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凰!快醒醒……”
苏清凰被叶南缜拍着脸打了好几下,然而对方也不知道是顾忌这是什么,看着是想要拍着脸把苏清凰给喊醒。
实际上那点儿力道简直就就跟挠痒痒似的。
苏清凰只觉得肚子里边像是压了一个石头,又沉又压的她喘不过气儿了。
“咳……”
“苏清凰!”
许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实在是太吵闹了,苏清凰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一只蚊子,一直在嗡嗡嗡的乱叫。
真是心烦?
不知道遇到溺水的人要赶紧叫大夫吗?
你在这叫叫嚷嚷的,是要叫魂儿吗?
难不成还能把一个濒死的人给叫醒了不成?
苏清凰总算意识到,要靠把自己从水里面捞出的人是不行的了。
对方跟个傻子似的,只会在自己跟前叫叫嚷嚷的,一点急救常识都没有。
“救、救命!”
苏清凰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微微的挤出了一点声音。
幸好是一直尝试着把她叫醒的,叶南缜听到了对方这一声“救命”,脑子里灵光一闪拦腰抱起来苏清凰,长腿阔步的朝外边走过去。
“来人,请大夫。”
苏清凰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了对方大喊一声“大夫”,这才又放心的晕了过去。
心里叹息一声:这傻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向来喜爱整洁的太子殿下抱着一身水汽的苏清凰走进了客房。
刚想伸手把对方的衣服换下来又觉得不妥当。
正准备去专门找丫鬟的时候,又看苏清凰被那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勒得难受,是指脖子上都被这些衣服给勒出了一圈红痕。
叶南真眼神飘忽地瞥了一眼,苏清凰那白皙的肌肤,突然脸颊一红,不好意思般的移开了视线。
这苏清凰的皮肤原来这般白皙的吗?
啧,这也太娇嫩了吧。
被衣服勒一会儿就勒出了这么重的痕迹。
叶南真心猿意马地伸手摸了摸苏清凰,被脖子边的粗糙的衣服勒出来的红痕,软嫩的肌肤好似有弹性般,触手丝滑。
叶南缜十四岁的时候,当今的皇后娘娘就给他的房间里塞了不少通房丫鬟。
虽说叶南缜也没有特别沉迷于女色,然而对于这样的事情,毕竟和从来没有开过窍的叶南玄不一样。
“咳……”
脑子里顿时涌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的叶南缜,听到苏清凰十分痛苦的咳嗽声,立刻就被惊得回过了神儿。
想也不想的转身出去催一下大夫。
然而没有想到叶南缜刚刚出门的时候,一身利落装扮的墨梅就走了进来。
她在宴会上就被一群大家小姐给支开了,能够摸到苏清凰现在呆着的厢房,还是因为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墨梅想了想刚刚临空扔过来的纸条,对方好像无处不在。
就连苏清凰从进门和门口的小厮的说的话,对方竟然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当对方说苏清凰被人推到了水池子里的时候,墨梅几乎深信不疑的就抓着机会跑了出来。
只是这个太常寺少卿家,他也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
还是靠着那一个暗地里的陌生的朋友指引着墨梅才找到了苏清凰现在歇住的地方。
“大小姐!”
墨梅推开、房门,就看见苏清凰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衫,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没有人比墨梅更知道自家公子有多看重这个大小姐。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来贴身保护这位大小姐了。
只是没想到苏大小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了,真是该死!
墨梅是稍稍懂得医术的,他立刻走到苏清凰的床前,给苏清凰把了把脉。
见对方脉象紊乱,而且气息微弱,顿时眉头便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若是这位苏家大小姐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自己也没有脸再去见自家少爷了。
于是墨梅三两下就把苏清凰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幸好这间房子里有一些备用的干净衣衫,而且这些衣衫的布料比起苏清凰身上穿的这一套衣服还要来的细腻光滑。
墨梅当下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随便拿了一套干净的白色衬衣衫给苏清凰套在身上,“大小姐,奴婢多有得罪!”
苏清凰谜谜糊糊间感到有人双手摁在自己的肚子上,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好像是要拿她开膛破肚,顿时下的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虽然依旧睁不开眼睛,但是肚子上那一双手却十分的有力。
“啊,咳咳咳、哕……”
墨梅调动身体里的内力,放在苏清凰的肚子上,微微的运转内力将它肚子里多余的池水给逼了出来。
苏清凰被按压的实在难受感觉肚子像要炸开一样。
挣扎着爬了起来,墨梅立刻扶着人,苏清凰趴在床头,吐了个昏天地暗。
这才觉得好些。
肚子里总算不那么肿胀了,仿佛随时随地都要炸开肚子的感觉总算没了。
墨梅见苏清凰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这才又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一件备用的衣衫,给苏清凰换上。
只是刚刚换上没有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
墨梅听到敲门声,脸色一沉。
毕竟这太师府和太常寺少卿家是有过往的,两家之前明明互不理睬,见面了也不一定会低头打声招呼。
然而自家小姐偏偏又在太常寺少卿家被人推到了水池子里。
不管怎么看这件事,似乎太常寺少卿家都脱不了关系。
“谁?”
墨梅一边坐在苏清凰的床前安抚着她,一边扬声问道。
而对方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直接凭着应力闯开了这道房门。
墨梅听到了对方破门而入的声音,立刻抽出腰间的匕首,警惕的盯着门口的来人。
然而只见对方进门的第一眼就放在了自家小姐的身上。
墨梅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对方浑身凛冽的气压震慑的动弹不得!
“你……”
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立刻席卷而来,墨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这房间里边流动的空气,似乎变成了一柄锋利的刀子,几乎下一刻就要割破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