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漏掉的那一章哈哈,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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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的妈妈:你什么意思?
知了的爸爸:你能如实回答我吗?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江知意抿唇,思忖良久,她终于敲下一行字:你之前翻我手机看见了,是不是?
知了的爸爸:是。
知了的妈妈:那你何必问,对话框里不是写了么,我们是在20XX年的6月25日早上8点加的微信。
知了的爸爸:那天是我和秦蓁结婚的日子,为什么我们会在那天加微信?请如实回答。
知了的妈妈:必答题已经没了。
江知意附了一张截图,是岑清伊自己说的,一道必答题。
知了的爸爸:哼。
知了的妈妈:所以,某只宝贝,可以说了吗?
知了的爸爸:你不说,我也不说。
知了的妈妈:你个小赖皮,等我回去的。
知了的爸爸:姐姐,你告诉我嘛,我真没想到,我们认识了那么久诶,我们久别重逢真有缘分。
江知意因此得出结论,岑清伊并没有想起来,只是单纯看见聊天记录而已。
现场确认完毕,已经临近中午,江知意看看时间还早,难得来一次海京市,她打算转转再回去。
海京市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位于时代广场,江知意也没时间逛自然景点,就近选择商场逛一逛,晚点顺便吃饭。
好巧不巧,江知意正好溜达到猫的天空书店。
应广大读者要求,便利贴活动将重启,眼下正在清理之前写好的。
服务生将大片的便利贴撕下来,江知意围观时,眸光一瞥,瞥到熟悉的字体。
眸光顿了顿,江知意心中纳闷,这字体和宝贝的好像。
江知意好信儿地走过去,哪里是好像,分明就是。
两张粉色的便利贴,一张是写给她的,另一张,写给秦蓁的。
江知意眸光一沉,先看岑清伊写给自己的。
江医生:
反正你也看不见,我大胆写点心里话。
老实话,我觉得你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不过你也很霸道,是我见过最霸道的。
我就想问问,美女都这么狠心吗?你为什么老是欺负我?
最要命的是,你欺负我,我虽然面上不乐意,但心里有时居然有点开心。
你什么人啊,我都被你搞得不正常了。
求你放过我吧,咱们不是一路人。
我是个苦命的娃,可别把我的厄运带给你。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以后能找到真命天女。
到时候,你就好好欺负你对象吧。
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是不是?
写不下了……最后说一句:很高兴认识你。
江知意眉头舒展开了些,拿好放进兜里,又拿起岑清伊写给秦蓁的。
蓁姐: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了,一路走到现在,我们终于要走散了。
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有种庆幸感,甚至想,散就散了,解脱了。
这件事,绝对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只关乎我们两个人。
回想我们的婚姻,除去我忘记的那一部分,残余的记忆在我看来,像个笑话。
我一直觉得,你并不爱我,或者说,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爱我。
你只是习惯了有我,习惯有那么一个人,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常年忙碌在外,我早习惯没有你了。
我们之间,不可能恢复到最初了,你不在的日子,我一个人守着空洞的房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充满怨恨的鬼魂。
我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我感觉不到人生的价值,我觉得我错就错在,以为婚姻就会是幸福的,婚姻就该是陪伴彼此的,那也是当初我为什么没有选择坚决离婚,而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后来我想通了,一个人来到世上,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走,这才是人生,生而为人,应该独立,才能获得绝对的自由。
我不再奢望深夜里有人陪我度,我决定搬出去,就像是游荡的鬼混终于决定去投胎转世,我要解脱自己。
搬出去之后,证明我是对的。
其实,离开你,我一样可以很好的生活,我并没有自己现象中那么脆弱。
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人过一辈子。
希望你也早日看开,若是他日你看到这张纸条,希望你明白。
我对你,不可能回到最初,我不爱你。
你与我而言,感恩与报答之心大过其他,更像是友情和亲情的糅合体,唯独没有爱情。
我希望,未来的你,可以幸福,我愿意为此努力。
但我只能是努力帮你,我不会是给予你幸福的人。
逢时安乐,离别安好。
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能作为朋友长久的存在。
如果不能,那就再也不见。
写给秦蓁的纸条,正反面都写满了,跟江知意一比,字数多得很。
江知意哼笑一声,知道这醋不该吃,还是吃了几口。
不过看在岑清伊过去很早之前写的纸条,都是与秦蓁划清关系,江知意决定不计较了。
岑清伊此刻正在律所,并不知道她写的纸条已经被发现了。
岑清伊回到律所,重新阅读检察院给她的资料,大致推论出,吕飞磊和人合伙做生意,合伙收购油井,其中只写了职务侵占罪是说他侵占财产8万元,至于细节,资料里完全没有。
岑清伊重新梳理法律上关于职务侵占罪的条款,针对职务侵占罪中常出现的争构成要素及争议点。
比如:吕飞磊侵占的到底是有形的实际财物,还是财务性利益?
