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个东洋人和华国走私犯的眼皮子底下,敖丙直接将几只金钱豹连同笼子都给塞进了须弥芥子里。
须弥芥子里面时空静止,不管是对有生命还是无生命的物体都一样,等到拿出来之后,食物可以保鲜,而生命体也仍然跟被塞进须弥芥子之前的状态一样,并不会因此就丧失生命体征。
所以这些小豹子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一点可能那些在须弥芥子中静止的小豹子们无法感觉到,但外面的这些东洋人和走私犯却是眼睁睁看着装载小豹子的笼子在他们眼跟前消失的,这下一行人都愣住了。
待得反应过来之后,这些人顿时就乱了。
“怎么回事?金钱豹崽子呢,兽笼子呢,去哪里了?”
这些来负责接应金钱豹幼崽的东洋人震惊又慌乱,其中那个为首的,一下子就怀疑到了这群华国走私犯的头上,二话不说就从裤兜里掏出枪来,直接抵在了这些华国走私犯的头顶上,
“麻辣个鸡,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这些华国走私犯也蒙了,等到被枪支抵住额头后,这些人就彻底疯了。
也不知道人群里面是谁高喊了一句“肯定是这些华国人搞的鬼,这些华国人鬼主意最多了,拿了我们的钱,他们想黑吃黑,把钱跟货都带走!”
这话一出,这帮东洋人炸开了锅,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了家伙,那些华国走私犯气哭了,手里紧紧抓着装现金的箱子,还想要张口解释不是他们干的,但这些愤怒的东洋人已经丧失了理智,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木仓的,也没见打着人,但这一声木仓响,却像是一个信号似的,直接将这场本就见不得光的交易推向了另一个发展方向。
第一个中木仓的走私犯,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杀掉,站在这人身后的走私犯更是吓得呆滞了,因为前面那个中木仓走私犯身上的鲜血,正好就溅了他满脸满脖子,鲜血一出,这人张大了嘴想要放声尖叫,可人在吓得到了极致的情
况下,如何能发得出声音?
但这并不意味着就结束了,华国走私犯也并不是就只剩下逃窜和挨打的份,其中有一个趁着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东洋人手里抢到了一把木仓,然后闭着眼对着这些东洋人就是一顿扫射。
手木仓的子弹有限,但这人的准头竟然高得可怕,虽然吓得不得了也根本不懂用枪,可这家伙打出去的子弹颗颗命中,对面的东洋人不过短短几十秒就倒下一大片,最后只剩下那个为首的还在那儿杵着。
华国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从船上下来的七个人,只有刚刚乱开木仓的那个还好生站着,剩下的死的死伤的伤,都倒在地上哀嚎。
敖丙在暗处嘿嘿一笑,不管是刚刚背地里喊话黑吃黑激发矛盾,还是促使华国这边抢武器并对着人群扫射,都与他脱不开关系。
但那又如何?这些人本就是罪有应得,他这么干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而且拿木仓的又不是他,真查下来也不过是走私团伙内讧,狗咬狗一嘴毛,查也不会查到他头上,与他何干?
