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口,敖丙这边安排所有人都下船到市里面休整。
将大家都安顿好之后,敖丙回到自己的房间,大晚上的仍然给秦元久打了个电话,让秦元久帮忙联系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
发生这样的事儿,他觉得这些工作人员这次受到的惊吓不小,以免船员们留下心理阴影,他觉得对船上的这些工作人员进行心理干预很有必要。
秦元久听到敖丙说要找心理医生,顿时就皱眉:“出什么事儿了?”
敖丙也不好说得太详细,毕竟秦元久是干刑警工作的,在缉毒这方面却并未怎么接触过,这种事儿秦元久既然不擅长,而且缉毒工作危险性还是很大的,林秀桐如今都怀孕了,敖丙并不想把秦元久给牵扯进来。
“唔,在海上碰上了一帮海盗,想要劫持我的游艇,把船员都给吓着了,好在都安全回来了,我担心这事儿会给船员们造成后遗症,想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情况。”
敖丙轻描淡写,但秦元久却是吓了一跳,他急切问道:“怎么会遇到海盗呢?人没事儿吧?有没有人受伤?对方是什么来头?”
“没事儿,没人受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几张符纸就能搞定的事儿,没必要弄得大张旗鼓的,那帮人什么来头不知道,在南沙群岛那边呢,估计是东南亚哪个国家的人,都带着枪,势力不小,不过我这边耍了点小手段,两边没起什么大冲突,人都给带回来了,算是有惊无险。”敖丙模糊了细节,解释了几句。
秦元久知道敖丙在画符上有点门道,但着实没想到符纸还在这种时候起作用,他也没细问敖丙是画的什么符纸怎么处理这场冲突的,总之人都带回来了就行,他人脉广,在海口那边也有感情不错的战友,请对方帮忙介绍个靠谱的心理医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太晚了,明天我让人跟你联络,你到时候把你们住的地方告诉我朋友就行,他会带心理医生去找你们的。”
“行。”敖丙得到了秦元久的答复,这才挂断了电话。
他有点担心妹妹会不会也被吓着了,所以给秦元久打完电话后,就专门去找妹妹聊天,想要了解一下妹妹的心理状态。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姑娘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就开口道:
“哥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一开始知道海盗劫持了我们的船后我有点害怕,但是我都没上船也没跟那些海盗碰个正面,能吓到哪儿去?”
敖丙一想也是,妹妹只是内向,却并不代表小丫头就跟那菟丝花一样软弱,要不之前在那岛上,这丫头一听到船上出事儿了之后,也不会自告奋勇一定要跟他一块儿回船上去查看情况。
不过小丫头虽然表示她没吓着,但脸上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敖丙觉得纳闷,忍不住追问是怎么回事。
结果小姑娘居然回道:
“咱们虽然逃回来了,可是我听孙叔叔说,那帮海盗不只是对咱们出手了,他们就是南沙那一带的毒瘤,专门盯着华国人下手,除了咱们,还有好些华国船只糟了毒手,那些无辜的货商落在了那些海盗的手里,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想到这事儿,敖夜就心绪难安,半点都不觉得他们这些人死里逃生有什么值得庆幸的了,她反而很替那些落在了海盗手里的人感到担忧,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能不能顺利逃出来。
“若是能把那些嚣张的海盗都给制裁了就好了,可惜那边不归咱们国家管,不然警察就能去抓了他们全部关进牢里!”小姑娘很是气愤地挥着拳头道。
敖丙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宽慰道:
“放心,哥哥已经把这事儿跟秦大哥说了,这些海盗既然跟贩|毒扯上了关系,国家就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去调查的,那些被抓的货商船员,都会被救回来的!”
敖夜一愣:“真的?”
敖丙点头:“真的,你等着看新闻消息吧,很快国家就会发布新闻了。”
从妹妹房间出来后,敖丙就开始琢磨如何处理他这次救回来的那批人了,他也没费脑筋,直接就打电话联络了那位首长身边的秘书,告诉对方首长要他办的事儿,他这边已经找师门那边顺利解决了,资料也顺利带回来了,问首长东西他还要不要。
那个秘书是之前首长专门安排与敖丙单线联络的传话人,所以他知道首长给敖丙安排了什么任务,本来以为这事儿危险重重,敖丙那边就算说服了他那师门同意帮忙,也起码要三五个月才能解决,结果现在敖丙居然就打电话说拿到资料了?
