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在冷哼,在她看来墨北冥每一次帮忙对叶天心的开脱,都是让她记恨于心的。
看来那个女人果真是厉害,现在居然让他儿子处处和她作对了,不免在她面前帮她说好话。
想到此,心中越是恨,她就越不动声色,因为她现在若是和墨北冥争论,恐怕墨北冥更加不会让她去见叶天心的。
所以她将神色收放自如,面色平和的对着墨北冥道:“好,哀家知道了,可能以前哀家对她不太了解,只是这宫里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她嫁给你以后,也是这冥王府的女主人,所以有些规矩她必须得懂,你明白吗?
哀家今天来找他也是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她的。
哀家希望她也可以帮你将王府的内务打理好。”
她这话说的也是完美无缺,仿佛无法让墨北冥找不到借口回绝。
但墨北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或许他是太了解自己母后的性子了,知道她不会轻易的放过叶天心,所以现在说这么多都没用。
不过都只是表面的客套话罢了,他才不会傻的去相信。
他直接婉言拒绝道:“母后,就放心吧,心儿她还是有能力可以替本王管理好府上的内务,儿臣十分的相信她的。”
太后闻言,真是所有的耐心都仿佛快要被墨北冥给磨光了,“你就这么相信她吗?她是一个什么样性子的人难道哀家还没见过?哀家可不认为她会将这些事情给管理好,连基本的宫规都不知道。”
墨北冥道:“宫规是宫规,可是在我们冥王府上,是另外有一套规矩,和皇宫里不一样,母后你也就别操心这些事情,儿臣真的知道应该怎么做?”
“好啊你,哀家看你是不是反了,还冥王府自有一套规矩,这规矩难道不是跟宫里一样吗?难道她一辈子都不想踏入皇宫了,不再来见哀家和你皇兄?”
墨北冥依旧神色沉静道:“母后如果你觉得没有需要的话,那儿臣以后就告诉她都不要迈入皇宫一步,您看这样可好?”
在墨北冥看来这样做是最好的做法,其实他也不想叶天心进入皇宫那复杂的大染缸,她现在已经失忆了,忘记了以前的种种。
他只想以后她可以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不需要她去操劳太多,想再让她进入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只让她在冥王府与世无争,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就好。
他也知道叶天心以前想要的生活,是简简单单的,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办法脱离这里。
如果一旦脱离,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说,他只觉得他的皇兄应该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他也不得不防,只有继续留在朝廷效命,最好的机会也只有等待下一个君主继位。
太后听到墨北冥的话,这心里边儿都快要被气炸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想让她做一个挂名王妃吗?还是说让她与世隔绝,和我们皇宫内断交?”
“不,母后你不要误会了,儿臣从来没有那种意思,只是你总是觉得她不懂规矩,儿臣怕他冒犯了你,惹你生气,所以这样也好,儿臣也是在为你着想啊!”
他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是太后此刻心里边都快气得要吐血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就是墨北冥太故意护着那个女人的,分明就是他怕叶天心进皇宫后她会刁难叶天心的。
太后心里边儿心如明镜似的,只觉得有些失望,看样子这个儿子已经彻底的为了那个女人,执意要和他们做对了。
他明明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他也敢娶?
难道真的是为了那所谓的爱吗?
太后不愿意相信,在这皇宫里,哪有什么真爱,大家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人都是自私的,和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择手段,还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她还真不信这真爱。
她看着墨北冥讽刺一笑道:“冥儿,你真的是单纯的爱她吗?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母后就想问问你自己心里的意思,你对皇位是不是也抱有幻想?”
墨北冥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
“你以为哀家会信吗?你应该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娶了她会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又如何,但这世间宝贵的东西并不只有皇位,儿臣喜欢的是她那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和价值。
母后想必你也应该知道,皇位如果儿臣想要的话,难道儿臣还得不到吗?
儿臣并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来上位,所以母后你的猜忌和怀疑最好都快收起来,也不要再有想要加害她的想法。
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儿臣都知道。”
既然大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墨北冥也就明人不说暗话,直接给太后点透了说道。
有时候有些话不说清楚,就会成了对一个人的纵容,从而变得肆无忌惮。
那些事情他心里别人都清楚的很,包括太后是如何买通杀手和暗中派人去追杀叶天心的。
太后脸色一变,没想到墨北冥会如此的咄咄逼人,让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看样子你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
“是,儿臣是知道的,母后请你以后不要再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你为什么总是想要去害她?算不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也得看在你孙子的份上吧,没想到你居然都对她下得了手,你真的让我儿臣很失望,很寒心!”
墨北冥说到最后,真正是感到有些心凉。
或许他的母后并不知道叶天对他的情谊,但他心里清楚,叶天心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西陵国帮他拿取解药,这些种种,都让他无法怀疑她的真心。
她对他确实很好,以前她也救过他许多次了,他欠她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但并不是因为感动。
而是他真正喜欢上了她,其实他还是很分得清他自己的情绪,明白他对叶天心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所以他对自己母后的所作所为真的感到很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