干了一件大事儿的敖丙,心满意足地抽了两张傀儡符拍在那个东洋头子以及剩下那个乱开枪身上,这两张傀儡符拍下后,这两人眼神就变得空洞呆滞起来。
敖丙只吩咐了一句“去找警察自首”,这两人果然听话地回了各自的船上,准备开船回警察局自首。
“等等!”见这两人要离开,敖丙忽然又暂时制止了二人的动作。
他将岛上中木仓的这些人的团伙不管是尸体还是只是单纯受了木仓伤的都一股脑扔回了各自所属的船上,这才摆摆手示意这两傀儡回国去完成他交给他们的自首任务。
那艘华国走私犯的破船只能靠手划,要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港口敖丙不清楚,反正有傀儡符在,他也不怕这走私犯会跑;
至于东都这边,这群东洋人距离京都海港不过一两百海里,回京都港不过两个多小时的事儿,等到回港,估计天色已然大亮,到时候京都港正是人们早起干活的时候,这个东洋头子带着手底下这些中枪的团伙回去,不管
去不去警视厅自首,都必然会被民众发现,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民众不报警那是不可能的。
而敖丙要干的事儿,就是在此之前,赶紧回东都港退船退租,然后也不去北海道追工作室的旅游大部队了,而是搭乘最快的航班离开东洋再说。
怕京都警视厅这边查到他租赁的快艇在那座小岛附近逗留的痕迹后会怀疑到他身上,毕竟敖丙之前就已经在东京横滨港就已经有过一次前科了,虽然东洋这边没什么证据能指控是他干的,但接连几次出的事儿他都在附近出没,一次是巧合难道次次是巧合?敖丙怕东洋这边会把他扣押下来接受调查,索性先走一步为妙,只要回了国就安全了,至于后续的事儿,都交给秦元久那边来处理,他就不管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担心警视厅的人找不到他会去找这些小伙伴,所以他索性给良子猴子打电话,让他们也别在北海道逗留了,马上收拾行李回津市。
良子跟猴子不明所以,但他们听得出电话里敖丙的语气很焦急,于是也不问了,一大早的几个人也顾不上出行去北海道玩了,赶紧买了最早飞往帝都的航班回国。
等到敖丙赶到大阪国际机场,登上最早飞回沪市的航班的时候,果然听到周围有人在议论说京都出事了,整个航班上大部分都是回国的华人,所以也没什么交流障碍,敖丙就在角落里暗戳戳地当个偷听狂,默默窥视着这些人或震惊或激动或幸灾乐祸地畅谈着京都港那边今天早上发生的大事儿。
“听说一大早有一艘渔船靠岸,码头那边就有人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等到发现不对跑去船上,就看到船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
“不知道是黑帮火拼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为首的那个还活着,从船上下来之后就不知道逃去哪里了,海港那边也没人赶拦着他,怕这人身上有木仓,看到这个情况只能是立马报警。”
“船上的人没全死,虽然都中木仓了,但是有几个还活着,被送去医院了,但是失血过多是肯定的了。”
“肯定是那个跑了的家伙干的,现在人跑了,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京都警视厅的工作效率可不咋地,这人能不能找到还真不一定呢。”
“还是咱们国家安全,回去就安心了,在国外呆着老是提心吊胆的,总担心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变态杀人魔。”
“说不定有隐情呢,这些被杀的也就未必无辜,反正我觉得这事儿暂时还不要这么早下定论,网上那些新闻反转的还少了?”
等到飞机起飞后,敖丙就更是放松了,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周围乘客的议论,丝毫不觉得这些人口中议论的“变态杀人魔”跟他有什么关系。
相比起敖丙的轻松惬意,另一边的桑原仓介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早上联系不到昨天派出去的船,他这边得到手底下人的汇报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接二连三得到了噩耗,派出去的渔船倒是回港了,但是船上死了几个,另外几个受木仓伤的送去医院了,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除此之外那个负责接应金钱豹的带队头目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港口那边有人报警了,说不定警视厅那边回顺着渔船的线索查到他的头上来。
前天横滨港那边的事儿都还没能顺利解决完呢,现在又出了事,桑原介仓怀疑自己是不是冒犯了哪路大神,不然为什么最近倒霉的事儿一件又一件接着来?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抽时间去神社拜拜驱除一下厄运。
但他显然没有机会了,因为还不等他把人手安排下去对出事的那群走私犯家属进行安抚,警视厅那边就已经派人找上门来了。
门外站着四个面色严肃的身穿制服的警察,手里出示了逮捕证,冲着桑原介仓道:
“桑原介仓先生,田中竹野已经去警视厅自首了,他坦白是在为你做事,并且提到了米伬桑原社背地里从事走私的事儿,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桑原介仓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栽倒。
这事儿敖丙是没看见,不过他也能
预料到这回的事儿一出,桑原介仓这个幕后指使者就算不死都得脱层皮。
至于桑原介仓怀疑自己得罪了哪路大神,这不很明显吗?他得罪的可不是大神,而是数以亿计的兔子,来自种花家勤劳勇敢又正义感十足的兔子们!
不信的话去网上看看,那三只金钱豹丢失了之后,华国互联网上谩骂者有多少,都是在诅咒这些偷猎者必遭报应不得好死的,敖丙不过是在代为出手,完成这些可爱的兔子们的心愿而已。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些人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谁听了不拍手道一声痛快?
