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从贺斯韵处来吧?何仇没有告诉你吗?”同是一脸愁容的灵剑峰峰主周保深也感到困惑。
“他只说与二宗有所交易罢了。叶长老可有说什么?”素峰主做到一边的椅子上,一手直,一手横,放在把手上。
“他倒是说了,你那宝贝徒女婿,分别给金莲和火希白两位发了信,请她们派弟子协助我们招新考核,条件随便她们开。”周峰主顿了一下,扭了一下脖子。
徒女婿这词,虽说有些讽刺,但也是调侃罢了,素峰主听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啧……说是条件随便她们开,结果……”周峰主又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为难。
此时,谢门主就接了话茬:“她们倒是没有要法宝和功法,但也要了不少武器丹药,这是清单。”
说着,他用灵力将放在他旁边桌上的清单向前推了一把,正停在素峰主面前。
她接过清单读了起来:“此次,复溪宗派出弟子千名,酬资:精品武器……”
“这些丹药武器加起来,可是要数万金币啊,更何况我们没有那么多武器丹药,还都要何仇亲制!他是故意的!”素峰主又是气愤夹不已,他猜测着是不是何仇故意给自己拉生意。
“倒不是我们灵云门出不起这些武器丹药,只是制造这些物品费时费力,只怕他不会答应。更何况,我们将这些给了两宗,那能给门内弟子的……”谢门主有些纠结。
“问题是,如果,我们不将这些丹药武器交给其他两宗,必定要坏了名声啊!”周峰主歪着脖子,抬头瞄了一眼素峰主。
这道理谢门子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听周峰主把这话说了出来,他也皱起了眉头,看向了素峰主。
看着这两人的目光,素峰主格外的不舒服,这目光仿佛就是在责备她,可让贺斯韵主持招新是谢门主的主意啊!
她此时既不想把何仇之前的说辞拿上台面,也不想再和这二位一起抱怨,这不是她的性格:“既然如此,我再去与他商量就是,你们且等着消息就是了。”
说罢,她便起身向她的灵竹峰而来。刚到院门,只见何仇蹲在之前刚做好的炉子旁,满眼期待的盯着炉子。
他突然转向门口:“哟,素峰主怎么又来啦?”
她走到门前,停下脚步:“何公子,说说你的条件吧。”这语气里已经没了之前的愤怒,而脸色也带着些无奈的神色。
何仇试着打开炉子侧边的小门,又拿起火筷子,在炉子里拨着,拨了几下,一个烧焦的白薯掉到了地上。
他又拿手去捡,却被烫了一下,他急忙捏了几下耳朵:“什么条件啊?白薯要不要?”
看着何仇一脸不解的表情,素峰主抿了一下嘴:“两宗协助选拔的事我已经知晓了。他们索要一批由你亲制的丹药武器。呵,这都是你算好的吧!”
何仇一边低头拨着这白薯的皮,一边说:“亲,现在的态度就很好嘛,何必像早上那样呢?”
他抬头看了素峰主一眼,吹了吹白薯:“你们也不想想,我为什么搞这么大的阵仗,真是枉费我一番心意。”
他吃了一口白薯:“选拔是结束了,你们有去了解过选拔中都发生了什么吗?除了我出售分数,你还知道什么?”
“在第一场比试里,有多少弟子打败了散修?又有多少弟子被散修打败了?”
“最后一场比试里,有多少弟子被复溪宗打败?又有多少弟子被疯魔堂打败?有多少弟子打败了对方?”
何仇转身去里面的椅子上喝了口水,又走了回来。
“这……”而素峰主只说了一个字,因为何仇说的这些,她根本不曾想过。
“他们被打败是因为什么?灵云门与其他两个宗门的差距在于好处?是武器装备,还是秘籍功法?或者是弟子门的水平?”好处一边吃着白薯,一边接着说。
“最后一场,我、韵儿、荀儿三人,每一晚上就抢劫了两百多个,其中两成左右是穿着灵云门的道服。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如果花些物资能让灵云门成长,也是值了;你们连这些都不去想,只知道钱钱钱,真是白瞎了我这么好的主意。”他吃下了最后一块白薯,将皮仍到火炉里烧了。
听了这些,素峰主若有所思:“唉,这事,我自会反省。那你如何才肯接现下这差事?”
何仇拍拍双手,抖抖手上的渣子:“简单,将灵云门中全部有轩国姚家背景的人都除名就好。”
“你们妫家的事,我也有听说,但这事确实强人所难。”素峰主答道。
“反正选拔的时候,我已经把跟姚家有关的人都淘汰了。”何仇又蹲下,拿火筷子掏着炉火。
看着他说的若无其事,素峰主又怒上心头:“你怎可公报私仇?!”
何仇还是掏着炉火:“我和复溪宗有些孽缘,我要是送他们些物资,你猜,他们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
这话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素峰主心里清楚,如果任由何仇帮复溪宗做大,未来不知会有何变化。
“算了,你的主张我如实反馈给门主,一切由他定夺。”说罢,她扬长而去。
何仇转头说:“亲,这炉子里还有叫花鸡,吃完再走啊!”
“不必。”素峰主只挥手拒绝,径自而去。
之后,她如何与谢门主、各位峰主何长老商议这件事暂时不提。
而何仇这提案确实不轻,虽说,姚家较之前是没落了些,但在这青云榜上,也是占了三个席位的。而在灵云门内门里,也是有两名弟子的,分别是拜入慕云峰的姚星灿和拜入了望云峰的姚水生。除了这二位,姚家也有一些子弟拜入复溪宗和疯魔堂的门下。
一阵功夫后,贺斯韵和芮荀荀已经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来到客厅。
“夫君,我刚才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她是来过吗?”贺斯韵还是放心不下。
何仇一边从火炉里拿出叫花鸡,一边说:“确实来了,我们……我跟她讲了讲管理学,她已经回去了。”
“夫君刚才可是答应了要和师傅好好相处的,可不准反悔!”贺斯韵坐到桌边,倒了杯茶。
“没什么,我只是跟她谈了笔生意罢了。不过她好像不喜欢吃烤白薯,你们要吃鸡吗?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何仇一边说着,一边扒去烤鸡外裹着的土。
他又将荷叶包着的烤鸡拿到桌上,扒开荷叶,扯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大口的吃着,并时不时喊一声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