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这个儿子最像自己，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当年自己的影子。
尤其是母妃的没落，他们有过同样的命运转折点。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图公公小声禀报。
风墨矜面不改色，拱手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皇帝张张嘴，原本还想和儿子多说几句。
他原本准备了好些安慰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呢！
御书房的门打开，风墨矜和皇后打了个罩面。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风墨矜垂首见礼。
皇后见到风墨矜回来，满眼都是欣喜。
“本宫听说八王爷近两日要回东陵，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皇后一脸慈爱，“在里南的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在里南是为百姓做事，算不得苦。”风墨矜依旧没有正眼看皇后。
皇后笑笑，“八王爷真是长大了，能为皇上分忧了。”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皇上眼里闪过暗光，这种毫无营养的寒暄听着都觉得干瘪，“矜儿，你正好进宫，去看看你母妃吧，她最近病了，见到你或许会好一些。”
风墨矜终于有了反应，“儿臣正有此意。”
“儿臣告退。”
目送风墨矜离开，皇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许是臣妾多年没有好好同孩子们相处，矜儿这孩子似乎不太愿意亲近臣妾。”
皇上不以为然，“都成家立业了，也没法多亲近。”
皇后愣了下，没想到皇上没有顺着自己的意思，眼中的幽暗一晃而过，“皇上说的是，就希望贵妃妹妹能快些好起来，否则矜儿真是太可怜了。”
“无妨，他不是还有你这位母后？”皇上拉起皇后的手，“你是他的嫡母，今后若是贵妃好不了了，你可要多担待着点。”
皇后笑开，“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臣妾自然不敢推辞。”
……
长春宫。
风墨矜看着有些萧瑟的牌匾，心中百感交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去了一趟里南，母妃就疯了。
“王爷！王爷回来了！”
“奴婢见过王爷！”
“王爷快这边请，娘娘见到您一定高兴！”嬷嬷见到风墨矜，死气沉沉的面容瞬间点亮，其他几个正在偷懒的宫女也赶紧站起来见礼，一下子寂静一片的宫殿活络起来。
“母妃呢？”风墨矜扫了一圈宫殿内的情况，台面上落着灰，越贵妃平时最喜欢的花瓶也都不见了，整个大殿内处处都透露着一种破败感。
“贵妃正在花房里，老奴带您去。”嬷嬷欣喜若狂，不停念叨着贵妃见到王爷一定高兴，一定会好起来的。
当风墨矜亲眼见到越贵妃蓬头垢面，蹲在角落里挖盆景里的泥土吃的时候才恍然，为何昔日光彩熠熠的长春宫会落魄至此，为何嬷嬷见到自己来会如此高兴……母妃是真的疯了！
“母妃！！”风墨矜再也克制不住，箭步冲上前蹲在越贵妃跟前。
越贵妃吓了一跳，“你、你是谁？别过来！别靠近本宫！”
越贵妃双目无神，像个瞎子一样在空中乱抓，好久没有修建的指甲毛毛躁躁的，将风墨矜的脸和脖子瞬间抓出几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