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玄还以为其中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竟然设有这种禁制,看来还是自己脑补过多了。
这就是一本用来记载一些生活琐事的日记,而且其中的内容也是一些不便泄露于人的黑历史。
里面详细记载了某次偷窥同门女修沐浴然后被其发现,好一阵乱打。
类似于这种的事情上面还有不少,全部是以大篇幅的概写。
这不禁让陆玄收回了之前的那种想法,或许有这种闲心压制来雕刻小人的修士也不一定都是什么五官端正之辈,说起来也没有几个正经人会写日记。
不过其中的内容陆玄还是要看的。
咳,这自然不是因为这日记上记载的内容引人入胜的缘故,陆玄这是要观察,想要得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就这样一页页的翻阅,速度也可谓是极快,基本上达到了一目十行的程度,毕竟对于他这个层次的修士来说,这点能力还是要有的。
前面的大半都是一些不用的东西,倒是关于这天傀仙宗的八卦知道不少,比如说那个男修对于同宗女修倾慕已久,而那名女修又喜欢其他男修,这上面都有记载。
现在想来,陆玄也是逐渐明白为何这日记上面还设有这种保密措施。
如果被其他人发现的话,恐怕少不了一场对于日记主人的声讨。
也能看得出,这日记主人在天傀仙宗的身份不低,至少也是长老这个层次的存在,在宗门之中还是有一些地位的。
可是这些都不是陆玄想要知道的消息,他想要了解的是关于这天傀仙宗内部的详情。
看着不过只剩了寥寥数页,仍旧是在写一些风流事情,就在陆玄将要放弃的时候,翻越下一页,他的目光猛然一缩,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七月十九日
宗主这是要干什么,如果不是被我们发现的话,恐怕他还要隐瞒下去,竟然想要做这等逆天之事,那是会遭到天谴的,不过万幸发现的早,还好有五长老提醒,不过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抉择。
七月二十八日
今日举行了长老间的会议,其内容是绝对不会朝宗门当中宣布的。他们都疯了吗?竟然有这么多人支持宗主的决断,这是取死之道啊!他们难道不明白吗?
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否则的话一切都会来不及的,竟然想要做出这种举动,通过借助地脉之力。
八月九日
阻止不了了,全部都疯了,我明白在这秘境之中有许多求不得突破,但是那都是自身的资质与努力决定的啊!在修行道路上取巧,这是万万不可取的。
宗主,不,方庆云,竟然为了自己决定一宗性命生死,这天傀仙宗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
陆玄一口气将所有的内容看完,从字迹上就能够看出对方心中的愤慨。
不过在了解到事情的起因以后,陆玄也是明白过来,就如同这日记主人所言的那般。
“这真是取死知道啊!”陆玄不禁摇了摇头,连声叹道。
竟然想要依靠地脉之力达到突破自身境界的程度。
想来那名天傀仙宗的宗主方庆云就是那名天傀仙宗的渡劫修士了,已经达到神荒大陆之上修为巅峰的他自然是不愿自己只到达这种地步。
但是几千年的修炼,而不得寸进也是令这原本开明的天傀仙宗宗主变得狂躁暴戾,竟然想要通过引来地脉之力用来应对飞升天劫,而他所想的还不是独自一人,而是想要举宗飞升。
或许在那些天傀仙宗的弟子看来,这是宗主的大无私的举动,甚至于就连那些宗门长老也是激动万分,想着自己有生以来可以一睹仙界容貌。
但是只有少数还尚存理智的修士才明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是一件被天道所不允的事情。
正是因为如此,整个天傀仙宗才会遭致那种恐怖的天劫,而且作为举宗飞升的核心的内层也是变成如今这种表面平静,但是实际上暗流涌动的景象。
“呼,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陆玄对于以这种方式了解,并且推断出整件事情起因没有多少抗拒。
将那日记收入到储物袋之中,虽然已经知道了许多但是还是要将其带在身上,以防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以后再拿出比对。
“师父你怎么了?”竹门再次被推开,看着陆玄站立在竹床边一动不动的背影,疑惑的开口道。
“没什么,为师刚刚在想一些事情。”陆玄收回思绪,看着身后走近的陈星月开口道。
一时间,刚刚紧皱的眉头也是松开。
这得到这种推断以后,陆玄能够明白,虽然这无阙崖秘境看上去安稳,但是实际之上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万一有什么大动作的话,很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与陈星月一同走出竹屋,看着那片灵田之中种植的火灵花已经全部被摘取,而在那一边还站着面露喜色的云昊与莫思雨二人,他们这次仅是这几株火灵花如果能带到外面的话,至少在二十年之中,他们的修炼资源是不会缺少的了。
“你这是……”陆玄看着一边郁闷的昊左有些疑惑。
而后者在见到陆玄询问以后,也是脸色一变,连忙敷衍道。
“前辈没什么事情。”一边说着还将右手朝着伸手缩了一缩。
对方的这些小举动对于陆玄来说自然是一览无余,但也只是摇头轻笑两声,并未点明什么。
他当然是猜到了一点东西,想要硬要将那花瓣摘取,到最后不仅导致自己没有讨得了好,还导致那一株火灵花自燃,火焰之气伤及了对方的手掌。
这种火焰虽然对于归元修士来说并没有什么,甚至不会留下一点后遗症,但是更大的是自己没有得到,而且还有旁人在,自己的面子却是丢掉了不少。
即使是妖兽,在化成人形以后,思维朝着人的方向靠拢,也是有羞愧感存在的。
其他人虽然不至于因为此事多说什么,但是在昊左心中却是多少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