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测试石,显示屏冒着青烟,什么都看不见!
吴执事愤怒的眼神扫向旁边的少年,“你做了什么?”
苏九摊手:“力道测试啊?”
吴执事双目微睁:“不可能!你刚刚没有用元气,你根本是故意毁掉测试石的!”
苏九不急不缓的,挑眉:“上面还有我的元气存留。”
吴执事怒气冲冲的伸手拿下测试石残骸,抽出一丝元气探索,抱着不可能的心思,却真的在上面察觉到了元气存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一拳头打爆两块测试石?
起初的愤怒,转化为了惊恐和骇然。
难道廖长老说的五色元气是真的?
众人灰头土脸,懵逼的看着苏九。
无根源的超级大废材?
靠冥王走后门的超级大废材?
……he,tui!
一拳头打爆两块测试石的超级大废材?
哪个王八羔子传出来的谣言!
他妈的想害死谁啊!
吴执事指尖发抖,好半响都没说话。
测试石坏了,测试只能到此为止。
他仿佛才明白过来,为何夏毅会一而再的要求最后测试……
力道测试时间比预期的时间短。
廖长老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打碎测试石,这得多大的力道?
碧海宗至今没出现过。
这一下午,授课的时候心不在焉,手心直冒冷汗。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路宗主的耳中了。
路宗主听说这件事之后,当晚就在宿舍里插了三个元灵五阶的高手,伪装成弟子。
就等着苏九晚上回去,看好戏了。
这些苏九自然是不知道的。
路宗主安排好这些之后,又让人以参观碧海宗为由,带着四十个人往宿舍走。
这是后话——
听完课的苏九,步伐轻慢的回了宿舍。
天色还早,入室弟子还在练武场。
刚进院子,就看见一张床翻在地上,湿的,上面还有脚印。
苏九顿了顿,继续走进房间。
四张床,唯独她的那张床不见了。
很明显,外面那张床是她的。
苏九抬手,虚空抽出归魂剑,拎着,挨个走到余下的三张床跟前。
横劈竖砍,砸的稀巴烂。
最后一把火烧成黑炭。
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苏九拉过椅子,坐下,双腿往桌上一搭,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
慵懒地犹如一只波斯猫。
跟她玩,要玩得起。
天色渐暗,宿舍方向有浓烟往上飘,直冲天空。
站在练武场的一众弟子,幕然一惊。
“宿舍失火了?”
一声呼唤,所有人都转身朝宿舍赶去。
进了宿舍的大门,方才发现并没有失火,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冒烟的房间。
烟是从窗户冒出来的,大门敞开着,没有丝毫异样。
众人走近看去,就看见桌前坐着一个人,天暗了,看不清是谁。
有人冲着里面喊:“古鹤?你们房间冒烟了?发什么事了?”
正问着,古鹤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骆斌他们。
“咦?你们在这,那房间里坐着的是谁?”
“鬼……鬼啊?”
大家吞口水,云里雾里的。
古鹤基本上猜到了,带头走进去:“你做了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
哪里还用问啊。
三张床,三滩黑炭,一块一块的,还有小火花啪啪。
古鹤额角青筋直跳,怒声斥道:“你发什么疯!”
苏九抬眼,理所当然的:“你们掀我床的时候,应该知道结果。”
古鹤双拳紧攥,沉着脸没吭声。
他能忍,骆斌忍不了,张嘴就骂:“你这个狗娘养的,你竟敢烧了我的床!”
撸起袖口,就要去先桌子。
愤怒之下,力气极大。
然而——
桌子一动不动。
他错愕的再次用力,还是一动不动。
苏九歪着头,双脚随意的搭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原先帮着骆斌的三个人,立马上前帮忙。
四个人脸色发白,用尽了全力。
桌子任然不动如山。
外面的人,基本上不认识苏九,还抱着双手看戏呢。
“这新来的弟子,够嚣张的啊?”
“有嚣张的资本,你们看骆斌他们几个,在一起平均一阶元师,竟然都没法在人脚下把桌子掀翻,实力一目了然了。”
“想欺负新弟子,结果踢到铁板了,真逗。”
调侃和讽笑,就像是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四个人的脸上。
哪怕是为了面子,也要把这桌子给掀翻了。
苏九看着他们憋红的脸,挑眉:“这么想要,给你们吧。”
说完,一抬脚,抽离。
惯力使然。
四个人仰面朝天,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仰面朝天。
桌子也砸在他们身上,狼狈不堪。
门外顿时传来哄笑声。
实在是太蠢了!
先前去过万驼峰的四个人,拧着眉头,想要走到房间。
却见,少年忽地站起来,冷冽的视线扫过来,仿佛在说:“想死的,就过来。”
“……”
四个人的脚,像是生生插进了土里,拔不起来了。
古鹤抿着唇,转身便要离开房间。
只见,少年横移两步,挡住他离开的脚步,声色清冷:“烧床只是本金,利息是不是该结算一下?”
“什么利息?”古鹤俊朗的脸上写着莫名其妙,转而看向骆斌,直言:“你的床是他们搬出去的,与我无关!”
骆斌腰砸在门槛上,正在哀嚎,听见这句话,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他不指望古鹤帮他,起码别出卖他吧?
包括看戏的一群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
“看样子,这新弟子来头不小啊!”
“古鹤都不敢惹。”
他们指的不敢惹是对方身份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实力不够。
苏九抱着双手,好整以暇的:“所以,我的床是你丢出去的?”
她低下头,目光转深,阴鸷而又危险。
骆斌心头一骇,下意识的拉垫背的:“不是,不是我……古鹤,是古鹤!”
苏九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挑起一边眉头,斜眼扫向古鹤:“嗯?”
古鹤脑袋炸开,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叫你把他的床丢出去了?”
想起古鹰那茬,心里开始不安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来替古鹰报仇的吧?
苏九抬起食指,摇了摇:“身为男人要敢作敢当。”
古鹤脸色发白:“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