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纪,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告诉我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会穿病号服?”简宜宁神色愈发严肃。
“我在医院。”她委屈的低下头。
“我没有电话也不许出去,每天都要挂血浆输血,谢谢你阿宁哥哥,那些血浆一定很贵吧?我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但我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等我以后身体养好了,我就会立刻找到工作,很快就能还上你的钱了……”
黄芩很聪明,她没有直接说简怡心坏话。
但是话里话外都能透露出来她被软禁起来了,而且当时差一点死掉,也没有钱!
后来的结果如她所愿,简宜宁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抱着她出了公司,上车开走了。
八卦永远是公司不变的话题。
总经理的桃色新闻,很快就上了公司八卦网。
简宜宁抱着黄芩走出公司的照片,开始还只是在公司内部传阅,很快就被传到网上,婉儿看到了。
“姐,我不犹豫了,离婚。”
时莜萱:“要离婚也不能现在离,那个女人就盼着你提离婚呢,不能上她当。”
“无所谓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
既然妹妹心意已决,她也不再劝了。
但出门她就给简宜宁打电话,直接就骂:“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好好的日子不想过非要弄出别的事情,现在婉儿要跟你离婚,你看着办吧。”
简宜宁:“我是不会离婚的,我和黄芩什么事情都没有,身正不怕影子斜。”
“滚蛋吧你。”
时莜萱差点摔了手机。
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他还说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家伙一定是被鬼迷心窍了。
她想不管了,但转念又一想不管不行啊,阿宁一定是被那个女人洗脑了。
现在唯一能商量,并且有主意的人也只剩下简怡心了。
俩人碰了面,她才知道闺蜜也败下阵了。
那女人从医院跑出来,倒打一耙,简宜宁现在对姐姐意见很大,甚至认为她是个心思狠毒的女人,连她的电话都拒接,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时莜萱:“婉儿现在铁了心想离婚,怎么办?”
简怡心:“现在离不了,阿宁不会同意的。”
时莜萱:“你别忘了她以前是律师,只要她想,就一定有办法能做到。”
简怡心:……
她还真忘了。
下午。
盛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简夫人!
简夫人才知道这件事,过来是接儿媳妇,孙女们回家的,主要也是为了表明立场。
“婉儿,我们简家只认你一个儿媳妇,别的什么女人都不能进简家家门,走,跟妈回去,你带孩子们总住在别人家也不像话。”
“你要是想出气,我带你再去打那女人一顿然后赶出江州,让她以后都不能接近阿宁,你放心妈妈说到做到。”
婆婆态度,让婉儿些许有些安慰。
但她拒绝了。
如果老公心在家里,任凭什么样的女人也抢不走!
但要是心都不在了,留下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用了妈,我准备带孩子们回米国,也不用去找那女人,随便吧。”
儿媳妇要把孙女们带走,简夫人立刻就慌了。
孙女们要是被儿媳妇带走,还能回的来吗?
她离开盛家,马上给儿子打电话:“你在哪呢?立刻滚回家,再不回来就等给我收尸吧。”
简宜宁:……
同样熟悉的语气。
她们都用这样的方式逼他,他很抗拒,却没办法。
简家。
简怡心也回去了,比他回去的时间还早些。
他看见姐姐就更抗拒了,刚说了两句话姐弟俩就吵起来。
简宜宁:“你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就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明明都已经很强大了,偏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你不是说给她一笔钱,让她下半辈子都会衣食无忧吗?可是你摸着自己良心说,给过吗?”
“她在医院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被监视,吃馊饭,盖死人盖过的被子……简怡心,你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这些话有真有假。
简怡心让人监视她是真的。
吃馊饭,盖死人盖过的被子完全是没有影的事情。
“啪!”
简怡心狠狠一巴掌扇到弟弟脸上。
“简宜宁,你是被猪油蒙住心窍了,不相信你最亲近的人,却对那个女人说的话什么都信。”
“你也不是没在医院呆过,医院的规定你不知道吗?食堂会有馊饭吗?死人盖过的被子都销毁,这是硬性规定,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死丫头,就糊涂到这个份上了。”
“怪不得婉儿铁了心要跟你离婚,她做的对,你这样的渣男不离婚还要留着过年吗?”
简宜宁怒:“你骂谁是渣男?”
“骂你怎么了?渣男,糊涂虫,大傻瓜,你早晚会后悔的。”
简怡心恨铁不成钢,拿起水杯泼到他脸上:“你清醒一点吧。”
“你疯了吗?”
“疯的人是你。”
简怡心抓起外套走了,再不想看见弟弟,这个糊涂虫太让人生气了。
姐姐被气走,母亲苦口婆心劝:“阿宁你姐说的没错,你不了解女人心里的弯弯绕……”
只是开个头,简宜宁就不耐烦:“好了,你们眼里别人都是坏人,都是盯上我们家的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总认为别人不怀好意,谁都是坏蛋,只有你们是好人!”
他拂袖离去,连外套都没拿。
简夫人在客厅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好?这么大人还不省心,好赖话都听不进去了。”
老伴劝她:“算了吧,我看你也不要管的多,他已经被那个女人洗脑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让他自己冷静冷静,或者吃亏后就能看出来了。”
“吃亏?男人能吃什么什么亏?我就怕等他看出来那个女人真面目,我的好儿媳就再也回不来了……还有我可爱的孙女们,不管缺爹还是少妈,都要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
老俩口长吁短叹,愁苦的不得了。
“嘀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却不是老俩口的电话。
“谁的电话?”
简先生发现,铃声是从儿子外套衣兜里发出来的。
简夫人去掏衣兜,先生阻止:“不太好吧?你别接儿子电话。”
“我看看谁打来的,耽误儿子正事呢。”
理由很是冠冕堂皇,拿起电话顺理成章。
打电话过来的人也和简夫人想的一样——黄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