那个秘书脸色顿时骤变,急急忙忙地就去找首长汇报这个事儿,哪怕这会儿都已经是凌晨快一点了,首长早就已经休息了,但这个秘书半点都不敢耽搁。
听到秘书汇报上来的情况后,首长立马就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他就披衣下床,迫不及待地给敖丙那边打电话确认情况。
面对这位首长的询问,敖丙给出的回答就比对秦元久解释的时候要详细多了。
“我这带着朋友去南海玩其实就是个幌子,事实就是我师父他们说要去您上回给我的那份资料上面的秘密基地那边探探情况,然后我就开着我那艘游艇出海了。”
“他们没让我参与这事儿,然后今天上午就把一个u盘给我了,让我转交给您。”
首长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不已,急切问道:“u盘呢?”
“在我这儿呢,您看是您这边直接派人来取,还是我这边回头给您送过去?”敖丙小心询问道。
这有什么好选的,这么重要的资料,这位首长就不可能让敖丙个人拿着,万一在送u盘的过程中出了问题丢了怎么办?
“你在海口是吧?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这边马上派人去找你,你到时候跟那人交接,把u盘交给他就行了!”首长说一不二,语气相当果断地决定道。
“行吧,不过这次出海,还出了点小插曲,我师父他们闹出了一点小麻烦,需要找您出面帮忙解决一下。”说完了u盘的事儿,敖丙忽然话音一转,斟酌了一下语气后小声说道。
首长一愣,心下一咯噔,以为那些方外高人为了搞到这份资料,在南海闯了大祸,甚至暴露了身份,整出了烂摊子等着他这边去帮忙擦屁|股,要真是这样,那首长怕是脸都要绿了:
“你别告诉我,你的师父跟师兄弟们,直接把那个基地给毁了?”
敖丙:???您脑洞可真大,我墙都不扶就服您!
“没,那基地好着呢,是我那艘游艇在南沙群岛那边碰上了海盗,那些海盗劫持了我船上那些船员,还想要逼迫我家船长帮忙带货,结果没想到正好碰上我师父他们回来,我师父他们一怒之下,就把那些海盗给处理了,另外,还顺手救回来一批被那帮海盗扣押的华国货商和船员,现在这些人都在我那游艇里面昏睡着呢,而且他们的船都还在那个海盗岛上扣押着呢,这事儿要怎么处理,还得您给个指示。”
首长一听是这事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把那基地炸了需要他去帮忙处理烂摊子就行,而且捣毁了一个海盗窝点,还救回来了一批国人,这是好事儿,当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他那几个师父师兄弟们在这事儿上用了什么不方便示人的非常规手段,不然这小子不会专门给他说这事儿。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在那边等着就是,我会让跟你交接u盘的那人顺手帮你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敖丙嘿嘿一笑,有些无赖又带着几分得寸进尺地问道:
“那我师父他们从那海盗窝点弄回来的那些东西呢?唔,毒|品还有军火我肯定不沾,但是好像他们还从海盗窝点翻出来好几箱子美金跟金条,这个要怎么办?”
敖丙这话明面上是问首长要怎么处理,但话里面那明晃晃的意思都快要从话筒里面溢出来了,首长是什么人,能听不出来敖丙这话里面赤|裸|裸的垂涎意味?
首长简直气笑了:“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难怪会被你那师门给赶出来,你师父跟你那些师兄们,是不是就是对你这贪财的鬼样子看不顺眼,所以才把你逐出师门的?”
骂归骂,但首长还挺大方,知道敖丙想要那些美金,临挂断电话前还是松了口,表示违禁品除外,其他那些从海盗手里抢来的东西都归敖丙个人所有。
“得嘞,您老万福,小的这边打扰了,这就撤了。”
听到敖丙那边耍宝,首长又乐了,亲切笑骂了一句这才将电话给挂了。
挂断电话后,老人家的脸色却又很快变得严肃凝重起来,拿起电话就急切地给海省军区那边拨了过去。
打完这个电话后,敖丙没有睡,而是直接就在床上盘腿坐下,刚将体内灵气运转周天,距离他给首长打电话不过才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他所在的酒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
敖丙淡定地走下床,打开来房门。
门外站着两个身形笔挺气势威武的中年男人,虽然未穿制服,但是从这两人那如鹰隼一般犀利冷峻的眼神里面,敖丙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两人站在门口,目光盯着敖丙打量了一两秒后,问道:
“你是敖丙吗?”
