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仇煮了粥,三人吃完早饭,继续深入黑羽山。
而按照计划,今天的流程和昨天的一样,中午之前继续深入山里,顺便采药,而吃完午饭后战斗一下午。
“韵儿姐姐,你上次和夫君来这里也是这样的么?”芮荀荀问。
“我们上来的时候,边采药,边击杀猛兽,第二天,就遇见了被三目银狼袭击的天星。”
“然后,我和夫君去追杀了三目银狼几天,然后呢,夫君为了娶你连夜赶回京城了呀,呵呵呵……”贺斯韵调侃芮荀荀。
芮荀荀害羞,小声答道:“哦。”
何仇走到一棵树旁,蹲下,用小木刀刮着树上的苔藓。
“夫君,这青苔也能入药么?”贺斯韵问。
“韵儿,你不知道,这叫做松针苔,因为形状如同松叶,而且喜欢寄生在这百年松树上,所以得名,可以炼制一种祛风除湿,消炎杀菌,清热排毒的丹药。给你父亲配的药里,也有一种苔藓呢!”何仇一边采集,一边介绍。
贺斯韵走了过来:“夫君,我们来帮你。”
何仇将两套工具交给她们,三人开始采集松针苔。
三人一路采药,一路向前,到了中午,何仇做了午饭,稍作休息后,如同昨日一般,他使用了聚兽散,招来了一群猛兽,看着贺斯韵和芮荀荀战斗,时而指导几句,时而逗她们一笑,直到下午。
“我们今天去哪扎营啊?”芮荀荀问。
“我记得这里往东北走一段路,有一个小瀑布形成的池子,正好可以洗洗身上的尘土,去那边可好?”贺斯韵抬头望着芮荀荀。
“有水的地方……好吧,就去那瀑布吧。”何仇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到听到何仇这么说,于是问:“夫君,可是有什么顾虑?”
“是啊,水边不好吗?我刚好去洗个澡。”芮荀荀想着累了一天,能洗个澡,挺好的。
“洗澡,对,就是洗澡,这就是套路。”何仇琢磨了一下,接着说:“额,韵儿,我们上次遇见天星,就是在河边,接着,这复溪宗的蠢材就对我恩将仇报。”
“而且按我的经验,有水的地方不是有水怪,就是有艳遇,而且这艳遇的姑娘肯定会认定我偷窥她,然后和我拼个你死我活……”何仇认真的解释着,又无奈的笑了笑。
“这……如果,有一位姑娘命中注定要在水边和夫君相遇,那欣然接受就好,呵呵……”贺斯韵笑着,但很勉强。
何仇也不知道她的笑是真心或者假意,想必也没有哪个女子能大度到容许自己的丈夫不停的沾花惹草。
“夫君,你贪财好色全复国都知道,不必担心,不会有误会啦,哈哈哈……”芮荀荀也取笑他。
“呵呵呵,你们是不知道墨菲定律的恐怖……”何仇哭笑不得,摇着头。
“莫非……定律?那是什么?”贺斯韵感到疑问。
“简单的说,就是人越担心一件事的发生,这件事就越可能发生。”何仇测过脸,抬眼看着她们。
“嘿嘿,那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夫君晚上是艳遇,还是妖兽遇。”芮荀荀有点幸灾乐祸。
话说,三人继续先前走了一段路程,果然前方有一个山崖。一条瀑布从山崖上落下,瀑布下积聚成一个半圆的池塘,这池水清澈湛蓝,闪着银色的光芒,另一端,河流继续向前流淌。
“好漂亮!呵呵呵……”芮荀荀开心的向前跑去,然后捧起河水,撒向天空,开心的笑着:“夫君,韵儿姐姐,你们快来,这河水好清凉!”
“夫君,我们就在刚才那片空地上扎营吧,离这河水只有百步左右的距离,而且周围有树木遮挡,比较隐秘安全。”贺斯韵走到何仇身边,右手抓着左手,垂在腰间。
“行,荀儿,等你玩够了水,继续去玩土哦!”何仇开着玩笑。
芮荀荀激动的转过身,燕叱莺嗔的说着:“才不要呢!不然还洗澡干嘛?今天你自己盖房子不行吗?”
“嗯,好吧,韵儿,你陪着她,我去盖房做饭。”何仇前往百步外是空地,盖起一间大房子,将家具从收纳戒指中放到房间里,准备晚饭。
贺斯韵和芮荀荀在河边嬉戏一会后,吃罢晚饭,又来到瀑布旁的池塘。她们在池塘边脱去衣服,放在水池边的石头上,一步步走进水池,在水池里聊天、沐浴。
一段时间后,贺斯韵和芮荀荀沐浴完毕,返回屋里,何仇帮又给两人输入了些灵气。
“这有两颗聚灵丹,你们一人一颗,继续恢复灵力。我又是盖房,又是做饭,也去洗个澡,你们慢慢啊享受!”何仇挥挥手,转身出门,并施法在周围布下禁制,以防妖兽闯入。
此时,已经是月半当空,丛林中静的只能听见鸟叫虫鸣,以及瀑布冲落池塘的水声,在皎洁月光下,天色暗淡,但水面上反射着银光。
何仇身为一个男子,胆量也大一些,脸皮也厚些,所以脱了个精光,一下跳到了水池里,看着瀑布和月光,哼着歌,洗着澡:“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啦……”
正当他享受着露天沐浴,不经意间,他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瀑布上漂下来,于是走到水池中间去看看。
走到池塘中央,一把从水中抓起,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套女子的衣服,他顺手把其他几件一起捞起来,它们都是女子的衣物。
“我勒个去,我不该竖fg的,不会真的有女的在上游洗澡吧!”何仇心想:我得赶紧走,不然,遇到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就算了,如果她误会衣服是被我偷的,或者遇到的不是少女,而是大妈就麻烦了!不过看这衣服……应该是年轻女子的……
何仇刚穿上短裤,突然,山崖上一声巨响,一群鸟突然惊叫着飞起,紧接着听到一声惊叫,他也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心软,想着: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于是他就这样穿着一条短裤跳跳上山崖,沿着河流往上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