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期行走江湖,全凭医学功夫,一向治病救人,没有任何放浪逾矩的事情。
却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被一个美艳女子调戏。
他思虑周全,故意穿得简朴,避开了劫财,却被人劫了色?
他纵然冷心冷清,仍是不免被这番言论惊到,眼珠动了动,略显出点惊诧色彩。
这女子倒是没什么没什么出格举动,只是格格笑着,故意轻佻地抬起他的下颚,娇笑道:“果然长得很俊嘛,从了我如何?”
这样的行为,白泽期只以为会出现在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没想到自己还成了受害者。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女子只是玩笑,并非当真。
更何况他也不是吃素的,若真遇到什么险情,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落入危险。
所以只是紧紧地闭着嘴,只用一双冷冷的眸子盯着她。
那女子不以为然,一双玉手抚过他的脸庞,喃喃道:“模样长得不错,就是太嫩了些,论年龄也就跟我儿差不多大……”
看着他冷冷的脸色,那女子仍然笑道:“而且怎么像呆子一搬,如此不解风情,半个字儿也不说,我且问问,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小郎君?”
白泽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学医的,郎中。”
那女子笑笑:“原来不是哑巴。”
白泽期的耐心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没工夫再陪这个发神经的女人消磨时间。
他真打算撒些什么迷药,然后趁机脱身,可还没等行动,却又来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相貌堂堂,眉宇之间尽是霸气,五官端正峻刻,龙行虎步,颇有大将之风。
这男子一见着他,看他五花大绑的样子,立刻皱紧眉头,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那女子,问道:“琦儿,你又在胡闹,还不把人放开?”
那女子却收起了笑,全然不似刚才那样的娇媚,而是态度极差,看都不看那男子,而是更凑近了白泽期一些,近到几乎贴着他耳边。
那女子故意大声对那男子道:“小郎君已经从了我,你没用了,滚吧。”
白泽期没有出声,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就采取一种默许的态度,看这两人之间如何内斗。
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种默契和熟悉的氛围,或许是兄妹,或许是夫妻,只是当下搅进来了一个多余的他。
他要坐山观虎斗。
果然,男子一听这话,立刻怒气冲冲,但是却不敢对女子发火,只能压抑着怒气,好言好语哄道:“琦儿,是我不好,我错了,你莫要更别找些阿猫阿狗来惹我,好么。”
那女子冷笑道:“惹你?我哪敢呀。你忙着护送小姑娘回家没空理我,我就不能找个俊俏的小郎君打发寂寞?”
那男子气冲冲地打量了一下白泽期,不可思议道:“就这么个小白脸?他也就跟辰逸差不多大,你都能下得去下手……?”
白泽期只是木着一张脸,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那女子更生气了:“我就喜欢小白脸,人家还会医术呢,你就只会良莠不分,惹我生气。”
那男子不敢顶嘴,只好把火撒到白泽期身上,他先是带着不屑,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像是认出了些什么,态度变得友好了一些,犹豫道:“这位郎君,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白泽期有些意外,并不回话。
那女子嚷道:“姓冷的,你不会连男的都不放过吧?这可是我看上的人!”
那男子的脸黑了黑,半是无奈半是委屈:“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傅元的徒弟吗?”
听得“傅元”这个名字,白泽期眼神动了动。
傅元是他的师父,江湖人称“医圣”,交际广泛,但却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
他是其中之一,是大弟子。
想到师弟,他又垂下眸子,常常的睫毛掩盖住了眼中情绪。
只是,这对男女竟敢直呼师父名讳,不知是什么来头?
听他们话里语气,应该是与师父交好。
经男子提醒,女子才认真了一些,有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收起了调笑,正经道:“的确,像极了傅元的宝贝徒弟……”
她换了副面孔,温言道:“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
白泽期直言:“白泽期。”
那女子惊呼道:“医仙白泽期!果然是傅元的徒弟!”
那男子愣了愣,怒气烟消云散,大笑道:“琦儿琦儿,你看你多么糊涂,竟抓了傅元的徒弟。”
看见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