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图他嘴软
诸葛博望着赫连聿离开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到底是亲哥哥,眼里容不得沙子啊。”
诸葛红姝好看的眼睛一瞪:“你往人眼睛里撒沙子就不对,苏九告诉我们这些事是好心,你还说那些!”
诸葛博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他是好心,可是自从他来到南幽大陆之后,发生过少事了?
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
四龙一虫的格局都因为他打破了!”
诸葛红姝咬着下唇,没有吱声。
诸葛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颇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九拿你当朋友告诉你这些,必定不想你跟着参合进去,万一那些人真的把目标放在你身上,你让诸葛家如何是好?
你弟还小,咱们诸葛家岂不就此陨落成为第二个司马家了?”
诸葛红姝抬眼:“可是有些事不是你不招惹就不会找上门的,那样的话司马家就不会陨落。
既然我是神兽血脉继承人,那么对方找过来不是时间问题,而是时机问题。”
诸葛博眉心紧皱,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面色逐渐沉了下去:“来人!”
一声厉喝,数名护卫冲进来。
诸葛红姝一愣:“爹?”
诸葛博背过身,下死令:“把小姐看住,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他侧目,冷冷地:“你如果想害死他们,就尽管走!”
语毕,甩袖离开。
诸葛红姝脸色一变:“爹……你怎么这样?
爹——”
护卫拦住她,颔首:“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诸葛红姝气得跺脚,只能跟他们回房。
以她的实力想甩开这些护卫离开,轻而易举。
可是诸葛博以护卫性命要挟,吃准了她心地善良!
诸葛红姝的确被他算准了。
但是到了晚上,她焦躁不能眠。
思来想去,还是无法袖手旁观!
留了封信,披着夜色,离开了。
等到诸葛博发现已经是第二日了。
诸葛红姝离开后去了天龙城,联系了皇甫云阙。
两人在天龙城客栈见面,皇甫云阙挺疑惑的:“红姝妹妹,发什么什么事了?
你怎么不直接去我家,还叫我别告诉葬月?”
诸葛红姝抿唇:“我要去西亚,她去太危险了。”
皇甫云阙略微皱眉,“你怎么突然有这个心思……等等,你不会是瞒着你爹偷偷跑出来的吧?”
诸葛红姝不答反问:“你去吗?
找苏九。”
“咳!”
皇甫云阙掩唇轻咳,表情有些不自在,“你要问我这话……”
“你不去拉倒,我走了!”
诸葛红姝起身就走。
“欸!我没说我不去!”
皇甫云阙拽住她胳膊,有些郁闷:“我记得你以前都是皇甫哥哥皇甫哥哥的跟在我身边,软萌软萌的,怎么现在一点也不软了?”
诸葛红姝回头,俏皮的笑了笑,“嘿嘿,我知道你肯定跟我去。”
皇甫云阙白了她一眼,有些吃味:“好歹我们也是从小就认识,你担心小月有危险,就不担心我有危险?”
诸葛红姝昂头,拍拍胸:“我保护你嘛!”
“行,我写封信,让人过两个时辰再送给家里。”
皇甫云阙也不是混人,自然看出突然要去西亚的诸葛红姝有些不对劲,但他没有多问。
他原本还在纠结去不去,现在好了,果断的决定了。
诸葛红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对自己没信心,要是跟皇甫葬月一起出了什么事,她肯定会乱了手脚。
相对来讲,皇甫云阙比较稳当一点。
皇甫云阙将信写好之后,两人就离开了天龙城。
发现诸葛红姝走了,诸葛博心情非常复杂。
既担心又欣慰。
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欣慰她真的长大了。
另一边,皇甫家。
皇甫权收到信件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畜生是不是疯了!”
他气得甩袖,将信扫落在地。
信落在皇甫葬月的脚尖,她低头,看见几行字。
爹,我还小,想去西亚闯闯。
顺利的话三五年,不顺利十年八年。
皇甫家家主之位,你就给小月吧,反正她也不比我差。
勿念。
她想要皇甫家家主之位会自己抢过来,用的着他让吗?
皇甫葬月脸色阴沉,指甲陷入掌心。
皇甫权气得拍桌:“他还小?
我像他这么大,他都出生了!西亚也是他能去的,找死吗?”
“我去把他找回来!”
皇甫葬月转身就走。
“站住!”
皇甫权气得头疼,却还有理智:“太危险了!安排一些七阶元皇去西亚,找到这畜生直接摁住送回来!”
皇甫葬月嗯了声,转身离开。
七阶元皇是要安排的,但是她也没打算不去。
去之前去了一趟诸葛家,想见诸葛红姝一面。
诸葛博一向看皇甫葬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此时态度一转,温和得不行。
人都是自私的,他知道皇甫葬月对自己女儿有意思,且两家是世交,便将诸葛红姝去西亚的事说了。
得嘞!
从时间来算,皇甫云阙是跟诸葛红姝一起走的。
在皇甫葬月看来,分明是哥哥拐走了自己心爱之人!
梁子结大了!
皇甫葬月没敢把皇甫云阙也去西亚的事说出来,面色沉沉的离开了诸葛家。
*
西亚地区。
地面干燥裂开,空气无比闷热。
两只队伍结伴而行,气氛还算融洽。
走到阴凉地方,他们纷纷停下休整。
不远处始终有三个人,不急不缓地跟过来。
对比队伍的风尘仆仆,他们闲庭信步般的姿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时不时地有人回头看他们,特别好奇的眼神。
等到三人走近,他们方才发现对方并非西亚人。
西亚人皮肤干燥,没有那么水润。
三人走到阴凉处。
祁绍才吐了一口气,“我滴乖乖,怎么西亚比中东还热啊?”
谢忱掏出竹筒递给他,“知道热,就少说两句,水都让你一个人喝了。”
祁绍接过竹筒,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才回嘴:“我不让你喝啊?
我堵你嘴啦?”
——我不是怕你没得喝吗?
谢忱磨了磨牙,愣是没吱声。
祁绍把竹筒丢给他,揉着肚子:“我去撒泡尿。”
谢忱:“……”
上下通着的吗?
苏九瞥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你说你图个啥?”
“……”
谢忱哽了一下,而后郁闷的:“图他嘴软。”
苏九坏笑着挑眉:“你亲过?”
“不是!没有!你别胡说!”
谢忱急切地反驳,耳后根却爬上一抹可疑的红。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在北部那晚的意外之吻,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苏九:“……”
能别把心里想的写在脸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