见敖丙点头后,这两人从怀里面掏出了军官证,打开后递到了敖丙跟前,语气庄重严肃:
“我们是海南军区司令部的,受首长指示,来与您交接资料。”
敖丙拿起两人的军官证看了好几眼,其实他没必要看这个证件,只从面相就能确定这两人的身份是否是伪装的,不过例行公事还是要做的,不然显得他对这份资料多么不重视似的。
“进来吧。”看过军官证后,敖丙才将两人请了进来。
这两人有所准备,进门之后先警惕地在酒店房间里用监测仪四下扫了一圈,并且还拿出了一个屏蔽装置,直接把整个房间的信号都给屏蔽了,然后才冲着敖丙点了点头。
敖丙将他装在文件袋里面的一个u盘递给了这两名军官。
其中一个军官很快就掏出了专门加密过的笔记本,接过敖丙拿出来的u盘在笔记本上进行读写确认。
很快,一段足足有近两个小时的视频出现在了这两人面前,越看这两个军官就越是震惊,两人表情冷凝,额头冷汗都快要渗出来了,加快了进度条拉动速度,等到看到最后,见到敖丙拍摄的那个报表汇总的时候,两人更是倏地一下就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里更是惊骇愕然。
顾不上合不合时宜了,其中一个军官立马掏出手机就给首长打电话汇报情况,将敖丙给出来的这个u盘里面的资料给首长仔细做说明,等到提到后面那个敖丙无意中录到的报表的时候,这个军官语气甚至激动得都快要手舞足蹈了。
敖丙这才知道,他当时觉得可能会有用的那个报表,竟然跟该国偷偷在其他几个海洋建立的秘密基地有关联,通过这份报表按图索骥,他们这边就能准确定位到另外几处秘密基地的准确方位,并且还有可能破译关于该基地的更多有效信息,总之,这份报表意义重大,绝对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意外惊喜了。
敖丙心下也高兴,他觉得既然下去一趟,总要抓到点有用的东西,能给国家带来帮助就行,在这事儿上他倒是不邀功,把所有的功劳都归结到那个莫须有的师门身上他也相当乐意。
u盘交接完毕,两个军官拿到资料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毕竟这份视频资料对各大军区来说都太重要了,敖丙见状这才挠了挠后脑勺,问道:
“那个,我游艇那边的情况,首长有没有跟你们提?”
其中一人这才想起来,猛地一拍脑门,对敖丙不大好意思地笑道:
“抱歉,我这兴奋过了头,差点把首长交给我的正事儿都给忘了。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敖同志,烦请你这边帮忙领一下路,带我们去你的游艇那边看看情况。”
敖丙点头:“可以。”
另外一个军官把u盘收进特制密码箱,又把笔记本以及剩下的屏蔽仪都收好,冲着敖丙认真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就带着这些东西走了。
敖丙跟着这边这位少将同志离开酒店,在楼下已经有辆军车在等着了,至于那位带走u盘的军官,这会儿估计已经在紧急去往京市送资料的路上了。
这些人都不知道,敖丙偷偷在那枚u盘上动了手脚,弄了一张追踪符和自爆符在上面,如果u盘不能顺利送往中南|海,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他敢保证,这枚u盘在任何不法分子的手上都不能完整保留多余一秒。
跟着军车去往码头,只亮了一下军官证,军车很快就进入了海港中心,敖丙带着那位少将同志上了游艇,领着对方到了楼上,几个客房门一打开,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就让那位少将皱起了眉。
这些人都是敖丙在临下船之前偷偷从须弥芥子中弄出来扔在船上的,他也不确定这位少将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儿,但首长既然请他来处理这事儿,想来这位应该不会在不该他管的事情上过多询问和探究,所以敖丙便大着胆子解释道:
“人是我那师父他们扔在这儿的,他们不是昏迷,只是中了昏睡符睡着了,不过这些人在海盗的手里面受到了虐待,都有好些天没进食了,身体状况估计都不太好,可能得尽快送医救治。”
少将同志点了点头:“医务人员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在码头外边等着,随时都能上来救人。还有剩下的那些东西呢?”
