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再次是让叶天心觉得有些失望,不过叶天心这时却坚持着说道:“我不想去那种地方,我就想在这里,你不用煞费苦心了,觉得这里就很好,孩子也会很好的。”
此言一出,让墨北冥也感到有些无奈,“心儿,你乖乖听话好么?本王只是想让你们母子俩好过一些。”
叶天心闻言,却冷笑了一声,“够了,你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对于墨北冥没有对她说实话,她心里也有点生气,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并不想这样,在她的观念里这种是错误的。
墨北冥听到她的话,深邃的黑眸中也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毕竟他也不傻,明显感觉到她的话里是话中有话,看样子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
而且她的质问,更让他感到有些难以回复,“心儿,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
他怎能不信她呢?只是他真的是害怕她受到伤害,所以才这样的,他这么做真的只是想要单纯地保护她而已,这也没错吧!
可是偏偏面对她的质问,他一时间心里也动摇了。
叶天心看了他一眼,“既然相信我,那怎么不对我说实话呢?依我看你根本就不信我,所以你才没有对我说实话,你才瞒着我!”
她也是故意这么赌气地说着,就是想要逼墨北冥说实话,逼他坦白。
墨北冥面对她这般,他不由伸手拢了拢眉心,“心儿,你是不是都已经听说了?”
看样子已经瞒不下去了,墨北冥明显就感觉到她的咄咄逼人,定然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
“是听说了,我要是不听说,恐怕还被你蒙在鼓里了。”她继续赌气地说着,“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哄着骗着很好玩?”
墨北冥真是感觉越来越头疼,看来骗谁都不能骗她了,他本来只是想说一个善意的谎言,现在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呢!
“心儿,本王从没想过要骗你,但,就算是想骗你,有些时候也是形势所迫。”
墨北冥还是第一次跟人这么尴尬地解释。
叶天心听到这话,又是冷冷一笑,“那听你这么说来,你是不是想说你对我撒谎都只是善意的谎言?”
她的话还真是犀利而又准确,一时竟让墨北冥无言以对。
“……”
他沉默了片刻后道:“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像这种机密的事情,一般人还真得不到这个消息,在这军营里除了他和江寒以外,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若是有的话,那肯定是另有其人。
想到这儿,墨北冥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叶天心道:“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别人告诉我,也只是想要提醒我们而已,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对我说实话,因为一次说谎,就能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而且有一次说谎后,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也不想我们之间因为这些东西,而渐渐走远。”
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是真诚,特别是夫妻之间,当一个人有了秘密,又或者是有了什么事情瞒着,只会为他们以后埋下一个隐患,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叶天心的话,让墨北冥也不由陷入了沉思,“心儿,也许你说得没错,对不起,本王不应该瞒着你,但是现在的情况紧急,特别是你!”
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显然也是画重点了。
没错,现在叶天心已经成为天耀国人尽皆知的人了,因为举国上下都在传言着是她杀了皇后娘娘,畏罪潜逃,这么大的罪,搞不好还要被诛九族的。
墨北冥也没有想过这假太子墨子麒出手居然这么狠,直接将皇后给害死,嫁祸在了叶天心的身上,才是最狠毒的做法。
叶天心当然感受到了他的在乎,她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道:“我知道,这个该死的假太子,居后还敢在栽赃嫁祸于我,我才没有毒杀皇后呢!”
墨北冥听闻她的话,伸手也反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深凝着她道:“我信你!”
因为他也相信叶天心不会傻到去谋害皇后的,他知道这只是假太子墨子麒的一个手段而已,但却无辜地牵连了她。
想到这儿,他心里还有些心疼,想到她蒙受这些不百之冤,要遭受众人的谴责,真的是令人觉得十分心疼的。
叶天心听到他的话,对上他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也为之一动,但现实却又是残酷的,她的理智正提醒着她要理智对待,“你信我有什么用,可是这全天下的人现在都以为是我毒杀了皇后,我现在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你若是现在护着我,就等同是跟皇上作对,甚至和天下作对了。”
换而言之,这样一想,叶天心有时也觉得离开可能是一个好办法,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离开,因为更深的套路还在后面。
因为她觉得这假太子墨子麒的目标根本就不应该是在于她身上的,而她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所以她得留下来和他一起面对这件事情。
墨北冥听闻这话,也感到十分的无奈,他伸手紧紧将她拥入怀里,“心儿,委屈你了。可是本王不在乎,现在这天下本就已经要乱了,皇兄昏庸无道,被奸人所迷惑,甚至还不知所谓,这么下去,天耀国迟早会走向灭亡,若实在避免不了这一战,那为你一战又如何?”
“你疯了吗?我才不想做红颜祸水。”
叶天心真觉得他的话有点冲昏头了,连忙出声道。
墨北冥这时却高深一笑,“心儿,你怎么可能是红颜祸水呢?要知道历史向来都是留给胜利者的舞台,别人根本就不会在乎事实真相是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赢了,那就是正确的,心儿,也许这一条路很难走,但本王会还你一个清白,不会让你受世人所唾弃,本王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