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盘算,苏婉婉面上却不松懈。“那么大份茶点苏某可不敢收,怕太硬,磕牙,国公爷还是自个儿留着享用吧。”
说罢,径直往外走。
齐国公怒了,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爹!”齐飞敏赶紧拉住要暴走的齐国公。“此人能屡次将太医都治不好的顽疾给治好,确实有能耐,况且你看连安阳王世子都听他话,必定来头不小,可不能轻易招惹。”
齐国公立即冷静下来,细细回想确实如此,寻常人见到自己哪个不是怕的要死,更别说承受自己的怒意了!
而苏九这小子竟不为所动,应对自如,定然是见过世面的。
安羽柔还称其为小神医。
莫非……此人是神医云雀的弟子?!
“苏公子请留步。”齐国公追了上去。“安阳王妃,世子,郡主,都请留步!”
“方才是我鲁莽了,你们也知道,我是一介武夫,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礼仪规程,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并无意冒犯诸位,还请见谅!”
齐国公难得说出的话还算中听,苏婉婉看向风墨坤,见他微微点头,便松了口。“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误会一场。”
“齐国公真是性情中人啊。”苏婉婉一笑,齐国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这回他学乖了,让管家赶紧准备茶点,招待几人坐下用茶歇息。
风墨宁握着安羽柔的手,悄悄松了口气。
方才那么大阵仗,还真是把她吓坏了。
安羽柔摸了摸孩子的秀发,“以后说话可要三思,记住了吗?”
风墨宁连连点头,再看向苏婉婉,见对方赞许地看着自己,瞬间把三思二字给吞了。
齐国公没有跟着坐下喝茶,他就这样站在苏婉婉旁边,等着她继续给齐飞敏诊治。
苏婉婉汗颜,这个齐国公怕不是个铁憨憨!
“国公爷,我方才给小公爷接了骨头,要让其筋骨缓和一会儿才能继续治疗,若是现在就动手,小公爷怕是要疼死。”
齐飞敏一听疼这个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苏公子轻慢用,我们不急……呵呵,不急。”开玩笑,他都疼了那么多天,半天命都要没了!这种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受!
“好,都依苏公子的。”齐国公这才坐下。
“苏公子,您可否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会疼成这样?苏公子您可知,在您之前我将太医院的太医都请了一遍,还把东陵城的大夫都招来过,没有一个有主意的!”
苏婉婉笑笑,凉凉的目光从白玉面具中透出,看得齐国公背脊一凉。
什么情况,他竟被一小家伙的眼神给惊到了?
“小公爷患的病症,其实不仅与医学相关,更与风水和命理相关,那些太医和大夫只知医理,自然看不出其中关窍。”
“命理?”齐国公疑惑了,这说法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苏婉婉一本正经,没错,扯谎不眨眼的就是她。
“敢问国公爷是否还有位小公子?”
齐国公犹豫了一下,微微颔首。“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