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一时间,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到了墨玄珲跟慕朝烟的身上。
“炎王,你怎么说?”
“既然他们都说自己中了毒,而且还都有人证,不如一块叫上来,跟我们当面对质,事实不就清楚了么。”
我们?
慕朝烟的心有些许的触动。
他这是在向所有人表明,他跟自己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么?
哪怕最后真的无法翻身,被人咬死了是自己下的毒,他也一定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露出来,不得不说,慕朝烟作为女人,这方面的虚荣心还是有一些的。
这种感觉还真是……开心呐。
东华帝现在已经不想再去管墨玄珲说什么了,既然要当堂对质,那就对好了。
“等等,皇兄,炎王兄的脾气实在是……万一真的宣人证上来,在惹怒了他……”
剩下的话已经不用在继续说下去了,无论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语气,表情,墨十舞都完美的表现出了炎王会杀人灭口的样子。
“放心,本王没兴趣理他们。你们有人证,正好本王也有,就一起吧。”
听到炎王说他也有人证,墨十舞跟南宫馨儿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慌乱。
区别在于,墨十舞很快就把这个表情给收了起来,而南宫馨儿的惊慌却让所有人都看到了。
不过,除了东华帝,墨十舞,还有墨玄珲跟慕朝烟之外,其他人也仅仅是以为她被炎王刚才那一掌吓到了而已,完全没往别的方面去想。
只是觉得,炎王的那句话真是……
不惹炎王妃生气?
现在这些人干的,哪一件不是在惹炎王妃生气。
难道应该庆幸,炎王妃没有发怒么?
仔细想想,还真是,刚才就是因为炎王妃发了脾气,炎王才出手的。
大理寺卿,御使大夫跟XXX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中明白一个道理。
炎王妃——惹不得!
东华帝只觉得自己脑仁又开始疼了。
平时上朝批奏折,在头疼的事情,都没有看墨玄珲一眼难受。
只要一遇上他,就肯定没好事。
不过,到底是亲兄弟,又对手了这么些年,墨玄珲做事风格还是有迹可循的。
就像他说的,有时事情,他没兴趣参与,也没时间跟心情见谁都打。
“好了好了,不管你们都有什么人证,通通的都带上来吧。”
他倒要看看,墨玄珲的手到底伸的有多长,这皇宫里,到底又有多少他的眼线。
很快,那个所谓的卿夫人的丫鬟,还有南宫馨儿身边的一个丫鬟,一起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正是慕朝烟当时威胁着,让她给南宫馨儿下药的春兰。
果然,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给她下药的事,所以才在这借题发挥啊。
不过,不得不说,南宫馨儿还真是挺狠的,为了给自己治罪,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健康做赌注,给自己下毒。
她难道都没想过,万一留下点什么不好的后遗症,该怎么办?
那两个丫鬟平时哪里见过皇上啊,就连卿夫人身边的那个所谓的人证,也只不过是南宫家派来伺候卿夫人起居的而已,跟卿夫人自己的贴身丫鬟不同。
所以,跪在这里的时候,还没开口说话,整个身子已经快要抖成一团了。
“你们两个不要怕,只管有什么说什么,皇上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虽然对于这两个给自己亲人下毒的丫鬟南宫鸿威早就有了杀心,但是,现在要先把慕朝烟是幕后主使这件事坐实,他也只能忍着怒气,态度缓和的安慰。
“回……回老爷,是……是炎王妃给奴婢下了毒,威胁奴婢,让奴婢把药下在夫人的饭菜里。可是……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啊!”
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丫鬟说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虚,眼泪成串的往下掉。
“炎王妃只说那是让卿夫人能安静一断时间的药,根本没有什么伤害,所以奴婢才敢按照她说的话去做的,奴婢真的不知道……”
慕朝烟静静的听着,心里暗暗的点头。
是的,当时她给春兰那药的时候,说的的确是不想让南宫馨儿在烦自己,也说过不是想要南宫馨儿的命。
可是,跟这个丫鬟却没什么关系。
看来,为了陷害自己,南宫馨儿跟墨十舞也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的。
等这个丫鬟说完,同样,又问了春兰。
当然,说法跟这个丫鬟大同小异,除了表达自己的无辜,是被她所威胁,却也基本属实。
“炎王妃还有何话说?”
经过刚才被墨玄珲的掌风教训一次,南宫鸿威不敢把话说的太过分,质问的同时,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观察一下墨玄珲,生怕他在一生气,在给自己一掌。
不过,他也把这笔账记在了慕朝烟的身上,原因在简单不过,墨玄珲他打不过。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慕朝烟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这些人有胆子来污蔑自己,想来证言方面早就安排好了,包括这两个丫鬟所中的毒。
南宫馨儿可以狠心到连自己都吃了毒药,这两个丫鬟的命在她眼中,恐怕就更不值钱了。
不但可以作为证人,还顺便可以借着栽赃自己杀人灭口,真是个好计策。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说不定,这会成为一个突破口也不一定。
“真是有趣,受害人说自己是中毒,中间人也说自己是中毒,本妃还从来不知道,毒药有这么万能。”
带着淡淡讽刺的声音响起,让周围的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不好看起来。
“炎王,你刚才说你也有人证,让他们对质,你的人证呢?”
跟南宫家的人不一样,东华帝到底是在帝位上坐了这么多年的人了,远比他们沉得住气。
更何况,他跟墨玄珲两人对阵多年,哪怕心里在不甘,也不得不承认,墨玄珲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如今他这么淡然的坐在这里,看不出任何的态度,他不信,他会没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