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岑家老太

“妈,今天有人来找我师父去他家看病,我可能要跟着师父一起去。”夏清把岑克要过来接他们去省城的事说了,老道士吓了一跳,“我今天要去省城,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你多大点,都给我安排活了?”

“走动一下吧,天天修炼,寿比南山又有什么用?”霍九霆自然是护着夏清的,“那人说了什么时候来?回头你坐我的车过去,我也去一趟省城。”

孤夜在外头听到了,越发看不懂这位爷的心思,省城那边宁少爷一直要他过去,九爷一直都不去,现在没人邀请了,屁颠屁颠地要跟着去。

几个意思?

李易欢和徐大军陪着岑克一起来的。进门,李易欢就问,“夏清,你姨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你家吃药膳,她等不及了。”

“等从省城回来吧!”

岑克不由得多看了这小姑娘一眼。小姑娘年纪虽小,但话语权却不小。

霍九霆上前,不动声色地把夏清挡了一下。

李易欢把彼此双方的人介绍了一下,岑克忙上前和老道士握手,“道长,这次我就指望您了!”

“这个,我已经很长时间都不出门了,我年纪大了,想多活两年,红尘中事,也不太想干预。各人有各人的命!”老道士经过这些天的修炼,慢慢地有些仙风道骨了,特别是他之前稀稀拉拉几根白发,如今不但头发浓密了一些,胡子也变黑了。

这些,不能不让徐大军和李易欢震惊。

岑克顿时有些失望,他求助地看向徐大军。

“道长,这事儿您看,能不能发发慈悲?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们也不敢叨扰您。岑总的老母亲已经瘫在床上快十年了,这些年也花了不少钱医治,也没个结果。”

“是啊,前前后后花了不少于十万了。道长,我不是吝啬的人,要是您真能把我母亲给治好,十万块钱,我还是拿的出的。”

夏清眼见老道士不肯答应,她凑到老道士跟前,“师父,上次您不是说有个丹方要炼,也没有药材,咱们这小地方哪里能买得到好药材?珍贵点的药材,可不得去省城,没有人脉也难得买到,不如去一趟吧,要是治不好,我想岑总也不会介意。”

“哪张丹方?”老道士俨然听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这小徒弟心眼儿比筛子眼还多,不知道为了钱又在打什么主意?

“就那张丹方啊!”夏清的眼睛眨呀眨的,老道士没有明白,他这徒儿鬼点子多,又爱财,钻到钱眼里去了,他担心这徒儿为了挣钱把他给卖了,搞不好,他还得帮她数钱。

实际上,霍九霆也不知道是什么丹方,但不妨碍他信口开河,“你不是想筑基吗?筑基之后多活个百把十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靠你天天这么修炼,不定什么时候就返璞归真了,师妹,是不是筑基丹?”

筑基丹吗?夏清想了想自己的确有这种丹方,不过,很多药材,她不确定地球上能不能找到,实在找不到,用药性相近的代替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说,不一定让老道士筑基,但延缓衰老,延年益寿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起来,夏清也动了心,要是能多得两丸,给她爸妈用,就好了。

这年代还没有高速的说法,从安平市到省城江市要四个小时的时间。夏清记得那一世,高速通了之后,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不过,那都是二十年以后的事了!

时代变迁说快很快,说慢也很慢。现在,连个手机都没有,不知道BB机和大哥大流行起来没有?就算流行了,夏清也没打算用,BB机起不了多大作用,大哥大看起来又笨又憨,用着挺丢人的。

孤夜开车,夏清和霍九霆坐在后排,老道士坐在前排。

路不是很好走,颠簸得厉害。坐了没多大一会儿,夏清就困了,她打着呵欠,头往车窗上靠,还没有挨上,霍九霆的手就伸过来,扒着她的脑袋往腿上一按,夏清顺势便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车早就进了省城市区,环线还没有修起来,路上的车虽然不多,但道路很窄,占道经营还没有人管,因此,车速不得不降下来。

徐大军开了单位的车走在前头,孤夜紧紧跟在后头,要是丢了,还真难再接上头。

车七弯八拐穿过了半个市区后,就往西面偏远一点的地方开过去,走了约有半个小时,在一栋新盖的楼房前停了下来。

岑克是江市人,他开酒店后,挣了不少钱,把家里的老房子翻修一番,专门用来安置老母亲。他自己是第一批住上商品房的人,那商品房是他和他老婆住。

大门打开了,请的护理是个三十多岁的乡下人,动作很麻利,之前就听岑克说要请人来治疗他母亲,看到进来这么多人,也并不惊讶,“岑总,老太太才拉了,我先去收拾干净。”

屋子里收拾得非常干净,但依然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让人感觉非常压抑。

“要不,先坐一下,我去泡壶茶来!”岑克指着沙发邀请大家坐。

“我们先看看!”夏清道,“我师父会点风水,让我师父帮忙看看这屋子前后的风水。”

“那就麻烦了!”岑克的眼睛一亮,连忙走在前头,“这屋子是前年翻修的,地基都是照着以前的老地基夯实了一下,格局没有什么变化。”

刚才在门口下车的时候,夏清已经看过了,门前是一条两车道的马路,对着对面人家的后院,后院的门应该是常年关着,台阶上长满了青苔,没有留下人为的痕迹。

后院很大,约有三分地,靠西北面种了一棵银杏树,约有四五米高,瘦长瘦长,树干和婴儿手臂差不多细,应该是种下没多久。

几垄地上稀稀拉拉的枯草,土地松软,应当是以前种过作物。靠西南面有一口井,井盖着,旁边用砖头和水泥砌起了一个水池,手压式的装置就装在水池上,锈迹斑斑。

老道士看得还挺仔细,但风水上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他朝夏清看一眼,夏清的目光锁定在井上。

“这井多久没有用了?”老道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