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阴暗狭小的斗室。
面具女和含笑的少年分坐两头。
不同于上次对话时的悠闲和平静,这次面具女的语气明显变得急促而迫切:“我急忙把你找来,是因为我又有一事相求。”
那青年笑着回答道:“不必这么客气,尽管说便是了。”
面具女开门见山道:“我要你帮我取一副宝石胸针,叫做赤焰。”
那青年问道:“此物可是在摘星阁?”
面具女点头道:“正是。”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袖中摸出了一副小小的图样来,递给青年。
她口中说道:“宝石胸针的样式我已经画好,它的颜色是纯正的赤红色,你应该很好找出。”
青年打开那张小小的图纸,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然后又把它折好,收了起来。
他回答道:“我当然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想问一下原因。”
面具女懊恼道:“别提了,上次出任务时,我不慎掉落了一枚宝石胸针,恐怕已经落入对方之手。”
那青年笑道:“就是这枚赤焰?”
面具女道:“不是,我掉的是蓝焰,赤焰和蓝焰是一双宝石胸针,出自名匠之手,被摘星阁所藏。若是被对方发现赤焰的存在,一定就会明白我就是摘星阁的人。”
那青年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要销毁证据,没问题,此事包在我身上。”
那面具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可恨我自己粗心大意,竟然忽略了胸针不见的事情,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不过有你出面,我放心许多。”
青年看着她,眼中有些心疼和怜惜,忍不住劝导:“你什么都好,只是对自己也太狠了一些,为了任务,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不放在眼里。”
面具女已经恢复了从容冷漠:“这是我的使命。”
青年却忍不住带了些嘲弄的意味:“既然是你的使命,为何你却会忽略这么重要的细节?让我猜猜,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占据了你的心神。”
面具女默不吭声。
青年见她没有反应,又继续往下猜测道:“在你心中,恐怕也只有主人是最重要的吧,想来,莫非是你的主子回京了?”
面具女猛地打断道:“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就一句不要多问,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
青年苦笑道:“你可真是无情,一提到你主子,你反应就这么激烈,有时,我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啊。”
面具女道:“你若是不想干,随时离开,我没有意见。”
青年又叹道:“你何苦如此,你是知道我的软肋的,为了你,我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怎么可能放心留你一个人去奋斗。”
面具女仍然毫无所动。
青年面上的笑意第一次有点维持不住了,他勉强的笑道:“上一次我们见面时,你好歹还表现的更可爱些,怎么现在对于我的心意,却如此铁石心肠,你的主子当真对你的影响有这么大吗?”
面具女冷冷道:“自然,你何必要说废话。”
青年愣了一下,面上再次扬起了轻松的笑意,只是其中的苦涩被他深埋到心底:“是啊,我这人就是爱说些废话。你尽管放心,我必然会帮你把赤焰取回。”
冷辰逸自从云顶山回来之后,又从王府马不他停蹄地赶回了摘星阁。
他这一去寻找师父,已经阔别摘星阁月余。
这么庞大的组织,自然需要一番规整和调整。
他要看看,摘星阁方方面面运转的状况如何。
无论是在经济运作上,政治局势的参与上,还是民情的调查、武力的提高上,冷辰逸都要求完美。
他立志要把这个组织发展为举足轻重的第一大组织,不仅仅是在江湖和民间,甚至于影响朝堂、影响穆云潮的未来走向。
这不仅是他的夙愿,也是叶无羡的夙愿。
他们就是因为志同道合,所以才谈得投机,成为彼此的知己。
一番视察下来,冷辰逸大体还是感觉到满意。
虽然他有段时间不在京城,但是摘星阁的势力依然遍布天下,情报依然准确迅速可靠,而且名下的各种店铺也是生财有道。
尤其是百花坊,工作也是相当不错。
这些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烟花女子,套话问事很有一套,挖出了不少官员的秘辛。
如此一来,对于以后政治动向的掌握,也能够更加得心应手一些。
而百花坊的当家花魁潇潇姑娘,却称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