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魔物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陆玄,似乎是在打量着对方。
这个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片刻以后,铠甲魔物突然开口说话。
“汝是何人?”
听到铠甲魔物说话,陆玄也是一愣,没想到对方并没有立即就杀过来反而与他交流,这种情况即使是阅历丰富的陆玄也没有碰到过几回。
而且对方并没有嘴这个发声的器官,而是单纯的以灵力扩散的方式与陆玄交流,仅仅是这一点他就能够判断出这铠甲魔物的灵智不俗。
这让陆玄不禁感到麻烦,像这种充满灵智的魔物是最不好对付的了。
要知道被魔气侵蚀久了以后,自己的思想也会被逐渐的同化,那充满暴躁和杀戮的思想充斥大脑自己就会变成毫无理智的杀戮机器。
但偏偏并不是所以魔物都是这样的,神荒大陆这么大,总是有几个异类出来。
那就是像陆玄眼前这种诞生了灵智的魔物,这种魔物可以说是最危险的一种了。
因为它们不像其他魔物一般悍不畏死,更准确的说它们不是铁憨憨,不会明知道对面有布置陷阱还傻傻的冲过去。
像这种带有灵智的魔物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正魔大战以前,一群魔道修士想要袭击当初中州的一个中型宗门,就想到了这种类似的办法。
原本只是想要制造几只只能够短期生存的魔物供他们驱使,但阴差阳错只见其中的一只竟然诞生出了完整的灵智。
当时那群魔修并没有看出来,就如同计划好的那样驱使着魔物前去进攻那个中型宗门,结果很明显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那个宗门只有一名归元修士镇守而且门派当中也只剩下百名弟子,其他的都与宗主去外面一处遗迹探索了。
也正是得知了这个消息那群魔修才敢进攻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在魔修劫掠完宗门的宝库之后,刚要离开的时候,一旁的魔物突然不受控制的对其发难。
这种结果很出乎预料,毕竟谁会对自己制造出来的魔物有防备之心呢?
况且劫掠完宗门以后的喜悦和灵力的大量损耗也是其中的原因。
而这些都被那只灵智极高的魔物给算到了,甚至在交战的过程当中偷偷的将那具归元修为的修士尸体给吸收了从而力量大增。
在屠戮了那几名魔修以后,那头魔物并没有离开,而是藏在了宗门当中吸食这里的灵气。
毕竟能开山建宗的地方,灵力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等那个宗门的宗主带着一众修士赶来的时候,发现宗门遭到屠戮没有一个幸存者,这让他感到震怒,发誓即使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让那群魔修付出代价。
梦想很美好但现实却很骨感,毕竟也是为了探索遗迹前前后后忙碌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所有人都感到身心俱疲。
虽然心中愤怒,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疲惫,原本的打算是先派遣一位长老带着弟子前去追杀,自己等人先稍作休息。
而就在那晚,令人绝望的事情开始了,那只隐藏起来的魔物出现在宗门当中四处狩猎。
因为当时戒备不足的缘故等发现那只魔物的时候宗门当中的修士已经死掉了一半,更惨的是下午还发表了自己的决心的宗主在修炼的过程当中被斩杀,自己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被逃走的修士给传达到了其他门派,在被知道以后所有的正道宗门都震怒了,以前也发生过魔修进攻宗门的事情但像是这种将整个宗门完全屠戮殆尽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所以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影响。
因为那夜的屠戮,整个宗门都变成了一片魔域,滋生出了各种魔物,而那些最初拥有灵智的已经在那里占山为王发展起来自己的势力了,周围更是生灵涂炭。
这种事情怎么能忍,那头魔物盘踞的地方就如同一颗毒药狠狠的扎在中州的心脏位置。
那次整个中州的正道宗门都联合起来甚至连那些亦正亦邪的门派都派除了人手。
因为他们都怕了,不过是刚刚诞生的魔物就有如此实力那等他们成长起来以后那还了得。
各大门派势力组成的联军当中陆玄也在当场,最后的结果就是联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时参与联合绞杀那只魔物的五名归元修士当中有两人陨落,要知道当初归元修士的含金量可不是现在能够相比的,那邢天凌这类已经到达归元巅峰的修士与那时候的相比,随便一个刚刚突破归元的都能够将他们吊着打。
毕竟当初突破的难度要比现在大上数倍,现在突破归元失败的话不过是损失一些修为重来就是,而当初想要突破归元那都是在赌命,成则更进一步,败则当场陨落。
所以正是因为这种情况能够晋升成为归元的修士都是一个个的狠人。
所以可想而知那只魔物的强大。
像是当初陆玄也只不过是一个化神修士罢了,如果正面一对一碰上的话他必死无疑。
所以那次惨烈的战况在他的心中留下来了重重的一笔,时至今日他仍旧能够详细的记得当初发生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陆玄清楚如果给了这类魔物一个发展的机会等到以后会是多么可怕的局面。
当初距离魔物诞生到联合剿灭的时间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那只魔物就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再给它一点时间的话,相信不出半年就不要说什么正魔大战了,整个中州都会陷入动荡当中。
也正是因为那次意外,也加速了正魔大战的来临时间。
所以说当初的正魔大战是长期矛盾的积累,在当初永夜荒原上听到夜昙的一番解释以后现在想想当初的局面可能就是太一仙门从中作梗。
要不然为何当初所以势力都有所损失但只有太一仙门不禁没有什么修士陨落甚至因此得到了一点好处。
这样一想当初整个中州的门派都被蒙蔽在了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