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心想,手下不服气,他这个监工还怎么当啊?
当下他便走到了一组妖兽的面前,这组妖兽的水平应该是高的,负责的也是最复杂的阵法。
但很不巧的是,他们的阵法中出现了一丝小瑕疵,正好给了吴畏一个展现阵法实力的机会。
看到吴畏走来,这组的妖兽都疑惑的彼此看了一眼。
“这组的负责人是谁?”吴畏面容严肃地,一脚踏在了这组妖兽负责的阵法上。
这种践踏别人劳动成果的行为,在哪里都会遭到不满,马上,就有一个妖兽走了上来。
“在下田裕,这组是我负责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叫田裕的妖兽鼠头鼠脑,个子也不是很高,还有些驼背,脸上长着几根长长的胡须,鼻子尖尖的,是个鼠类妖兽。
吴畏记得这个名字,之前跟涂山浩了解过,田裕是田玲鼠,他们家族不是很强,但是很擅长阵法,是除了狐族外,最擅长阵法的家族了,这里有一般的妖兽,都是田家的。
而这位田裕,虽然的实力只有六级妖兽中级,但是却是他们家族中阵法造诣最高的存在。
吴畏不知道的是,本来这个监工就是要让田裕来当的,因此田裕要比其他妖兽还要厌恶吴畏。
“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吴畏怒声呵斥,让眼前的田裕眉头紧皱。
“不知是哪里有问题?”
田裕语气中隐着怒火,要不是吴畏前几日和应离的一战,也传到了这里,他早就动手了。
不仅是田裕,所有的妖兽都十分的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类可以当他们的监工,还是妖皇亲自任命的,难道就因为他实力强悍?
但是阵法之道,和实力是没什么关系的,他们心中都憋着大大的不服气。
吴畏听到这鼠妖的话,怪叫了一声,大声喊道:“有什么问题,难道你这个负责人不知道吗!”
这话说得确实不讲道理,让这鼠妖差点就忍不住动手了,他要是知道哪里有问题,难道还不会改吗?这家伙不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估计来找他的麻烦吧?
但是碍于对方的实力,更碍于妖皇的面子,田裕只能强行忍着怒火,不得不用一种十分尊敬地态度,对吴畏说:“吴大人,不知道下官哪里做错了,还请明示。”
吴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他刚刚的一嗓子把所有妖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此刻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好奇地看着这边,当然,他们的眼神中除了好奇外,更多的还是愤怒。
田裕自然是注意到了其他妖兽的动作,知道吴畏是想拿他开刀,树立威严,但是田裕对他的阵法造诣很是自信,所以此刻是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在心中冷笑道。
“想挑我的刺?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要是你指不出错误来,别怪我向妖皇禀告,撤去你这个职位。”
过了片刻,吴畏才开口道:“这个法阵的阵图呢?”
田裕此刻只等着吴畏出丑,于是便耐住了性子,隐起了怒火,态度端正的将一个罗盘呈到了吴畏面前。
吴畏激活了这个罗盘,一个阵图便在罗盘上展开。
这个灵宝品阶并不高,作用也是只展示阵图用的,因为这阵法还是比较复杂的,用这个罗盘也是为了更好地分工。
吴畏第一次用这种灵宝,还有些手忙脚乱的,经过玄青子的一番指导,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
田裕看到吴畏一副外行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只见吴畏将一处阵法放大,数以万计的细节便在眼前展现了出来。
“你看这里。”吴畏指了指阵法上的其中一处,然后有用脚点了点地面,说:“看出问题了吗?”
田裕对吴畏的装模作样颇为不屑,心想吴畏肯定没有看出什么,估计要随便找个理由骂他一顿,田裕此刻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但吴畏既然这么问了,他也很配合的随意看了下拿出阵法,然后笑道。
“没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吴畏横眉竖起,似乎很是愤怒,“你的阵法水平是这里最高的,怎么会看不出来问题?”
田裕看到吴畏的这幅模样,心中笑得更开心了,心想这人演技还真不错,好想他真的出错了一样。
“属下眼拙,真的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田裕嘴角露出了淡淡微笑,他让吴畏亲自指出错误,就是想要看看,吴畏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只要说错了一点,他就马上向涂山靖告状,此人无端指责,眼中影响了进程,涂山靖肯定会把他赶走的。
只听吴畏叹了口气,似乎甚是失望的说:“怪不得你们的效率这么慢,还要我来帮忙,这么简单就发现的问题,竟然都看不出来。”
“还请大人给我指点迷津。”田裕又催促着,让吴畏指出那“不存在的错误”。
吴畏深深地叹了口气,指着罗盘上的阵法道:“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偏了一点?”
田裕朝着吴畏指出的地方看去,然后跟自己布下的阵法对比了一下,那处地方十分微小,以他的魂力必须全力探去,才能看清。
一探之下,心中不由得一惊,田裕发现,吴畏所指出的地方,果然偏了一点。
田裕看了一眼吴畏,传闻说他魂力惊人,就连应离都因此落败,看来是真的。
但田裕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他旋即笑道:“只是偏了一点点,并不影响法阵的运行。”
“是吗?”吴畏眉毛一挑,仿佛已经想到了田裕会这么说,“你验证过吗?”
田裕指着身后的一处说:“这个法阵有些特殊,只有全部完成了才能验证。”
吴畏神情严肃,用指责的语气说道:“田裕,你可知道,万一有什么差错,整个法阵就会完全失效,兄弟们的忙碌就白费了,眼下的这一处还是尽快改正,免得造成更大的损失。”
田裕心中不住的冷笑,对吴畏的话颇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