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姬漫巧醒了过来,眼前的环境很是陌生,尤其发现身旁还躺着一个男人,十分慌张,一下坐了起来。
她刚一起身,更是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大惊失色:“啊……!”
她想要赶紧穿上衣服,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布条绑着,动弹不得,而这布条怎么看都是她昨天穿着的衣服。
此时,何仇也惊醒了过来,转过身,看着旁边的姬漫巧:“你醒了。”
“大胆淫贼,你可知道我是轩国的公主!我让父王杀了你!”姬漫巧大声喊着,一边将自己挪到了床的另一角,背靠着墙。
“现在的反派……都流行在吃亏之后放狠话么?昨晚可是你主动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下了一夜仙,大半夜送到了我这。”何仇侧卧着,看着旁边的姬漫巧,话语的有些轻浮。
“那你就能轻薄我吗?”姬漫巧双臂紧紧护在胸前。
“身为第一美人的你都那么主动,我要是坐怀不乱,岂不是侮辱你?”何仇依然说的轻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姬漫巧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侵犯了她,得逞之后还如此侮辱她,她心里十分恼怒。
眼下的处境很是尴尬,姬漫巧也没想着深究:“你怎样才肯放我走?”
何仇想了想,现在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机,从收纳戒指中拿出一套女装,放在床上:“你要是想走,现在就能走。如果需要我对你负责,也是可以的。”
他将双手伸向姬漫巧,看到这个动作,姬漫巧深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连忙喝止:“你要干嘛!”
何仇摆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凑了过来:“呵,我要干嘛?你还不知道吗?”
“给你解开,还能干嘛?”他又低下头,边说,边解开了绑着姬漫巧手脚的布条。
姬漫巧瞬时拿起旁边的衣服遮住胸口:“你走开,我要换衣服。”
“好好好,你可不要几年后带着个孩子找我负责啊!我可不是冷血总裁!”何仇下床,坐到旁边的边的椅子上。
姬漫巧放下床边的幔帐,没多久,就换好了衣服,下了床,穿好鞋:“再也不见!”说完,推门便要走。
可一心想要离开这里的她推开房门,却发现眼前的院子十分熟悉,这正是她昨天刚来过的那个客栈,唯一不同的是院子里多了一口箱子。她猜想,那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个贪财好色的人了。
楞了一瞬的她也顾不得其他,只管离开这里,小跑着便走了。而离了这客栈,她也不禁的开始回想昨天到现在的种种,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不停的落下。
她心想:害我的人到底是谁?带我过来的是姬宏宇,住在这的姜琬瑶,或者一直和我作对的大公主,还是何仇本人?
不管如何,对她来说,这段回王宫的路,似乎是那么的漫长。而何仇也并没有给她解释,昨天绑着她是因为她大半夜突然药力发作。
回到自己的居所,姬漫巧就吩咐宫女为她准备沐浴,因为她深信她被玷污了,此时她觉得她很脏。
一切准备妥当,她脱去衣物,泡进了浮着花瓣的木桶里,用力擦洗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让自己脱一层皮。
与此同时,她脑中又开始回想起昨天到现在的种种,可她脑中没有一点与何仇亲热的印象。
她猜测着各种的可能:如果害我的人是姬宏宇,那从昨天邀我出来便是打好主意的,不然我怎么会被送到了何仇的床上,而姬宏宇却没有施救。
如果害我的人是姜琬瑶,不,她没有动机,可我被送到客栈,早上还大声喊叫,姜琬瑶不可能没有察觉,但她却没有露面,如果她昨天就知道我在这里,那就是默许了。还有就是她昨天呵姬宏宇的对话,怎么都很可疑。
而姬漫霓,仗着自己是王后所生,从小就处处与兄弟姐妹们为难,自打几年前嫁给姚慎,性格更是乖戾,但她这段日子都没有露过面,怎么想都不该和这件事有关。
难道真的是何仇觊觎我复轩第一美人的美色么?可他昨天才来到王都,又是怎么获得我的行踪呢?
想着想着,姬漫巧也琢磨不出个头绪,可她越想越委屈,满腹的委屈变成了泪水,而渐渐的的,她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呆坐在这浴桶里。
又一阵功夫后,她走出浴桶,宫女霜霖服侍她穿上好衣服。而就在整理装束的时候,她终于想起,在年幼的时候,曾在右臂上点过一颗守宫砂。
想起这事,她又激动了起来,匆匆拉起袖子查看。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守宫砂竟然还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姬漫巧虽然现在只有十七岁,但却不会挨了打却不还手,她决定要查清楚整件事,向陷害了她的人讨一个公道。
可是这件事不方便放到台面上查,也就不方便动用舅舅的城卫军,只能她自己去查了。
她断定,姜琬瑶就算不是凶手也是知情者,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但此时,她还是气不过,现在不想看到姜琬瑶,因为她们交情不浅,可昨天她却没有施以援手。
于是,她吩咐亲信的宫女霜霖仔细去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