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在信上说自己选择退出,要成全他们两个人,希望他们幸福。信纸上面还布满了泪痕。
“你还笑?”
裴烬阴蛰的盯着陆浅,脸上寒意森森。
“得到了姐姐的祝福,我不应该高兴吗?不笑难道还要哭呀?”
陆浅将信纸折好放在桌上,然后转身招呼化妆师,“我准备好了,开始化妆吧。”
被屏退在一旁的化妆师赶紧小跑过去。
裴烬抿唇看向已经在化妆台前坐好的陆浅,镜子里倒映出了她白皙而娟秀的五官,长长的头发随意编了个辫子垂在胸前,眼睛大大地,很乌黑晶亮,脸颊染了浅浅的红晕。
三天前的那个狼狈怯懦的女人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一丝痕迹了。
陆浅从镜子里捕捉到了裴烬投射过来的深邃阴沉的目光,并没有躲避而是直接对了上去,并且微微挑眉,一勾唇。
挑衅意味十足。
裴烬皱眉,他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该死的。
他攥紧了手中的信纸,眸色深深。
*
婚礼举行得还算顺利。
婚礼过后,陆浅跟三个孩子被正式接进了裴宅。
一座奢华低调的欧式古堡。
古堡专属于裴烬的独立庄园里,陆浅被女佣领到了卧房。
天色已经不早了。
陆浅洗漱换上了轻便的衣服后便开始有条不紊的给三个小家伙们喂奶,喂完奶之后一个一个的拍嗝,最后再给他们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跟尿不湿。
一套流程下来,她完成得十分流畅,就跟军队训练一样,严谨不苟。
裴烬没进屋,靠着门看着屋里的陆浅在忙活。
身后,是备在加重的月嫂跟保姆,都面色诧异的看着屋内的情景。
这,少奶奶手脚这么麻利,照顾三个孩子一点都不手忙脚乱,怎么办,自己是不是要失业了?
月嫂跟保姆面面相觑。
而裴烬却皱眉。
“你们先下去。”
看来今晚上是用不着她们了。
月嫂跟保姆赶紧退下。
屋内。
陆浅忙完了孩子的事儿,准备再去做一做睡前运动,往外走就看到了靠在门上的那抹修长邪戾的身影。
她抬脚往外,他迈出腿拦住。男人的腿被西裤包裹着,笔直而修长。
陆浅:“……”幼不幼稚。
“麻烦让我一下。”
陆浅抬眸看了一眼裴烬。
裴烬嗤笑一声:“在别人家里你倒是挺自来熟的。”
“裴先生是失忆了吗?我们今天刚结婚,我就是裴太太了,这里也就是我家了。”
裴烬倏地迈步一把拽住了陆浅的手,将她摁住抵在了墙上。
“你家!”
呵。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丝丝沙哑,幽邃的眼瞳之中好似有一抹戾气被点燃,很不客气的将所有气场压向了她。
他太喜欢这种被人轻视甚至无视的感觉,可这个女人,却三番五次在挑衅他的底线。
“这里是你家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对外宣称我是你男人了?嗯?”
“裴先生记性果然不好,十个月前,帝国大厦酒店,你早就成了我的男人了。”
陆浅勾唇,很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裴烬眼眸一沉,摁住女人的手稍一用力,那白藕般的手腕就出现了血红,他钳住了陆浅的下巴:“你这张嘴倒是厉害。”十个月前,那一夜……
裴烬查了。
确实是她!
伶牙俐齿。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那我倒要看看还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说罢,裴烬俯身对着陆浅欺身压了上来,专属于这个霸道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僵陆浅彻底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仿佛一道电流瞬间窜过全身,陆浅脑子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