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院士,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传单所言属实,只是那天一时赌气戏言,被有心人借题发挥,想挑拨姜家、妫家与王室的关系罢了。”姜琬瑶从容的解释着。
“那小公主的事也是真的吗?”虽然看了传单,心中有了猜测,但听到姜琬瑶这么说,丰田还有很震惊,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痛快,毕竟再怎么说,姬漫巧也是一国的公主,很难想象她就被这么毁了。
姜琬瑶双手抱在胸前,瞪了一眼何仇:“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问他!”
丰田转脸看着何仇:“驸马,你和小公主到底是……”
还没等丰田把话说完,何仇转向姜琬瑶:“瑶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姬漫巧下了一夜仙,还装箱送到咱们院子,我身为神医,为了救她,以身相许也是情理之中啊!”
他左手背在腰间,右手在面前比划着:“但是,咱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这么不讲究,对不对,咱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何仇说的眉飞色舞,丰田微微摇摇头,他心想:看过烟雨楼榜单的人都知道,复国神医,贪财好色,怎么可能不对第一美人动心,而且还是她被下了药的情况下。
但是,在这公堂上,也不能任由何仇继续闹下去,于是丰田试图打断何仇的话:“驸马,咱们还是言归正题吧!”
没想到,何仇却摆出有些腼腆的样子:“丰……院士,我和姬漫巧还没成亲,你这么早叫我驸马,恐怕……不合适。”
听到这话,公堂上站着的公差都觉得可笑,强忍着笑容,但也都笑出了声,这让丰田更为尴尬。
丰田生怕这话被传了出去,给他惹上麻烦,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她想要解释,但一时又没想好如何说。
此时,何仇却说:“丰院士,既然这里是法院,我要是有了冤屈,你会秉公处理吧?会如实上报吧?”
丰田收起刚才尴尬的模样,坐回椅子上,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这是自然,你如实说便是!”
“好!”何仇说着,伸开右手,只见一堆的兵器被他从收纳戒指中拿了出来,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有,堆的如人一般高。
“我们进入轩国之后,可是一路被刺杀了十几次,这是从那些刺客身上缴获的武器。这一路上可吓死我了!”何仇一边说着,一边拍着他的胸脯,扮作惊慌。
他又从收纳戒指中摆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冰块,每个的冰块都如同棺椁,每一个冰块里冰冻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些前来行刺的刺客。
何仇将一具一具尸体摆放出来,逐渐摆满了这个公堂、庭院,眼看着就要摆出府门外了。
丰田生怕何仇继续摆下去,得弄到外面的街上,让街上百姓都看见,想要拦住何仇,可刚起身走到堂前,就被姜琬瑶拦住。
她伸右手拦住丰田:“丰院士,这些尸体,我们带着很是不便,还是交给你的好。”
丰田心想:一路上几个那么多官府,你们不去告状,非要到了王都来闹,我究竟是招惹了谁?复轩大神啊,你放过我吧!
听到姜琬瑶的话,丰田也不好继续阻拦,只能任由何仇将两百来具刺客尸体摆满了街道。
随着何仇不停的摆,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何仇一边摆,一边喊:“瞧一瞧看一看啦!新鲜的刺客两百人啦!”
“刺杀复国公主不择手段,两国联姻到底伤害了谁啊!”
“四大家族各怀鬼胎,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啦!”
听到何仇喊着各种的口号,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
“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刺杀那复国公主的刺客吗?”路人甲很是震惊。
“是吧,可是,前几天,那复国送亲的队伍不是还大摇大摆的进城了么?”路人乙不解。
“刺杀才是问题的关键好吗?能派出这么多刺客刺杀的,恐怕是哪个大家族的人物吧!”路人丙抓住了关键。
“不管是谁,胆子也是够大的。欸,今天不是审传单的事情么,怎么变成刺杀案了?”路人乙发现了重点。
“你没看今天的传单么,二十多年了,姚家前家主被杀案不是也没有定论么?”路人甲若有所思。
一阵功夫,何仇将两百多刺客的尸体都摆了出来,又回到公堂之上,义正言辞的说着:“丰……院士,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我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呢!你一定要把这些刺客的身份都查清楚,一定要把主谋揪出来,严惩不贷!”
丰田心想:刺客都被你杀了,你还会怕刺客?为难的他只得转移焦点:“何……公子,我们今天还是先说说你与小公主的事吧。”
此时,他已经不敢再称何仇为驸马,就怕惹出什么误会。
何仇一边踱着步,一边比划着说:“丰院士,既然事情的起因是这张传单,那一定要把这传单上的事情都弄清楚。”
“尤其是这第三条,就是我父亲杀姚老头的冤案,你一定要查清楚了。”他一边点指着桌上的传单,一边踱着步。
丰田推脱道:“这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我们还是先说你和小公主的事吧,大王……”
何仇停下脚步,双手握在背后,直直的看着丰田,打断他的话:“欸,你说的对,二十年前姚老头被杀,我父亲蒙冤,最终客死异乡,两条人命;”
“如今有人刺杀复国公主、驸马,以及你们轩国宰相的女儿,还有未来的太子妃,我方随行百余人被害身亡;”
“这些你不去查,姬漫巧和我都还活的好好的,你们却为了一张传单大张旗鼓的查了半天,有什么意义呢?”
何仇走前两步:“也许就是那些害了我父亲的人心中有愧,觉得对不起我,又听说我对姬漫巧有意,特地把她送给我的补偿呢?”
看着何仇在那表演,丰田都想笑,他心想:真亏你编的出来,人家都要杀你了,又怎么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