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乔是真的困,被他捏了很不爽,张口就在他胸前咬了下。
陆廷吃痛皱眉,拍拍她的臀,“你这咬人的毛病哪里学来的?”
“你说呢?”
以前他在床上弄自己的时候,就经常咬这咬那的。
虽然下嘴的力道不重,但也有还几次都被他咬出了痕迹。
司明乔那时候就跟徐鹿以及秦穗吐槽过,说陆廷上辈子肯定是狗!
“别乱摸,我真的困了。”临睡前,她再度警告。
陆廷倒是听话,后来真的没有再动手动脚。
只是,司明乔睡着之后,他却仍旧没有睡意。
飞了这么多个小时,又好几晚没有好好睡觉,身体其实很累很困了。
但意识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入睡,纵然他强迫自己入睡,最后脑子里也还是清醒的。
魏峰和白大靖看他胸有成竹,其实他内心极度不安,
所以刚才话到了嘴边,也还是不敢问出口。
不敢问司明乔现在好不好,不敢问她猜到了多少,更加不敢问孩子的情况。
他害怕又自责,以至于夜夜难眠,心头苦闷。
以前他听到别人说,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最怕的就是老小都不安宁。
如今他不是老小都不安宁,他的妻子也不安宁。
一个大男人,没有保护好最重要的家人,他内心的苦楚,真的无法诉说。
只是幸好,司明乔虽然生气,也没有过多地闹。
他真的好怕司明乔会继续跟他冷战,连一个笑容、一句话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幸好,他的陆太太善良又可爱。
……
翌日一早,陆廷起床。
陆淮山看到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
陆廷点头,上前坐在了他边上,“爸。”
他很少用这种正式的语气叫陆淮山,且神情也较为严肃。
陆淮山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气,喝了一口才说:“费城那边你都安排好了?”
“是。”
“你确定了,那我就让人动手了。”
陆廷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以前是真的切切实实地恨过陆淮山,觉得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可最终,陆淮山却比其他人都要更清楚他内心所想。
去费城的这些天里,他故意不让杭城的人能联系得上自己,包括陆淮山。
其他人联系不上之后,自然费尽心思地寻找他的行踪,连司明乔也不例外。
但陆淮山没有找,他好像一早就知道陆廷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他就安心淡然地在家里等着,等陆廷带好消息回来。
然后,他跟陆廷说——该动手了。
陆廷一直不知道他手里捏着什么底牌,但从陆淮山一直的态度可以猜出来,这张底牌,足以让陆长霜永远翻不了身。
对于自己唯一的妹妹,陆淮山是有感情的。
他也不止一次地给过陆长霜机会,希望她适合而止,但陆长霜却得寸进尺。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随后陆淮山将视线转向落地窗。
刚升起的朝阳光芒热烈,大片倾洒下来,将屋里也衬得极其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