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蒙动摇了。
她家庭条件并不好,她也的确需要钱。
她的母亲得了肺癌,如果再不做手术,癌细胞就会扩散。
所以她工作一直很努力,也梦想着能够傍上薄行止那种男人,得到一笔巨款,救治母亲。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挣不到很多钱。
母亲的病又危在旦夕。
现在她又失去了工作,以后她可怎么办?
她犹豫的望着李美杏递过来的银行卡,那里面有一百万,对她是极大的诱惑。
她的眼底闪过渴望,在一个极需要金钱的人面前,钱就是最大的考验。
李美杏的声音好像带着一种魔力,“李小姐,只要有了钱,你还怕救不了你母亲?你还怕你比不上阮苏?我相信以你的才华,不比阮苏差。”
“相信我,你绝对可以。”
“只要你听我的,报仇不是问题,钱也不是问题。”
李子蒙咬了咬唇,“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好需要,我刚好有。”李美杏知道,李子蒙已经上勾了。
她将银行卡塞到李子蒙的手里,“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她就带着阮芳芳离开了咖啡厅。
阮芳芳小声的问,“妈,你怎么给她那么多钱啊?”
“我们现在差那一百万吗?”李美杏敲她脑袋,“这次来看秀,你外婆给了我一千万的经费,一百万算什么?只要能收拾阮苏,别说一百万,五百万我也舍得花!”
“可是……那个李子蒙会不会听话啊?”阮芳芳被母亲嫌弃,心里有点小失落。
李美杏眼里闪过势在必得,“她肯定会帮我们的。”
因为,她在李子蒙眼里看到了不甘和贪婪。
有欲望的人,才是最好操纵的对象。
*
夜已经深了,整个庄园都沉浸在寂静之中。
薄行止带着阮苏刚一踏进庄园,莉莉安就迎了上来,看到他们两个,眼中划过一丝奇怪的光茫,下一瞬,她又是甜甜一笑。
“少爷,阮小姐,你们回来了。”
薄行止放开牵着阮苏的手,“累不累?现在洗澡还是等下再洗?”
阮苏有些累,星空礼服虽美,但是穿着着实累人。
“现在去吧。”
薄行止看着她那张疲惫的小脸儿,勾了勾唇,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楼上走去。
在宴会厅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薄行止吩咐莉莉安,“准备一些宵夜。”
“是,少爷。”
莉莉安站在原地,嫉妒的盯着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女人,直到看到两人消失在楼梯上,她才去了厨房。
卧室里。
薄行止动手帮阮苏脱礼服,阮苏瞪他一眼,“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帮你脱过。”薄行止挑眉,大掌来到她的腰际,找到隐形拉链,帮她拉开。
阮苏哼哼一声,“我先洗。”
说着,她就进了浴室。
女人窈窕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薄行止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深邃的眸子灼烫一片,隐隐有火光在窜动。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浴室前,伸手握上门把手,没扭开。
里面传来阮苏带笑的嗓音,“我反锁了。”
“这里是我的庄园,你真以为反锁就能锁住我?”薄行止找出钥匙,直接打开门踏进去。
顿时……一片火热。
事后,阮苏疲惫的趴在男人怀里。
揉着自己酸痛的腰,“你这个禽兽!”
