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电流顺着她的纤指所触的地方涌向四肢百骇,陈铭血液贲张,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偏偏那暧昧的声音越来越近,随着他的喉咙剧烈的一滚,他倏的转身,将女人纤细的腰肢狠狠往怀里一带。
“你说谁不行呢?”
才要给她点惩罚,却发现她好好的穿着衣服,正冲他水色无边的笑。
原来她是穿着衣服的!!!
陈铭对上她眼里的笑,一时竟无地自容。
“哟,脸红了。是不是误会了我,觉得很难为情?那你给我道歉啊,你道个歉,我就把解药给我。”
凯莉乐滋滋的看着他脸红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她软软的任他抱着,就像没有骨头,一双魅眼却自上而下,掠过他充满男人味的喉结,锁骨,胸口,细腰,最后落在……
两人贴的很近,他的手还勾着她的腰,按说,凯莉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
可是,并没有。
这让她的心倏的一凉。
她这么没魅力吗?连对男人最基本的吸引力都没了?
从前,苏染训练她的时候,可说过她是性感的小野猫来着……
“你……你不会对女人没感觉吧?”
凯莉诧异不已,而陈铭却已经松开她,瓮声瓮气说一句:“还不是拜你所赐?”
“什么?”凯莉没听懂,见他要走,冲上来,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衬衣,俏脸一扬,“这关我什么事?”
陈铭依旧红着脸,将凯莉推开:“取笑别人很有意思?解药你到底给不给?”
“解……”
凯莉眸色一瞠,难道说上次那一针,让他落下那方面的毛病?
接着,她扑哧,笑出了声。
从头至尾,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陈铭一次又一次的朝她要解药,甚至威胁说要娶她,却又不让她靠近,是因为那一针下去,让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
这太巧了吧!
凯莉开始还在憋笑,后来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起来。
她的笑声很爽朗,可被取笑的人,却是芒刺在背。
“你还笑!”陈铭气极,怕别人听到,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再次抵在身后的墙上,“很好笑吗?”
他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凯莉却点头,甚至张嘴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令他不得不将手拿开。
“笑怎么了?笑你也要管?死木头,唔……”
凯莉还跟他贫嘴,嘴巴却突然被他蛮横的堵上,只不过,上一次是手,这一次,却是用他的唇……
凯莉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反抗。
当陈铭吻上她,才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他又不喜欢她,怎么可以吻她?
可她的嘴唇很软,很香,让他忍不住就想一尝再尝。
直到外面的开门声传来,陈铭才霍的将她推开,并迅速的整理衣服。
进来的是苏染,虽然她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了。
可凯莉绯红的脸,和陈铭脸上的难堪还是令苏染看出几分猫腻。
“凯莉,陈老师,你们……在干什么?”
被少奶奶亲自抓包,陈铭简直无地自容。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溜了。
凯莉却气的火大:“哎,别走啊,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男人?”
可任她再怎么骂,陈铭也没回头。
门关上,苏染好整以暇看着凯莉:“你们这是……一见钟情?”
凯莉第一次露出女人特有的羞涩:“怎么可能?”
不可能还和人家亲在一起,苏染就当她害羞不好意思承认了。
“这个陈老师皮相还不错,就是……”
苏染手抚额,又陷入冥想中,总觉得她见过陈铭,却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凯莉却紧张起来:“就是什么?”
苏染不太确定的小声嘀咕:“好像在哪里见过。”
凯莉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他们当然见过,上一次在国外,苏染隔着窗子对他一枪爆头。
只是当时她们走的匆忙,估计苏染也没顾上看他的样子,但印象多少会有一些。
“他是陆少请来的,估计是他身边的人,你可能见过,没印象了。”
凯莉还没想好,把陆斯年的身份告诉苏染是好还是坏,只能含糊的带过去。
苏染点点头,认可了她的推断,并莞尔一笑:“如果是陆斯年的人,你倒是可以试着发展一下。”
“为……为什么?”凯莉又吓了一跳。
苏染笑容潋滟:“自己人,知根知底,我也放心。”
凯莉听完,心里五味杂陈。
“染姐,你这是承认,你已经原谅陆斯年了吗?”
苏染:“……”
她是这个意思吗?明明不是好吧。
想了想,又更加明确的解释了一下:“陆斯年可能不算一百分的恋人,但绝对是一百分的战友。所以,他调教出来的人,是可以信得过的。”
“还说不是盲目崇拜?都把敌人当战友了。”凯莉小声的吐槽,越发的坚定,不能将陆斯年的秘密告诉苏染。
上次在国外其实就算一场误会,苏染和陆斯年都是为了保护孩子。
既然是误会,就更没必要捅破窗户纸了。万一弄巧成拙呢?
谁知,苏染却警惕的问:“谁是敌人?”
凯莉抿紧了唇:“我的意思是,你回国之后,变化挺大的。”
从前苏染和陆斯年水火不容的,现在倒相处和谐,眼看就要大团圆的节奏。凯莉一方面替她开心,一方面又替她担忧。
“对了!”她突然又想到什么,雀跃的问,“老大,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所有的针法都交给我。”
一提针法,苏染给她一记鄙夷的眼神:“我劝你算了,你没这个天赋。”
“那怎么行?我……我还想学会了,跟你一样,悬壶济世呢。”
“确定不是祸害人间?”
咳咳……
“老大,你不是要说的这么直白嘛。”一想到陈铭落下的病根,凯莉又想笑,又觉得他可怜,不禁向苏染讨教,“大中华的针灸技术真是博大精深,我竟然第一次知道,原来只要扎一针,就可以让男人失去那方面的功能。”
说完,又偷眼瞧着苏染。
苏染唇角一抽:“你这关注点也挺特别的。”
凯莉脸一红,又兴冲冲凑上来:“那到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你是指哪方面?”苏染没太听明白,这女人是想让男人举还是不举?
“当然是如何医好了?”凯莉厚着脸皮,鬼扯闲篇道,“当然,染姐要是把两种方法都教给我,我也不介意。以后,谁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一针扎的他性生活不能自理。等他乖乖朝我叫奶奶,对我言听计从,我再考虑赦免他。这样,全天下的男人还不是为我号令?”
凯莉越说越兴奋,苏染却越听越心惊。
“让全天的男人对你言听计从?呵呵……女人,你的野心还不小。”
“哎呀,染姐,教我嘛,教我嘛。”
凯莉怕苏染不同意,又开始对她死缠烂打。
直到门外响起一道轻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