敖丙领着这位少将继续往电梯那边走:“跟我来吧。”
到了底下货舱,打开货舱门,里面堆着的箱子就露了出来,四箱毒|品就足足有四五百公斤,再加上六七箱的军火,直接让这位少将面色凝重,眉头都紧紧锁起,至于旁边的那些装有美金和金条的箱子,这位少将只略扫了一眼就没再多看,只让敖丙把那些箱子给收好,他要安排人上来把那些毒|品和军火给运走。
敖丙点头,马上就把那些美金和金条给转移了,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少将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两对人马就从码头那边冒了出来,一队是身着作战服的特种兵,一队是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疗队,很快这些人就上了船,其中一批直奔底下货舱,另外一批则往楼上客房涌去。
半个小时不到,这些人就搬的搬箱子,运的运担架,将货舱里面的那些军火毒|品以及楼上客房里面的那些昏睡的伤患都给清空了。
昏睡符只能起作用一个晚上,那些倒霉的货商船员是在被敖丙救离海盗窝之前就中了昏睡符,但是之后一直被敖丙藏在须弥芥子里,一直到敖丙回到海口市之后,临下船之前才被放出来,所以这会儿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这些人还处于睡得人事不知的状态,估计要等到早上七八点才能醒。
而到那个时候,这些人再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们已经神奇地躺在了医院里,如何被救出来的,估计所有人都是一脑门的问号。
但这就不是敖丙需要操心的事儿了,首长那边既然说了他来处理,就必然会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应对,并且会让这些货商船员都坚信,这事儿牵扯不到敖丙的身上来。
敖丙把那个海盗扣留船只的位置告诉给那位少将同志,又将他从那个海盗头目手里拿到的之前他威胁其他船员为他们走私毒|品的记录也尽数交给了这位师部级大佬,这事儿就算是在他这儿画上句号了,至于后续那些船只怎么追回,以及那些已经流入到国内的毒|品去向,还有这群海盗底下发展的贩|毒团队下线要怎么处理,那都与敖丙无关,反正这事儿到他这儿,他自觉已经做了应该做的了,剩下的,都交给国家,交给更有能力的警务人员去查吧。
让自己手里的美金和黄金过了明路,甚至那位少将同志还给他的这些东西直接出局了一份报告,上面正儿八经写着由于敖丙同志为军区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特授予一等功光荣称号,并奖励美金和黄金若干,并且还盖上了海省军区司令部的军戳。
有了这玩意儿,敖丙手里的这些美金和黄金想要出手就容易多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得了这么大便宜,他当然美滋滋,等跟那位少将同志分开,回到酒店后,他就大手一挥,准备去免税区扫荡,给家里人还有亲朋好友买买买,弄一大批伴手礼回去。
除此之外,等到上午秦元久那边安排的心理医生给船员们检查完毕,确认大家都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其他特别大的问题后,敖丙为了弥补这次这些船员们受到了的心灵伤害,他直接对船员们宣布,每个人奖励五万块,算是对这次出行出现意外的额外补偿。
这下,船员们都乐开了花,好了伤疤忘了疼,加上这一大笔奖金的刺激,哪里还记得什么被海盗劫持甚至被枪支抵着头威胁的事儿?甚至还有船员在私底下嘀咕,若是每次都能有这么多奖金的话,那这种海盗劫船的事儿多来几次他们也乐意啊。
至于那两位富二代小哥,那两人倒是真吓着了,心理干预之后,医生建议两人近期都需要进行疗养,短时间内不能再做惊险刺激的行为活动,总之,两人暂时不能到处浪了。
敖丙觉得有点抱歉,也的确是担心两人后遗症严重的话会出现心理阴影,万一这俩要是对出海都产生ptsd了就麻烦了,所以他趁着两人没注意,偷偷在两人喝的水里面烧了一张忘忧符,很快,喝了符水的两人,就把船上遇到海盗的事儿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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