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王胜意嘴角一直在抽,面对两个用数学计算和记忆里来玩牌的老赖,自己还能说什么。
芽芽一边扒拉王胜意的钱一边分享心得,“该放手时候就放手。”
芽芽中途跑去放水,两个少年默默垒牌。
李敬修:“玩得不错”
“谁不知道每回你当地主,都故意放水。”王胜意斜眼,“我是刚开始玩没上手,等我玩透了。”
“我知道你也在逗她玩”李敬修把牌放好清点钱,“所以,我才夸你漏鱼漏得不错。”
两个少年心照不宣,却很快发现他们错了。
起初两个人都以为在放水,在摸鱼,玩上几轮后诧异了。
压根就不用放水,无论芽芽是地主还是农民,最后赢面里肯定有她。
而且算了钱,两个人都是亏的,只有芽芽面前的钢镚和零钱垒得越来越高。
打到最后,李敬修刚出一张牌,芽芽:“四个三,我炸”
王胜意立刻追加四个五。
芽芽一个炸弹堵死,“你炸我,我还有四个八!”
这一盘跟王胜意一个阵营的李敬修出了四个十截住了芽芽。
再让芽芽赢,输得裤衩都不剩了。
两个少年炯炯有神的瞧着芽芽,总不能还有炸了吧。
芽芽嘿嘿一笑,摸出两张牌,“王炸”
她两炸,王胜意一炸,李敬修一炸,直接把另外两个人牌面上的钱全给拿过来了。
十盘里有九盘都有花式炸,这游戏没法玩了。
入夜了,不点灯已经瞧不见牌面了,几个人刚把牌收起来,洗洗打算睡觉的时候又听见外头有人哭丧。
追出去看,只来得急瞧见几道影子。
“鬼,也用脚跑步?”芽芽问大黄,“没嗅见?”
她也不多想,大黄老了,闻不着也正常。
李敬修在看地上的落叶,沉声说:
“所以,那些是人。”
他向来纵容,所以当芽芽提出来周末抓鬼大计时也只是笑着摇摇头,“淘气”
人气呼呼的去睡时,李敬修对王胜意说:“不用陪着她胡闹,我在就行。”
周末舞厅生意最好。
“咋的管那么宽啊。”王胜意侧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屋里。
薛爱莲不在,李敬修和芽芽上学不在一个地,隔天下午陆陆续续回到四合院时,院门外一妇女已经等得许久,一见芽芽就笑开了。
当她自我介绍是研究所的人后,礼貌咧嘴笑的芽芽笑容淡了很多。
“大人不在?”女人环顾四周,似是犹豫是不是稍后再来。
李敬修宠辱不惊,板着脸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道:“我们能做主,有事请说。”
估摸着也不想再跑一趟,也觉得小孩子容易忽悠,女人笑意吟吟的,“芽芽下周一上研究院报道吧。”
之前人造皮肤让研究所丢大脸了,要是不拿对方剽窃说事,实在是翻不过去篇,没想把一个省长给招来了,最后没办法只得折中提了个方案,让芽芽上京都研究所来一块研究,成了研究所的人,之前人造皮肤的成果,往后就是研究所共同的成果了。
按理说这就是白捡了个大便宜,而且研究所也必须吸纳芽芽来挽回一点面子,可临到头几个负责人心眼小,想把人晾晾,故意让薛爱莲白跑了几回。
薛爱莲朝崔省长告了状,上头一层层查下来,几个负责人兜不住了,这才打算开尊口让人进研究所来。
按照大伙的设想,那可是乡下泥腿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还不得上赶着感恩戴德的过来,没曾想被拒绝了。
这事难办了。
上头已经记住那小姑娘了,回头两边领导各自问起来,研究所不好交代。
于是今天派了个人亲自过来把人喊回去。
李敬修板着脸,问:“这是通知芽芽去报道,还是请她去研究所,只是通知,我们收到了,请回吧。”
女人稍显不自然,“当然是请。”
李敬修冷笑,“头一回瞧见这么请人,欺负她年纪小不懂事,还是那么大的研究所比我们小孩还不懂规矩。”
女人不高兴了,耐着性问:“小朋友,你哪位。”
“自己人咯。”芽芽抬起下巴说。
李敬修微微颔首回应芽芽捧场。
都介绍李敬修了,芽芽指着王胜意,“这也是自己人,你别看他长得凶悍,其实行为更凶。”
王胜意还挺满意这介绍词,阴恻恻坐在门口盯着女人。
显然没料到区区大孩子那么难缠,女人打起了几分精神。
“这样,芽芽先到研究所学习,该有的聘请手续研究所一样不缺,回头给你们送来。”
“没必要,我找好新东家了。”
女人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怔了,下意识问是哪一家,一听居然是京都最大的医院,脸由青转白,磕磕巴巴了一句:“那不去我们那了?”
王胜意嗤笑:“老鼠都知道挑殷实的人家坐窝。”
李敬修,那叫:“良禽择木而栖”
芽芽补了一嘴,“我这叫贤臣择主而事”顿了顿,说:“我饿了”
王胜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去做饭了。
芽芽还算客气,对女人说:“您看着很忙,就不留晚饭了。”
她这人让人留下来吃饭,一般不是客气客气,而是真的有这心思,不想留人吃饭的时候都是直说的,一点也不会让自个心情添堵,而且打小老聂家可都是抱团小心翼翼数着粮食过日子,二三十斤大米五六个人过一个月,请个不讨喜的人吃大米饭,她心疼粮食!
没办成事,女人一到巷子口就给领导打电话了,人家一听京都医院居然抢人,一个电话连线了乌院长。
乌院长起初还客气,听那边暗搓搓的让他把芽芽辞了,那是研究所的人时不乐意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啊,啥叫你们的人啊,那她报道了吗,吃你们食堂饭了吗,花你们给的工资了吗?聂芽芽想咋样跟我们医院有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凭啥打电话到我这叫嚣啊。
人民都当家做主了,你们咋还那么土匪思想呢,她爱留爱走自己做主,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医院头上扣,做人大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