再比如:吕飞磊所侵占的,也就是犯罪对象,到底是公司所有,还是持有?
法律尽管完善至今,但仍然有很多漏洞和争议性的条款,律师的辩护能力在这时候显得至关重要,所以不少人也说律师,是和法律对着干,从法律里挑漏洞,钻空子……当然还有更难听的话,岑清伊并不在意外界的言论,她一向秉承的,就是在其位谋其政,只要她接了,她就会负责,不管对方是谁。
岑清伊一一做笔记,若是当日庭审不能当庭宣判,她也要给吕飞磊争取个取保候审,那样才有机会聊吴有贵和何玉泽。
岑清伊梳理完,拉开抽屉吃一块奶糖放松,噶几噶几嚼得来劲儿,不忘给江知意发信息问情况:姐姐,完事了吗?我给你买返程票啊。”
江知意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岑清伊看看时间,决定提早翘班10分钟接人。
哪知道刚溜出门就被何主任撞上,何主任身边站着范和正,范和正眼尖先看见她的,“诶,岑律师,我正好要还你钱。”
“何主任,我早走一会,去车站接个人。”岑清伊其实不打报告也没事,她毕竟不是刚来律所的新人,何主任不怎么管她,倒是岑清伊自律,有时有事会提前说一声。
岑清伊拿了钱,走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范和正准是为了江城油气的事而来。
何主任接了这案子,她也彻底放心了,论能力,何主任没问题。
何主任也纳闷,两人什么时候有的金钱交易,范和正道清原委,“我当时没钱,她就借了我500,这孩子真是好心肠。”
何主任望着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管说她攒不下钱,做慈善事业比谁都热心。”
“要不是她,那天我就真得管别人借钱了。”范和正颇为唏嘘,“没钱哪能行啊,要不然江城油气那帮老员工也不至于如此,这都不是穷吗?干了一辈子啥也没捞着,谁能干?”
“你啊,”何主任笑道,“你这是说什么都能扯到官司上。”
“没办法,”范和正故意挑理,“当初您老直接答应,我何必麻烦人家岑律师,我都不抱希望了,幸亏您接了。”
“你还好意思说。”何主任下意识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我一直就观察着呢,只不过还没掌握有力证据罢了,不过我正在搜集了。”
范和正难以置信,激动地问:“真的?”
“可不真的,”何主任抬手拍了拍范和正的肩膀,“我这连国外的人都找到了,就为了给你们要钱,所以你们这事不能急,这其中涉及的关系……”何主任眸光闪了闪,暗示道:“你懂的。”
有的事,没查出真相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岑清伊站在出站口,将长发扎成马尾,戴了一顶鸭舌帽,风衣领子竖起来,只露出巴掌大的脸,不少人经过会打量几眼身形出挑的岑清伊。
江知意从门口一出来,墨镜架在鼻梁上,发丝挽起,手臂挎着名牌包,黑色短夹克勾勒下的腰部线条,还有笔挺的仔裤包裹住的大长腿,引得路人侧目。
这就是气质吧,众人之中,一眼就能分辨出江知意,岑清伊莫名的有种自豪感,这么漂亮的姐姐是她的,嘿嘿,心里忍不住偷笑。
笑意绽放在嘴角,江知意走近,她主动接过包,“累不?”
