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乍一听上去像是为苏清鸳抱不平似的,但也只有苏清鸳自己才知道,一个处理不当,那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叶南缜不敢对苏清玥怎么样,毕竟他得顾及着苏鸿天的面子,但他却可以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怎么就突然对她这么好了呢?难道叶南缜转性了?
叶南缜转过身对着苏清鸳微微一笑,“外界的传言本来就做不得真,本宫对侧妃如何本宫心中有数,容不得别人在这指指点点!”
叶南缜说着一把将苏清鸳抱在怀中,却由于动作太大,苏清鸳脖子上的纱巾被扯掉了,瞬间那些青紫的颜色立马露了出来。
苏清玥的眼睛粘在上面,都快挪不开了,她没看错吧,这些痕迹都是叶南缜留下的。
苏清鸳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脖子,却又觉得这样太心虚了,连忙把手撒开。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妥,娇羞的靠在叶南缜怀中,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却又露出一半。
苏清玥的眼睛都直了,她现在对叶南玄没什么兴趣,喜欢的是叶南缜,偏偏苏清鸳和他在自己跟前做出这样的架子,不就是故意刺激的吗?
除了苏清玥还有一个人大受刺激,那就是柳润泽。
他肚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还以为这些痕迹是自己留下来的呢,才想到前天晚上二人翻云覆雨的模样,柳润泽心里自然高兴。
但再一看到苏清鸳依偎在叶南缜怀中,大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柳润泽就控制不住了。
站在苏清鸳身边的男人明明应该是他,怎么就变成叶南缜了?
“看来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的感情真是好啊!”一个大臣笑出了声,“外界的流言终究是做不得数的,既然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已经当众证明了,想必外面的流言也就自不攻自破了!”
“那是当然!”叶南缜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低头看向苏清鸳,眼中的冷芒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到自己的面子不被他人践踏,也不想听这些人在背后乱嚼舌根,他才懒得跟苏清鸳演这场戏呢。
毕竟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一旦传到皇帝耳中一定又得训斥他,想想这样的场景,叶南缜就头皮发麻。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动动嘴皮子把苏清鸳哄得服服帖帖呢,再怎么说苏清鸳是个美人,眉眼间和苏清凰有几分相似,他得不到真正的苏清凰,找个替身还不行吗?
盛怒之下的柳润泽,完全没发现此刻苏清鸳脖子上的青紫色明显比之前要浓重很多,根本不是一个人留下的。
关于昨天晚上的情况,叶南缜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他自然也没想到苏清鸳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他戴绿帽子。
苏清鸳心里提心吊胆,悄悄的瞥了一眼柳润泽,见他此时发怒什么都没说,那颗不安的心才悄悄的放了下来。
现在这种情况便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老夫人的寿宴上出了那么多事,又涉及到叶南缜,就算老夫人想发怒,那也是没办法的,只好忍着。
这边寿宴才一结束,老夫人立马借口身体不舒服回了自己的院子,临走之前她还不忘让人把苏清凰送给她的礼物带着,至于其他的全部都交给下人来处理了。
苏清鸳也被叶南缜接回了宫中太子府,按照他的说法,苏清鸳毕竟已经出嫁了,还赖在自己娘家,终究不体面。
看到二人如此恩爱的模样,所有的议论都被不攻自破。
唯独苏清玥愤恨的看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别提多恼怒了。
柳映雪不知何时走到了苏清玥跟前,见她气得咬牙切齿,冷冷一笑,“玥儿,你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苏清玥连忙回过头,愤怒的神色立马收起,回道:“娘亲,我只是看到二姐姐嫁了这么好的归宿,心生羡慕罢了!”
“是吗?”柳映雪走过来,“刚才太子殿下已经说了,你二姐身份不同以前,你应该叫她侧妃娘娘!”
“女儿记住了!”苏清玥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指甲却差点把皮肤擦破。
“侧妃娘娘她配吗?”苏清鸳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苏清玥个个都知道,如果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到皇帝面前,她这个侧妃娘娘的位置,只怕也要保不住了。
到底是自己生的女儿,柳映雪怎么可能不知道苏清玥在想什么。
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又过来安抚道:“玥儿,你心里也不必不平衡,你要跟你二姐打好关系,只要她在叶南缜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嫁入太子府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吗?”
“哪有那么简单!”苏清玥忍不住了,“娘亲,你可知道二姐是个怎样的人?当初她便答应我,只要事成便许我侍妾之位,现在呢?我不还是待在家里,这件事也没了下文!”
柳映雪神色如常,“当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重责了太子殿下,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能顾得上、你?玥儿,你若因为这件事怪罪侧妃娘娘,那便是你不懂事了!”
“不懂事儿?”苏清玥满脸惊讶。
柳映雪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这个社会本就那么现实,没有利益就算是亲姐妹也会反目成仇的,更别说这俩人一直各怀鬼胎了。
如果计划顺利苏清玥当然能进入太子府,但以她的智商估计也就是个炮灰。
说实话,柳映雪对苏清玥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她将来嫁的人只要不拖后腿就可以了。
柳映雪转身走了,只剩下苏清玥一个人在这愤愤不平,而外面苏清鸳和叶南缜同乘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回了太子府。
一路上叶南缜什么都没说,他那安静的样子让苏清鸳心里很没底,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又或是说错了什么话,让叶南缜的脸色如此难看。
再说了今天的事情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啊,明明是苏清玥故意挑衅叶南缜,又拽掉了她的丝巾,才露出这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