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都拿去吧。”
“真哒？”
轩辕亦然双眼放光，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
苏九觑了她一眼，补了句：“卖钱三七分。”
咔嚓。
轩辕亦然感觉梦碎了，不手上捡丹药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
只是她捡着捡着，脸色变得有点厉害。
怎么还有三品中期？
等等、
怎么还有药效超越中期的？
轩辕亦然张着嘴，有些难以置信的：“可以不可以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品阶啊？”
苏九走回桌边，在捋等下需要的药材，淡淡的反问：“你不是看到了吗？”
看到有什么用？
轩辕亦然起身，扑到桌前，“我看到的可能是假的，你给我说，你现在什么品阶？”
苏九垂着眼睑，语气有些烦：“我才到三品中期，后期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三品中期叫才？
轩辕亦然有点自闭。
虽然之前就被完虐过一次，这次受到的打击还是很大！
因为这小半年来，她的品阶还在原地踏步，就是不肯往前走。
轩辕亦然趴在桌上，歪着脸：“本命火种真的这么厉害吗？”
“大概吧。”
苏九将捋好的药材至于药鼎内，便开始提炼起来。
轩辕亦然赶紧站直身子。
哇！是在给她偷师的机会吗！
她得把握好机会，好好学习！
她哪晓得，苏九只是想尽快炼出三品后期丹药罢了。
半个月来，她利用三步凝丹节省了不少时间，三步凝丹炼出来的药效加上她本就质量高人一等的药效基础，本可以轻松将三品中期提到完美的后期药效的。
可是不知哪一步出了差错，三步凝丹与她自己本高质量的药材结合，却并没有达到她所要的效果。
轩辕亦然在旁边看着看着就瞪大了双眼。
她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这不是虞氏的三步凝丹手法吗？
在炼丹界里‘三步凝丹’是所有的炼丹师梦寐以求，却又求而不得的宝贝啊！
她瞪着眼睛，盯着苏九的每一步手法。
苏九没有避讳她，不然也不会仿若无人的炼丹了。
尽管轩辕亦然看的认真，却还是有点懵逼。
直到最后凝丹，她才惊叹道：“原来三步凝丹，真的不用封药香啊！快，快给我看看！”
苏九随便拿了一颗丹药，放在鼻尖嗅了嗅。
还是没到。
面无表情的捏碎丹药，将其他几颗扔在桌上。
而后像是机器人一样，再次开始重新炼丹了。
轩辕亦然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变更差了。
也不敢吱声，默默的拿起她丢在桌上的丹药。
垂眸一看，柳眉皱成了‘川’字。
都快要达到后期了，她居然还不满意？
轩辕亦然一边龇牙咧嘴的感叹，一边拿出一个袋子，默默地装丹药。
小半个月，成百上千颗丹药，若是学院里其他的同学看到，能两眼一翻晕过去。
这他妈的还是人吗！
这也就是她见过世面，才能这么淡定！
轩辕亦然如是想着，把丹药全部都收了起来。
——这可都是钱啊！
苏九再次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她侧目，看向背着双手，就跟工地监管工人似的轩辕亦然，“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反正怎么炼感觉都不对，倒不如停下放空。
“好！”
轩辕亦然赶紧拿出五品后期药材，迫不及待的尝试起来。
苏九抄着双手，靠在一边，时不时会提点一下。
轩辕亦然炼丹很娴熟，苏九提出来的弊端，她都能及时纠正。
她就这样在炼丹房里炼了一下午。
等到最后一次炼丹结束，她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累死了！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在这里面待半个月！”
苏九抱着胳膊，长睫低垂，望着手里拿着的药材。
这段时间她用的药材基本上都是从丹系领的，从妖界带回来的三品药材，她是都没用。
没有足够的把握炼出三品后期丹药的前提下，她不想把好不容易找到的药材给浪费了。
轩辕亦然知道她在妖界找了不少药材，但却不知道她要这些药材的作用。
她关心道：“你这么着急提高品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苏九微微摇头，眼神有些游离。
脑海里各种炼丹的过程，就像是放映机里的画面一样，不断地在她脑海里闪过。
轩辕亦然见她不语，又轻声道：“炼丹品阶本来就很难提高的，远的不说，就说我吧？几个月前，我还说差不多可以突破四品初期了，我自己觉得那个点都对了，现在……害，痴心妄想了。”
苏九侧目：“你是在安慰我吗？”
轩辕亦然：“嗯嗯！”
苏九捏了捏眉心，声音有些慵懒：“可以，但没必要。”
拜前世所赐，她的性格很恶劣，一旦认定的事办不到，就会寝食难安。
之所以在这里闭关，也是不想让墨无溟看见她又变回那个糟糕的模样。
她甚至都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色很难看。
轩辕亦然站在旁边，鼓了鼓腮帮：“食堂开饭了，我们去吃饭吧？”
苏九透过狭小的缝隙，看向外面的天色。
轩辕亦然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哎呀！你就当陪我去吃嘛？我请你吃肉啊！”
苏九拿她没办法，反正已经一下午没炼丹了，不如去吃完饭再回来。
炼丹房门打开的时候，从炼丹房出来准备去吃饭的一种学生们，简直惊呆了。
“卧槽！墨九也太宠轩辕亦然了吧！”
“对啊，半个月没有出来，轩辕亦然一来了她就出来了！”
“等等、他们现在去哪？吃饭吗？走走走，我今晚要跟墨九大佬吃一样的！”
“诶嘿！这个我知道，有谁不知道墨九只两样，肉与美酒，缺一不可！”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讨论着。
跟在两人后面，不远不近的位置。
轩辕亦然没有避嫌，挽着苏九的胳膊，抬抬下巴：“你看，这外面空气，你再待在炼丹房里，都快闷出病了！”
苏九深吸一口气，皱鼻：“丹系药材味太重，跟炼丹房没区别。”
轩辕亦然一噎，“我主要说的是……是这些你看啊，天边的风景多美啊！你可以舒缓眼睛是吧？”
这句话她倒是没有说话。
傍晚的天色，天边泛着夕阳的暖色，挺美的。
苏九懒得跟她辩驳。
很快，两人来到了食堂，想当然的成了一道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