“老婆,我们和好吧……”薄行止薄唇落到她的颈间,轻轻啃了一口,惹来阮苏一阵阵头皮发麻。
尤其是耳边传来男人那沙哑性感的声音,她身子忍不住更加娇软,“不要。”
“你真的对我没感觉?”薄行止唇畔忍不住泛起苦笑。
“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莉莉安的声音传来,“少爷,阮小姐,宵夜已经准备好了。”
阮苏挣脱他的怀抱,仿佛在掩饰自己心底的慌乱,她飞快的说,“我饿了。”
说完,立刻打开房间的门朝外走去。
她走得很快,几乎像飞一样。
在拐角处下楼梯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事情发生的极其突然,但是阮苏反应能力却极强。
她一个后空翻,竟然连翻了两个,动作又A又飒的完美落地。
“阮小姐,你怎么了?”莉莉安大惊失色,赶紧从楼梯上狂奔而至。
幸好楼梯和地板上都铺得有厚厚的地毯,阮苏单手按在地上,在莉莉安奔过来的时候,她抢先一步站起来。
手脚没有任何擦伤,但是明明铺得有地毯,她为什么会摔倒?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如果不是她反应快,怕是从这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不死也残。
莉莉安一脸担心,“阮小姐,真是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愧疚死的。”
她那自责又难受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涌出来一样,明明出意外的是阮苏,却搞得跟她出了意外似的。
阮苏挑了挑眉,“我又没有摔到,如果我真摔残了你再哭也不迟。”
“阮小姐,你刚才的动作好帅。你是会武功吗?”莉莉安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好奇的问道。
“对啊。谁如果敢暗算我,可没好果子吃。”阮苏望着莉莉安那双清澈的眼睛,语气泛着一丝冷厉。
说完,她就直接朝着餐厅走去。
莉莉安在她的身边咬了咬唇,也跟上去。
宵夜很简单,阮苏也没挑剔,随意的吃了一些。
薄行止下来的时候,莉莉安赶紧端上来另外一份,“少爷,你尝尝,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我只吃她做的东西。”薄行止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刚刚沐浴过后的气息撩人之极,俊美的脸庞凌乱的短发,性感又逼人。
莉莉安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狂放不羁又性感的样子,平时的薄行止都是西装革履,高冷禁欲。
此时的男人和平时反差极大,却一样的摄人心魂。
她的脸情不自禁开始发烫。
“少爷……我,我很用心做的。”
“那又如何?”薄行止漫不经心的道,“下去。”
莉莉安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他竟然赶她走?
“我吃好了。”阮苏优雅的擦了擦红唇,瞧了一眼莉莉安那花痴的眼神,她有点不舒服。
想也不想,俯身帮男人掩了掩浴袍,“我累了。”
薄行止垂眸望着按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只素手,忍不住勾唇,“好,我们休息。”
说完,他起身牵起小女人的手,就离开餐桌。
身后,莉莉安看着这一幕,那双清澈的眼眸顿时染上一层阴霾的恨意。
“怎么?吃醋了?”
“吃醋?”阮苏嗤笑,“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你耳朵这么红?”薄行止抬手扯了扯她泛着粉红的耳垂。“不然,你为什么帮我拉衣服?”
“呵呵,我只是不想看到莉莉安对着你流口水的恶心画面罢了。”阮苏强词夺理,故作坦然,“你一个大男人,穿得这么暴露,故意露着个胸口,你想勾引她的话你直说,我下次一定不帮你拉衣服。”
阮苏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她都在说些什么东西?
抚额!
“还说没吃醋?这老坛酸菜都不知道打翻多少坛了。”薄行止眉眼里荡漾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极俊的脸也浮起勾魂摄魄的笑意。
阮苏的心跳得猛快,她抬眸刚好看到男人的笑容,瞬间惊艳。
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强大冷酷,可是一旦露出这种笑容,就美不胜收,盛世美颜的暴击她几乎承受不住。
这帅得逆天,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拥有令所有女人着魔的魅力。
薄行止望着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男人心一动。
俯首,轻轻吻住她的额头。
温热的吻带着无限的宠溺,逗留在她光洁的额上。
阮苏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任由男人的唇一路往下。
最后落到她的红唇上。
男人并没有加深,只是浅尝即止。
阮苏睁开双眸,就发现男人正眼神专注的望着她,她脸一烫。
热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心忍不住再次别扭起来,这男人干嘛猛盯着她看?
她的心为什么又开始加速?
该死的!
卧室里柔和的灯光下。
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裙,衣服又宽又松,莹白娇嫩的肩膀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眼前,她想整理一下,但是这睡裙却不听话的很,竟又一次滑落。
男人按住她,嗓音沙哑暧昧,“勾引我?”
阮苏的脸顿时红秀,眼神荡漾着醉人的色彩。
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什么叫做勾引他?
明明是这衣服不对劲!
她自认为自己自制力很不错,但是只有这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的自制力撕破,她瞬间差点炸毛。
“勾引个锤子!睡觉!”
薄行止却突然解开黑色浴袍的带子,拽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刚才不是在楼下就想摸?现在我让你摸个够。”
掌心下的肌肤灼烫,那结实的肌肉肌理分明富有弹性,阮苏大脑一片空白。
薄行止这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