芽芽上学也依旧在老聂家近期的计划内,没有一点改动的可能性。
家里秋种告一段落以后,聂海生带着芽芽坐上了火车,几天几夜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空荡荡像是无人居住,门口路灯的灯泡都蒙着一层灰,家里锅碗瓢盆一看就知道好些天没有人启动过。
芽芽已经做好了房间吃灰的准备,推门而入时眼睛一亮。
她那屋一层不染的,窗户开着,一阵阵送着凉风。
屋外有动静,李敬修开门进屋来,提着扫帚要进屋,推了推没推动,稍一使劲,门倒是开了,整个人也惯性朝里扑去。
他很快站稳,看到了笑得狡黠的芽芽,顿了顿后嗅了嗅。
“有摩西的味道”
摩西就是发胶一类的的东西,泡沫状的,刚流行。
学校里有些戴蛤蟆镜的男青年就喜欢抹这玩意,他闻得出来。
气味从芽芽手上传出来,他皱了皱眉,问:“摸哪个男人的头了?”
芽芽举手也闻了闻:“不好闻?”
李敬修蹙眉动了动鼻子,“难闻”
然后他就瞧见了走过的聂海生,以及飘荡的淡淡摩西味道。
“那玩意我拿倒了,挤出来蹭到了手。”芽芽也嗅了嗅,以为真的难闻到熏着人了,“那我再洗一遍去?”
“留着吧,闻习惯就还行”李敬修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他刚才扣着芽芽的手,这回也没有放下来,顺势揉了揉软乎乎的掌心以及带着点小肉窝的手背,碰到指缝的时候就跟她五指扣在一块,笑着说:“你的手越来越小了。”
芽芽也郁闷啊,明明五六岁的时候,大家的手都是差不多一样的。
提起屋里的干净,李敬修一点都不谦虚。
薛爱莲现在忙得很,芽芽不在的时候干脆住在学校宿舍里,好些天都没回来了,都是他隔三差五的来打扫,才有现在拎包入住的效果。
打从独自回京都后,李敬修总觉得提不起劲来,又知道老聂家忙秋收忙得很,按捺不住的时候就到四合院来,算算时间,一个星期居然能来六次。
人既然已经在眼前了,寄物思念的事也就不需要做了,李敬修很果断的丢下了扫帚。
既然回来了,老李家肯定要先去的,芽芽都还没瞧上李岳山呢。
还是那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开门的却是一个阿姨,瞧见芽芽以后惊呼,“这就是少爷经常提起来的青梅吧,长得真俊啊。”
李敬修说:“泸阿姨”
瞧见这户人家的男孩子真心实意的高兴,泸阿姨心里更有数了。
芽芽一听‘小少爷’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敬修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当然只摸了一下,因为后边的聂海生已经腾出了手。
“快进来,还有你的脱鞋呢!”泸阿姨一边说一边赶紧迎人进屋。
李敬修跟人说,他也是回来之后才发现家里请了阿姨。
刘秀珠现在生意做大了,比李岳山还忙,再忙家里就力不从心。
隐晦的跟丈夫提了几句,倒是没想往请阿姨那方面想,谁让当儿媳妇的顾虑多呢。
可没想到自家那榆木脑袋的丈夫啊,直接跟两老的明说,要拿工资来请一个阿姨,照顾得也全面倏舒坦一些,潜台词是也不会累着他媳妇。
两老人倒是很开明,现在形势好了,允许多种多样为人民服务的职业了。
刘秀珠高兴得都嫌弃丈夫的臭脚,最后还是她出的钱,请的是服装厂一个家里较穷的阿姨。
她观察过,好的人才往家里带。
干了一个暑假,彼此间都挺好。
中途刘秀珠打来电话,本来告诉阿姨今晚不用准备自己的饭,听说芽芽回来了,临时改变了主意。
刘秀珠回来的时候跛着脚,吓了芽芽一跳。
“芽芽,以后可别嫁給这种男人,哼!”刘秀珠嗔怪的看着李岳山。
李岳山定点下班,都是骑着单车上服装厂接刘秀珠,宁愿绕一大圈回来,闻言辩解:“我挺好的啊”
芽芽:“李叔打你了?”
刘秀珠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打他的时候,他居然敢躲,害我踢到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