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叙着急,叶晚乔自然更是着急。如今经历这么多磨难的人,是自己爱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慌张呢?
如果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叶晚乔可以格外冷静的安排这一切,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薄穆川。
叶晚乔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这么做,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
冰凌花是元月雅找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的人还不清楚。
冰凌花也只能暂且说是没有问题。
终于,在日薄西山的时候,薄穆川脸上的药膏终于彻底变黄。
叶晚乔急忙取来清水和手帕,轻轻地将他脸上的药膏擦下来。
但是脸上的溃烂还在,叶晚乔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如今在场的三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看上去格外的紧张。
“好了,你别动,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叶晚乔轻声安慰,就像是在哄着要睡觉的宝宝一样。
薄穆川抬眸,见到叶晚乔眼中认真的光芒,不再说什么,而是点点头。
叶晚乔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薄穆川脸上的药膏擦除干净,此时他脸上的溃烂已经好了很多,不再是刚才那么大一片。
“好了很多了,这说明我找的配方是有用的。”
叶晚乔喜极而泣,刚才的一切痛苦都变成过眼云烟,她跟元月雅斗智斗勇也不算是什么了。
如今见到薄穆川的脸上的伤痕,明显的缩小了一块,叶晚乔目中含泪,洒脱的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滴。
“好,好很多了。”
顾南叙是看到过薄穆川脸上的伤疤的,如今见到确实是小了,还是忍不住诧异,瞪大了眼睛,这下不会再怀疑叶晚乔的身份了。
“你真的是叶子?”
“当然了,穆川的身体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你并不相信我。可是我还是要让你明白,这一切都是我权衡了很久的结果。”
“我为我之前对你的怀疑感到抱歉。”
叶晚乔摇摇头,不甚在意。
“好了,你累了这么长时间了,去休息吧。”说着,叶晚乔将薄穆川搀扶到了房间中。
顾南叙正准备离开,却被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叶晚乔拦住。
他疑惑地看着叶晚乔,停下脚步。
“怎么了吗?”
“我想跟你谈谈。”叶晚乔不再是刚才温柔的样子,现在更像是一个利落的女强人。
她说一不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南叙。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攀上穆川是因为顾亦宸对吗?我跟你说,我不会利用穆川去帮我做什么,而顾亦宸也是我一手之力惩处的。如今的事情你也看在眼中,我费劲千辛万苦弄来冰凌花,绝对不是要害穆川的。”
“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顾南叙却并没有继续刚才叶晚乔的话题,而是道。
“顾亦宸失踪了。”
“什么?”叶晚乔紧锁着眉头,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竟然是这个消息。
顾亦宸会去什么地方呢?按照叶悠然的性格,绝对不会让顾亦宸好过的,当然也不会让顾亦宸逃跑。
可现如今,顾亦宸确实是丢了。
“有人救他?”
叶晚乔轻松的推断出。
顾南叙点点头,应了一声,“你说得对。应该是有帮手的。我找人观察叶悠然了,她一定是不想要顾亦宸离开的。顾亦宸离开之后,万一东山再起,她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说得对。他如果是被人救了的话,多半不是他自己的人,有可能是我们的仇人。若是他自己的人,当然不会现在才将他救出去。”
叶晚乔冷静的思考。
顾南叙看着叶晚乔的神情,忍不住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缓解了唇上的干燥,才道:“你很厉害,我从前竟然没发现你竟然还有这种头脑。”
叶晚乔实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夸自己,不过也不重要。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要知道现如今顾亦宸一定无路可逃。不是跟在那个救了他的人身边,就很有可会去找孙菲菲。依照他不要脸的个性,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去找的。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孙家,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叶晚乔相信,一个顾家的大少绝对不会只有给人添麻烦的本事。
顾南叙应了一下。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可以交给我。”
“好。那我回去了,穆川那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嗯,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顾南叙便利落的离开了他们的家中。
叶晚乔回到房间,见薄穆川并没有睡觉,而是眯着眼等叶晚乔进来。
“你等南叙谈好了?”
“嗯。”
“他并不是针对你的,只是对任何人都有疑心。”
薄穆川当然不想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兄弟吵得不可开交,水火不容。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顾南叙做什么的。只是这几天的事情太顺利了,而且我想知道我的那个同学到底是为什么会知道我需要冰凌花的,又为什么知道冰凌花的下落。这一切都太可疑了。所以我这几天决定要去学校。”
叶晚乔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微眯。
薄穆川应了一声。
“好。你要想就去做吧。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安心休息就可以了。”叶晚乔转身在薄穆川的额头落下一吻。
“嗯。”
薄穆川满意的笑了笑。
叶晚乔的手机突然亮了,上面是田茗优的消息。
“乔乔,我这里还有一些当时我哥给她写的情书和一些定情信物,你要不要看一看?”
“好,我明天会去学校,你给我带过来吧。”
叶晚乔看着手机上面的信息,面容晦暗难懂。
没人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叶晚乔很早便来到了学校,而田茗优还没有来。
她素来如此,自从知道叶晚乔并不怎么来学校之后,每次上课都是姗姗来迟的。
但是因为她们家的势力,所以老师们也都可不敢说什么,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