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鞭痕都像是最近新添上去的,伤看着甚是骇人。
只不过车夫的衣裳穿了许多,都隐藏在衣服底下,乍一看不明显。
可是当他一俯身,一低头,那些鞭痕就暴露无遗了。
这样的环境,再配合着一言不发、沉默寡言却一脸憨厚相的车夫,桃儿感觉真是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你们来了。”
桃儿听到这个声音,和其他姐妹一起扭头去看去,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正缓缓向她们走来。
恐惧促使桃儿下意识的后退,然后不小心踩断了一节枯枝,身体没有站稳,晃了晃,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正是因为自己太恐怖了,腿都软了,所以,桃儿居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其他的女子情况也未见得多好,显然,她们都发现自己此时身处环境非常诡异,面色都有些苍白。
而见到桃儿跪下之后,她们也情不自禁的纷纷效仿,四五个曼妙的少女,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让她们这样温顺的,正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对未知的恐惧。
桃儿颤悠悠道:“属下见过……”
话说到嘴边,却卡了壳。
该如何称呼面前的面具女呢?
她显然就是她们口中常提的“上面”的人,那要称呼她为主子吗?还是主上?
桃儿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面具女咯咯地笑了起来,嗓音有些沙哑:“好,你们倒是机灵,见了我还知道先跪下。不错,是个有礼数的。”
桃儿稍稍的缓了一口气,听着面具女的笑声,心想,自己正无意间的一跪,倒是说不定有些成效。
她不敢多话,就静静的跪在地上,听候着面具女的下一道指令。
这时,那车夫开口,对着面具女道:“主人让我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回去,人已送到,我先行一步。”
这是桃儿第一次听见这车夫说话,嗓音平平无奇。
桃儿心中腹诽,原来不是个哑巴呀,那刚才装什么矜持,一言不发,害得她们心里惶惑不安,一点底都没有。
面具女对车夫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可以先回去了,记得,代我替主人好好道谢。”
那车夫道:“道谢的话,我劝你还是当面说为妙,我就是因为话太多,才被主人罚。”
面具女好像心情不错,笑着问道:“刚才我就注意到你的鞭痕了,我听说,你是被个比你还跋扈的公子哥给当街教育了,没想到,他用鞭子竟然把你抽成这副惨样。”
那车夫苦兮兮道:“那混蛋下手虽重,我也不至于满身是伤。我这鞭子,是主人赏的,他嫌我愚不可及,让我自行去领的罚。”
面具女依然是带着笑意,丝毫没有怜悯他的意思,反而嘲笑道:“难怪我看你今日分外老实,连话都变少了,那你便赶紧走吧,别在这磨磨唧唧了。”
车夫却道:“主人还交代我,一事尚未完成。”
面具女道:“何事?”
那车夫拿着刚才赶车用的长鞭,双手端着,奉给了面具女。
面具女不解道:“主人是何意?”
车夫一板一眼回答道:“主人说,上次当街抽我的那混蛋鞭法使的相当飒爽,他突然感觉到了鞭笞人的妙处,说让你也试试。”
面具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主人也如此有情趣,你回去禀告主人,属下定然不辜负了他的美意。”
车夫恹恹的应了一声,驾车离开了。
这番对话,听得桃儿云里雾里,不知道她们在讨论些什么。
只是,当车夫把长鞭递给面具女的时候,桃儿她们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发毛。
此时车夫离开,她们心里一紧,知道接下来该轮到自己了。
拿面具女提着鞭子,慢慢走近她们。
面具女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为何今日会被叫来此处吗?”
跪着的众女都摇了摇头。
那面具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来,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只能因为你们倒霉,遇上了林若期,要怪就怪他吧。”
话已说完,众女就感觉身上一阵疼痛。
原来,面具女的鞭子已经像雨点一样密集的砸了下来。
桃儿她们都是千娇百媚的妓女,身体都日日经过细心的护理和滋润,这些细皮嫩.肉哪里经过如此正儿八经、动真格的摧残。
当下都忍不住惨叫出声。
而且面具女下手极重,几乎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