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送俩人出去。
他们过来除了道歉,还送来一部手机,是黄芩落在楼顶上的。
简宜宁拿着手机若有所思,要不是黄爸爸来闹这么一场,他不会有任何怀疑。
但现在不一样,他想知道黄芩到底有几幅面孔?
手机有密码,但破解不是什么难事!
打开了。
呵呵呵。
秘密还真不少。
手机里的黄芩才是真正的她,和简宜宁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
从她没到江州来,就已经开始算计简宜宁了。
她所有在简宜宁面前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为了骗他钱!
从始至终都是。
黄芩根本不是贫困户,所谓“贫困”的名额也是通过不正当手段骗来的。
首先骗他资助学费生活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贫穷但是励志的好学生,她的各种奖状都是用同学的奖状PS出来的,或者是买的。
黄芩和同学聊天,洋洋得意“传授”经验。
把无耻霸占贫困名额,骗人骗钱的行径吹嘘成她的本事!
甚至恬不知耻的说自己这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她在简宜宁面前感恩戴德,其实背后嘲笑他人傻钱多,特别好骗。
刚才来的那个人确实是她爸爸,是当地一个有名无赖。
整天游手好闲,骗完东家骗西家,压根没有去工地搬砖的经历。
当然所谓的“受伤”,“去世”,“被吃绝户”都是黄芩随口编出来的谎话,目的只有一个——骗取他的同情,信任,然后一步步到他身边。
她按摩手法好,并不是心灵手巧,而是这女人外表有张单纯的面孔,实际上却被人包养过,“手艺”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在她处心积虑接近简宜宁的这段时间,其实也没闲着,简宜宁不在的时候,她就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暧昧。
同时和她保持暧昧聊天的男人有五六个,在每个男人面前,她都是不同的面孔。
简宜宁这下算长见识了,他以为以前时雨珂那样的女人就够贱了,原来还有更贱的!
黄芩和小姐妹的聊天记录里,很详细的说了她用手段一步步让婉儿发现,误会,找上门。
还有她故意激怒俩人,把别墅砸的稀巴烂。
第一次假装自杀的详细过程……以及跳楼都不是真的,所有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事情闹大。
要利用舆论和人们天然对弱者的同情心达到她想上位的目的。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贫困女大学生,彻头彻尾就是个捞女!
破坏别人家庭,在这种女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也没有礼义廉耻的概念。
一切向钱看,向厚赚!
真相大白。
所有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都通了!
他把黄芩所有和男人聊天的记录都打印下来,一式两份。
一份自己留着。
另一份让秘书送到酒店去给黄芩爸爸,不用多说废话,只转移他一句就够了:“法庭见。”
还打算要赔偿?
赔偿个屁,这些就是父女二人勾结起来,诈骗钱财的证据。
黄爸爸见事情败露,借口去洗手间,从二楼跳下去逃跑了!
他只怕自己进去,连女儿的后事都不管了。
……
简宜宁买了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另外还有好多婉儿和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回家了。
“哗——”
他刚下车,一盆水迎头泼过来,简宜宁瞬间变成落汤鸡。
姬英杰丢下盆,双手掐腰,摆出吵架的架势:“这里现在已经不是你家了,你还过来刚什么?”
“欺负我外甥女欺负的还不够?还敢追到家门口来,呸!你这贱人真当我们娘家没人了是不是?”
姬英杰双眼冒火,目光像是要吃人。
简宜宁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好,有她参合,小事都能弄成大事。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不小,妻子受了很大的委屈。
“小姨您骂的对,您骂的全对,我想跟婉儿说句话行吗?就一句,我想对她道歉,道歉完我就走。”简宜宁自知理亏,姿态放的很低。
姬英杰要是能痛快答应,那她就不是姬英杰了。
“道歉?”
她眯起眼睛,放缓语速:“你要和婉儿道歉?所以,你是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是吗?”
姬英杰是什么人?
鸡贼的很。
男人前后态度转变太快,一定就是发现了黄芩秘密。
其实黄芩底细婉儿已经知道了,想调查并不难,请私家侦探一查就全都知道了。
简宜宁没否认,该来的总该会来,不管怎么对他,都是他活该!
“是的小姨,我知道错了,我被黄芩伪装出来的单纯骗了,我有眼无珠蠢笨如猪,让婉儿受了很多委屈。”
他把那沓聊天记录递上去:“小姨,这是那女的手机里所有的聊天记录,您看看,我确实没碰过她一下。”
黄芩和小姐妹聊天的时候,吐槽过简宜宁木头疙瘩一样的,明示暗示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甚至还怀疑他对女人没兴致或者根本就是不举……
虽然这些很羞辱。
但也能证明自己清白。
简宜宁把这些带来就是为了让妻子看看,就算不能原谅他,他也得让婉儿知道自己的确没做过超越原则的事情。
“唰唰”!
姬英杰根本没看,接过就撕。
“哎,你怎么……”
“你什么你?你以为随便打印两张纸,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完啦?”
“想的美,滚吧。”
简宜宁忍气吞声,继续伏低做小:“小姨,只要您让我见婉儿,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好,你以死谢罪吧,我让婉儿到你坟上祭拜你,也给你带鲜花。”
简宜宁:……
姬英杰不依不饶:“你不愿意啊?啧啧,要不你们江州有句老话说男人靠的住,猪都会上树,说的太好了,果然就是这么回事。”
“刚才还说为了婉儿愿意做任何事,现在就不愿意了。”
简宜宁苦着一张脸:“小姨,我是愿意为了婉儿做任何事情,但您也不能让我去死啊……”
“不死怎么显示你诚意?”
……
房间里。
婉儿和时莜萱站在窗帘后,楼下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婉儿:“姐,你说小姨是不是做的过分了?”她有点担心,担心简宜宁会被小姨扒层皮。
“不过分,特别有分寸,其实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时莜萱很赞成,她从来没有觉得小姨做事这么合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