回到沪市后,敖丙就将他偷录的那群走私犯交易的视频发给了秦元久,并且打电话提醒秦元久盯紧了田光,别让那孙子提前得到消息之后跑了。
“东洋那边走私犯已经伏法,这边你也可以等着了,不出两天就会有人来自首,到时候有证据有证词,这回田光想再逃脱罪名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敖丙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金钱豹我已经找回来了,我是直接送还滇城野生动物园去呢,还是交给你这边你自己来处理?”
秦元久在看到敖丙发给他的视频后就已经够吃惊的了,没想到敖丙居然连三只金钱豹幼崽都给救回来了,他震惊又焦急地问道:
“你怎么带回来的?视频也是,你用什么办法录到的,你可真是够大胆啊,就不怕把你自己给牵扯进去?这些走私犯跟毒|贩子可没什么区别,都是丧心病狂不择手段的疯子,杀人越货这种事儿他们可没少干,你小心暴露行迹被这些人盯上甚至报复!”
凡夫俗子的报复?敖丙还真不怕,他还怕这些人不来呢,来了正好,有一个算一个他都给收拾了!
“你别管我怎么带回来的吧,反正是带回来了,三只都还活着,就只有一只前脚受了伤,脚趾头被连根切断了,以后怕是要落下点残疾,其他的倒是都还好,你这边要是不肯接手,我就直接偷偷送回滇城去了。”
秦元久却是制止了敖丙的打算:“别,滇城
那边的野生动物园有问题,里面可能有田光的内应,但人我们这边还没查出来,这种情况下把豹崽子送回去,可能会让这些金钱豹再次陷入危险中,你还是把金钱豹交给我吧,我跟上面去协商看怎么处理。”
敖丙对这事儿倒是没什么好纠结的,秦元久说要怎么处理他就怎么处理,遂点头道:
“成,那我就先回津市再说。”
秦元久现在对敖丙的能耐是真心实意地表示佩服,这事儿他们刑警队这边专门成立了专案重案组,都查了多长时间了?结果连根豹子毛都没找到,轮到敖丙一出手,不但干脆利落地拍下了这些走私犯走私的铁证,还把几只失踪的金钱豹幼崽都平安带回来了,这能力手段让人不服都不行。
不管怎么说,顺利回国且一切尘埃落定,比什么都强。
事实上敖丙还真没预料错,他这边才刚刚登上飞机,另一边京都警视厅就在查当天出海的人员,于是就查到了敖丙这个租船出海的特例,并且通过gps查到敖丙租的快艇就在当时出事的那座海岛附近停留了一整夜。
京都警视厅这边一开始倒不是怀疑敖丙是不是在这场走私犯内讧乱战当中干了啥,只是觉得敖丙可能看到了什么,想从他这个外人口中获取更多真实可用的证词。
但等到京都警视厅查敖丙的行踪时,却被告知敖丙已经登上了归国的飞机,京都警视厅这边又很快从联动的东京警视厅那边得知了横滨港事件也有敖丙这个小子在海上出没的身影,顿时就引起了怀疑,然而再想要去抓人的时候,敖丙搭乘的飞机都已经飞出岛国上空快到在华国沪市降落了。
不止如此,就连跟随敖丙一块儿来东洋游玩的另外那群伙伴,也都在一大早登上了飞往帝都的飞机离开了北海道,他们这边也只是怀疑,又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证明人家参与了这两件事,所以根本拿对方没办法,只剩下望洋兴叹的份。
敖丙回到津市的时间比金宝珠一行人还晚,等到他回去后,也顾不上休息了,率先开着车赶
去了津市公安局,那边秦元久已经带着专业的兽治医疗队了,敖丙将车斗上的顶棚掀开,就露出了里面三只被锁在笼子里的金钱豹幼崽。
一看到这些豹子奄奄一息病怏怏的样子后,医疗队的众人就变了脸色,尤其是在看到那只前腿受了伤的豹子后,更是隐忍愤怒,恨不得将那些走私贩子大卸八块才舒坦。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这三只金钱豹从车斗里搬下来,送到了医疗队专业的兽治车上,上面各种医疗设备仪器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秦元久这边做足了准备,敖丙也就不跟着了,跟秦元久打了个招呼后,他就准备离开。
秦元久那边还有事儿要忙,也顾不上跟敖丙过多寒暄了,转身就要去主持大局,没想到他这边才转身要走呢,就被身后的敖丙叫住了。
“九哥,你最近这段时间回家了吗?”
