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眼神复杂的看着笑生,轻声道:“那你这人可真傻。”
笑生道:“我也只会在跟你有关的事情上犯傻。”
潇潇叹息道:“你本来可以潇洒不羁的在江湖上任意行走,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因为我一起搅了这浑水,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笑生微笑道:“在我心里,从来不曾后悔过,能跟你一起共事,求之不得。”
潇潇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你可真是傻透了。”
笑生道:“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栽在你的手里了。”
潇潇道:“你还记得?”
笑生面上浮现一抹温柔神色。
他温柔道:“怎么敢忘记?”
那时候的他,尚且快意潇洒,孑然一身,没带着阿乐那个小拖油瓶。
每日自由自在,没有什么负累,全凭心意行事,看上哪家的宝贝,技痒的时候,也会偷上一偷,搞点恶作剧。
他来到京城久了之后,愈发感到无聊,便也突然兴起一个念头。
他听坊间说书的经常绘声绘色讲一些采花大盗的故事,他突然也想效仿。
于是便挑中了百花坊,那号称是花魁的房间,潜伏进去,想看看所谓的花魁,究竟是什么样的姿色。
结果遇到了刚执行完任务的潇潇。
一眼万年。
这时,突然响起一道促狭的笑声。
樊子衿缓缓走过来,一脸八卦之色,笑道:“说得什么,这么热闹?”
潇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樊子衿笑嘻嘻道:“看来你的武功退步啦,我在旁边偷听了这许久,你居然都不曾发现。”
笑生看着他,哼笑道:“这位仁兄倒是坦荡。”
樊子衿眯着眼睛,打量了笑生几眼,摇头晃脑道:“原来,你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没想到,年龄竟这样年轻。不过你经验却如此丰富老道,居然能三番四次进入摘星阁盗取宝物,真有你的。”
笑生淡淡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台面,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不知仁兄是做什么的?”
笑生看此人跟潇潇谈笑,便知二人关系不错,定然是同伴。
但是,此人长得实在是太过可怖了。
打眼看去,脸上一道伤疤,尤为惹人注目,狰狞的很,一看就不是善类。
但若仔细瞧上几眼,便发现此人五官底子长得相当不错,眉目俊秀,只可惜全让脸上刀疤给遮了去,显得凶恶煞人。
樊子衿道:“我?废人一个。平常闲着没事儿,研究药草,给人下个蛊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笑生知道此人定不简单。
笑生微微一抱拳,和气道:“若无他事,小弟就先告辞了。”
笑生看了一眼肖肖,心里遗憾那个吻。
正转身欲走,樊子衿却叫住了他。
樊子衿笑道:“小兄弟,怎么见了我之后就要走啦?刚才我还见你跟潇潇互诉衷肠,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吧,为何突然如此心急?”
笑生脚步一顿。
他转身正色道:“这是刚才仁兄听到些可笑的话,便烦请忘记吧。”
他表情一厉,道:“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但与潇潇姑娘并无私情,还请仁兄不要误会。”
樊子衿轻松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我并没有恶意。实际上,你还帮了我不少忙呢,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就算了,怎么敢拿此事取笑你。”
笑生这下倒是不明白了。
他疑惑的看着樊子衿,问道:“小弟什么时候跟仁兄有过交集,怎么并不知情?”
樊子衿说道:“你我二人虽无之间的交情,但潇潇一直在从中为我们二人牵线搭桥呢。”
他故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般活泼可爱的动作,在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做起来着实有一些违和。
笑生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接着道:“仁兄不妨详细说说。”
樊子衿道:“傅元老头的手作,我想要很久了,一直苦苦求索,始终不能得到。若不是你冒着巨大的危险,从摘星阁偷来,我还不知何时才能获得此物的。”
笑生脸色微微一变,立刻看向潇潇。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能把我给你的东西,转手再送给别人呢?”
潇潇姑娘说道:“是你自己答应可以帮我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