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生怕被马伤着,四散开来,推搡间不断有人受伤,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本热闹喜庆的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齐飞燕听到动静,赶紧跨过门槛先入了王府的门。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进来了!
她进了八王府的门!
接下来只要拜堂,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八王妃,是矜哥哥唯一的妻子!
“怎么回事?马怎么都发狂了?”齐飞敏皱着眉头赶紧催促下人去把马匹稳住,不悦的目光扫向苏婉婉。
这些枣红马都是千挑万选来的,吃的都是最好的饲料,怎么可能突然发狂?
指不定是苏婉婉这个贱人动了什么手脚!
捏紧拳头,今日大婚见不得血腥,等明日他必定要将苏婉婉千刀万剐!
“你们快一点!赶紧的!”齐飞敏走到门廊下催促,突然正上方的牌匾一阵晃动,直直往下砸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音调在最高点打了个弯,尖锐的声音把发狂的马儿都惊得停下了动作。
一时间整条街安静得可怕,百姓纷纷看了过来,就见八王府的大门下,齐飞敏被偌大的牌匾砸了个正着,双腿被死死压着,鲜血直流!
“完了完了,新娘子刚进门牌匾就掉了,这是老天爷都不同意这桩婚事啊!”
“婚礼还没正式开始就落牌匾,这是凶兆……这新娘子必是不详之身!”
“啧啧,这也太不吉利了,我方才就说不对劲,新娘子还没进门马儿就发狂,进了门牌匾就掉下来砸到人,大婚之日引发血光之灾……”
苏婉婉听着四周的议论声,面上波澜不惊,给对面树上的人影微微颔首,继续看好戏。
树荫下的马车里,车帘被微微挑起一角,露出冷峻的侧颜轮廓。
紫色的眸子没有去看街上的闹剧,而是精准地望向亭亭玉立的少女。
见她面上冷静,眼里却荡漾着兴奋的光点,不禁微微一笑。
“你们都住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都是狗屁!”齐飞敏咬牙切齿。“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牌匾挪开!”
齐飞敏被几个小厮抬起来,恶狠狠地瞪向风墨矜。
“说!是不是你故意把牌匾弄掉下来的!?没砸到我姐,却砸到了我?啊?是不是你和苏婉婉那个贱人联手对付我们??”齐飞敏气上头,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理智的弦全崩了。
“得罪我们齐国公府,你有想过后果吗?!”
苏婉婉掩嘴偷笑,她不过是趁着方才齐飞敏靠近的时候撒了一点点撩动情绪的药粉,却不想这家伙那么给力,开口就将皇室给得罪了。
区区一个国公府竟敢当众对着皇室成员叫板?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说齐国公仗着劳苦功高,不将皇室放眼里?
“飞敏!”齐飞燕皱紧眉头,咬牙切齿。
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齐飞敏搞什么幺蛾子!
“姐姐……”齐飞敏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面色难看的时候捕捉到苏婉婉眼里的幸灾乐祸,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