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尖角渡鹰王身上产生的杀意,黑袍人也是瞬间警惕了起来,他虽然不惧怕于与对方交手但是那也不代表他愿意交手。
一旦因为这下矛盾导致双方关系破裂,自己面对的可不单单是尖角渡鹰王一人,还有四只化神修为的尖角渡鹰以及二十余只化神以下的尖角渡鹰的围攻。
有底气如此对尖角渡鹰王说话是因为他身上有一件能够脱身的灵宝在,所以黑袍人之前的语气才会有恃无恐。
毕竟按照双方谈好的那样自己去供应尖角渡鹰一族所需要的物资,而作为条件,尖角渡鹰王会率领它的族群去袭击欧阳家的船队。
不过欧阳家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存在支持这一点他确实前所未闻,刚刚只不过是远远的窥视了一番对方那敏锐的直觉就似乎是感应到了自己的存在,吓得他不敢再做多余的停留。
所以此时尖角渡鹰王不愿意继续履行协议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这次黑袍人前来的目的就是看一看尖角渡鹰王是否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才会撤离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令对方最晚在明日之内发动攻击。
这样一来可以试探一下那名修士的实力,如果只是虚张声势的话那样最好,尖角渡鹰王会带领它的族群将欧阳家赶往御水仙岛上的修士全部覆灭,即使陆玄的实力真的是在尖角渡鹰王之上,那他也可以从中察觉陆玄的实力,甚至是在尖角渡鹰王被打成重伤撤退以后自己撕破脸袭击对方。
毕竟双方也只是遵照协议而已,关系仅限于此,如果有这样的机会的话黑袍人也不会放过。
不过很可惜,自己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目的是达不到了。
尖角渡鹰王正是因为陆玄的存在才退避的,作为妖兽,尖角渡鹰王的感知能力要比黑袍人还要强上许多。
虽然陆玄只出手了一回,仅仅是相隔如此之远但是他仍然能够感受到灵威的余波产生的威力。
或许对于黑袍人来说那只不过是一道强大的灵力攻击罢了但是尖角渡鹰王却从其中感受到了一股令它恐惧的力量。
这股力量来自于它的血脉当中隐藏着的弱点,那种对于天道天生的畏惧。
虽然不知道陆玄到底是何许人但是尖角渡鹰王已经决定,绝对不会再与其相关的事情扯上一点联系。
之所以派遣自己的手下继续跟随只不过是给黑袍人做个样子罢了,黑袍人给自己的物资并不足以让它冒险继续袭击。
又或者说即使黑袍人给自己的物资再多它也不会再与其产生一点瓜葛。
虽然自己并未出面隐藏在暗处给对欧阳家的修士带来的压力要比它出现还要强上几分,但站在甲板之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过几次的陆玄何尝不是带给它相同的压力。
那种一旦自己暴露了位置,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前来镇压的气魄,让尖角渡鹰王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能够感受到来自尖角渡鹰王的威胁黑袍人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还没等对方开口说点什么,尖角渡鹰王就开口说道。
“人类,你我之间的协议就此消除,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一点,袭击欧阳家船队的事情也就此了结。”尖角渡鹰王的话十分的果断就连黑袍人自己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的不留情面。
所以在开口以后黑袍人当即就愣住了数秒,然后连忙开口道。
“你那里我们那么多的物资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不要忘了先给你们的只是协约的一半罢了。”
“那些东西就当是补偿,要知道这也是你们提供的情报不准确的原因,否则的话我族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同族。”尖角渡鹰王开口回答,虽然这次黑袍人给它开的条件足够让它心动但是它却不会再次冒险前去。
陆玄眼神中的那丝淡漠让它感受到如果自己再次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在对方的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斩杀。
对于陆玄的认识远远不如尖角渡鹰王所能感受到的多,黑袍人在心中虽然已经是大怒,但是如今的局面还是不能够让他发泄出来,毕竟这里还是对方的地盘。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次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一半的定金也足以让他心疼了,要知道那可是价值十多万下品灵石的物资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尖角渡鹰王收了物资以后却没有将事情办成,而且那给出的一半从尖角渡鹰王的语气当中也能够听出对方这是不打算归还了。
和这种具备灵智的妖兽.交易,尤其是在自己的实力与对方不相上下的时候,这种收钱不办事的情况很多,毕竟能够活到归元修为的妖兽那一只不是活了千年以上的存在,岁月当中的阅历让它们有时候要比人类还要老谋深算。
不过真正令黑袍人感到恼火的并不是尖角渡鹰王将自己的物资吞掉这件事情,对方也是将了诚心的,出手袭击以后再感知到对方有强者存在的情况下拖延了近一个小时才撤退。
光是抓住这件事情自己就无话可说,毕竟确实是他提供的情报有误。
原本黑袍人所在的势力在听到御水仙岛方面传来的消息并且确凿以后,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这些隐世的势力都是与御水仙门有着极深的仇恨的存在,所以在御水仙门势力正大的时候隐藏了起来避免对方的报复。
此时御水仙门覆灭正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毕竟谁都不会嫌弃自己是下一个无望东海的霸主。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有实力和能力的势力来说。
毕竟如果没有足够自保的力量的话,哪能够在无望东海存活这么久,没有归元修士这个层次的存在,在被发现以后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点也可以参考欧阳家,即使归元之下化神修士有十多个但是缺少归元修士的威慑,面对当时拥有三名归元修士的御水仙门仍旧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只能任其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