秦元久回过头来纳闷地看了看敖丙,摇头苦笑道:
“哪里有时间啊,走私野生动物的案子都还没忙完呢,专案组这边忙得焦头烂额的,就这段时间,沪市滇城我来回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了,我都一个多星期没好好合眼睡一觉了,平时都是随便坐在凳子上打盹,哪还能抽得出时间回去?”
敖丙顿时明白了,他看了看秦元久的脸色,忽然笑了笑道:
“现在案子有了突破口,离抓人结案就不远了,你这边忙完之后,好好休假一段时间回去陪陪嫂子吧,她正是特殊时期,心情容易敏感脆弱,估计很希望你能在家陪着。”
秦元久林秀桐结婚这么多年了,当年他媳妇儿陪着他在部队随军吃苦的时候都没提过脆弱这个字眼,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媳妇儿是那种菟丝花一样的女性,林秀桐的身上充满了坚毅顽强的韧劲,不管是在家庭还是工作上心性都格外强大,脆弱这个词根本跟他媳妇儿不沾边好吗?
秦元久觉得敖丙这话说得很是古怪,尤其纳闷的是,敖丙这个当兄弟的,一般是不怎么置喙他们这些人家庭感情生活的,怎么今天忽然这么多嘴,还专门提到让他回去陪老婆?
秦元久摇
了摇头,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面琢磨,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脚步蓦地一顿,猛地就回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瞪向敖丙离开的方向,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敖丙那边狂奔,赶在那小子重新回到车上之前拦住了敖丙。
“你……你说清楚点,你是说——”
秦元久一边喘气一边惊喜地盯着敖丙,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急切震惊以及慌乱错愕。
敖丙没正面回答,但他看着秦元久眉宇间的面相,笑道:
“原先我断言你子嗣缘薄,如今这命格已经发生了变化,子息星合,流年引动,是人逢喜事的好兆头,你该准备酒席宴宾客了。”
秦元久眼睛里精光乍泄,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又是狂喜又是激动,差点没当场就跳起来,他哪里还顾得上再在局里呆着,二话不说就爬上了敖丙的车,强势命令敖丙快点送他回大院。
“不查你的案子了?”敖丙好笑地瞥了秦元久一眼。
秦元久打了个电话给手底下的人,让他们那边派人接应兽医队那边,务必盯紧了不要让金钱豹再遭受到二次伤害,然后他挂断电话后,抬起头来志得意满道:
“查个屁啊,这会儿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老子回去看老婆孩子,老子都等了多少年了,终于把闺女给盼来了!”
敖丙嘴角抽了抽,这就老婆孩子叫上了?就算林秀桐真怀上了,这会儿按照时间算,那小家伙拢共还没个黄豆粒大小呢,连医生都看不出男女,这家伙就连孩子的性别都认定了?
“你怎么知道是闺女,万一是个儿子呢?”敖丙不怀好意地问道,“说不定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像高宇四个那样,那可有你们夫妻俩头疼的了。”
秦元久果然脸黑了,没好气地瞪了敖丙一眼:“能不能说点好的?真要是个混世魔王,等着吧,老子早早就把他扔去部队改造去!”
这话敖丙可不信,老来得子的几个不溺爱孩子的,尤其秦元久跟林秀桐为了孩子的事儿没少折腾,真要生下来个混世魔王,就算秦元久狠得下心把孩子扔到部
队去,林秀桐甚至秦家那二老能舍得?
不过敖丙看了看秦元久的命宫,又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倒是运气不错,林秀桐的这一胎,怕是真要如了秦元久的愿,生个香香软软的小甜心了。
只是,这会儿敖丙心里面有多羡慕秦元久夫妻俩,将来被打脸之后,就有多为秦元久夫妻俩感到头疼。
等到秦家那小魔星闹得一家子鸡飞狗跳的时候,敖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常识错误,熊孩子可不分男女,香香软软可爱贴心的小闺女肯定是惹人喜爱没错,可没谁规定,生个闺女就不能是混世魔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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