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相府家宴,届时宛妃与林若曦想来会同时出席,你一定会见证着林若曦命丧当场。”
林若宛听了这话,眼皮轻轻掀了掀,半信半疑道:“真的,你们真能保证?”
“自然是真的,我们和宛妃始终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面具女好像有了些脾气,语气稍微有些不耐烦。
“宛妃莫要忘记,上次的那只猫儿,以及上次追踪王爷的人,可都是我们大力协助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林若宛不要如此咄咄逼人,用这种语气来怀疑他们的能力,倒不如无条件跟他们站在一起。
毕竟,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单看林若宛之前做的事情,若要被叶无痕知道,那她辛苦立的人设轻客,就要崩塌了。
果然,听了这话,林若宛放缓了语气,好声好气道:“本妃也是一时着急,说话重了些,还请不要责怪,你们的能力本妃心中自然有数。”
是啊,与其在这里乱发火,倒不如想想自己如何对付林若曦。
区区一个林若曦,根本不至于让她大动肝火。
毕竟林若曦蠢笨如猪,只要自己稍微使点手段,也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也没有必要一直依赖着这个神秘的组织,他们到现在都藏头藏尾的,不肯让自己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虽然目前自己有把柄在他的手里,迫不得已在同一条船上,但是若有机会,她还是尽量多依靠自己。
面具女见林若宛脸色变幻不定,知道林若宛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两方合作,各怀心思,各怀鬼胎。
面具女能冷道:“宛妃所交代的事情,我们一定尽力去办,请宛妃也耐得住性子,不要露出破绽。”
林若宛点了点头,笑道:“本妃做事你们放心,王爷对我本来就信任得很。”
面具女看她一眼,意味不明道:“希望如此。”
然后面具女慢慢地端起了一旁的托盘,又装成侍女的样子,慢慢地退出房外。
她嘴里还有模有样道:“若宛妃没有别的吩咐,奴婢这就退下。”
北清这段时间其实有些焦躁。
他自己是亲眼目睹过林若晚的恶行的,可是苦于王爷一直对林若宛坚信不疑,他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他自己所言非虚。
所以他就一直紧紧的盯着林若宛,看看她有没有其他异动。
盯上了这几日,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
他正在反复思虑着如何让王爷相信自己,却突然看见一个人身形比较陌生的侍女,端着托盘,正从林若曦的卧房走出来。
由于他站的角度特殊,所以只能见到那女子的背影。
乍一看,他觉得颇为陌生,可仔细一看,又仿佛陌生中透露着点儿熟悉,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府上的人。
他在心里暗想,是不是自己有些过于草木皆兵了,导致对什么事情都疑神疑鬼。
王府这么大,小侍女何其之多,觉得陌生也是自然。
说不定是自己多虑了,只不过是寻常下人罢了,何必如此神经紧张?
但是他偏偏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女子的背影给他一种危险的预兆。
内心纠结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追上前,去看个清楚。
宁可错杀一万,不肯漏放一人。
可是正当他要施展身形追上去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肩后被人轻拍了一下。
他身体一僵,居然一时不敢回头,心下骇然,心想,这人的武功到了何等出神入化的境地,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到他就在自己身后。
显然,来人的武功远高于他,至少自己根本察觉不到他的行动,也绝非他的对手。
他不敢大意,在暗地里运好功,没有回头,沉稳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声音却带点儿笑意,道:“北清,不必如此紧张。”
北青猛地回头。
不是王爷又是谁?
看着叶无痕很含笑的脸,北清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王爷,你再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样无声无息的?属下差点儿以为你是什么贼人或者刺客。”
他和叶无痕的关系好,平时经常开些玩笑,听了这话,叶无痕没有责怪他没轻没重,而是哈哈一笑。
叶无痕小声道:“本王派你潜伏在宛妃卧房处盯着,盯梢了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北清在心里暗想,本来还有一些蹊跷之处,那侍女的背影给他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