“不累。”江知意自然地挽起的手臂,仰头浅笑,“怎么回事,一天不见,宝贝又美了。”
岑清伊脸红红,“净胡扯,咱们俩分开还不到一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换算成时辰,咱们俩也有两个季节没见着了。”
江知意贫嘴的时候,可比岑清伊会说,当然江知意的贫嘴,大多只会用在情话上。
岑清伊也发现,姐姐不害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情话,“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很难吗?江知意就喜欢看岑清伊脸红红,欲语还休的样子,不过江知意嘴上说:“欺负小朋友,我很有成就感。”
车子一路向四合院去了,江知意临时起意,想去四合院,打电话过去,老两口求之不得,让她们过来吃晚饭。
岑清伊边开车边留意路边,江知意察觉到,“找什么呢?”
“咱也不能两手空空啊。”
“就得空手去,拎东西,爷爷奶奶该急了,你没看我都是空手去。”
江知意坚持,岑清伊没有半路停车,一路直奔四合院去了。
秦笙曼和江羡林一前一后在四合院门口等着,两人车子刚停下,秋语搀扶秦笙慢上前,老人家热络地叫她们,“五宝,九儿,快过来。”
秦笙曼一手抱住江知意,一手招了招岑清伊,“这孩子,咋还躲开,过来,让奶奶抱抱。”
岑清伊不好意思凑近,秦笙曼抬手拍了拍岑清伊的肩膀,“哎哟哎哟,九儿这大高个真好。”
任何一种形式的爱,其实都是藏不住的。
就像秦笙曼对于晚辈的疼爱,言行举止见展现得淋漓尽致,又是抱抱,又是拉着手,又是吩咐一左一右坐身边……江羡林的爱更内敛,更多时候展现的是一个男人的内敛和深沉的爱,他会问两人工作上的事,给些中肯的建议,也会教她们处理人际关系的小技巧,秦笙曼则是盯着孩子们吃饭吃菜,生怕谁少吃了。
秋语坐在边上,方便照顾她们盛饭。
饭后,一家人坐到一起话家常,岑清伊内急去洗手间,由秋语带着去的。
回来时,岑清伊轻轻拽了下秋语的袖子,指指前面波光荡漾的水面,“秋语姐,能陪我去那看锦鲤吗?我想去许愿。”
秋语点点头,随着岑清伊一起去了。
岑清伊拍了拍石凳上的灰尘,褪下外套铺好,“秋语姐,你坐。”
秋语扯过衣服给岑清伊披上,转身去拿了两个蒲团放到石凳上。
两人间隔一个人的距离落座,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着,月亮挂在树梢,正在慢慢往上爬。
“秋语姐。”岑清伊偏头,秋语看她,“你要不要听故事?”
秋语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故事还得从几年前说起,我认识的一个人啊,”岑清伊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我们就叫她悟真吧。”
悟真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父母没了,家没了,没人要她了。
不过是一夜之间,全世界仿佛只有悟真一个人了。
悟真后来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她没钱住院,带着伤出了院,从身上翻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带着血迹的纸条。
悟真因此车祸忘记所有,她本能地想要寻找照片里的人,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父母。
纸条上有一个电话,悟真打过去,是一家福利院。
她反而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真相,她的父母并非亲生,她只是被领养的一个孩子而已。
她的父母很小时就把她送到福利院了,岑清伊顿了顿,笑着说,“也就是,悟真打小就被人抛弃了,福利院也没办法告诉她,她的父母为什么抛弃她,她觉得自己其实挺乖的。”
悟真一度觉得父母肯定由难言之隐,或是遭遇困境,其实都不是……悟真后来自己查了,因为她可能天生带有某种疾病,她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而这种疾病极为罕见,一旦得上不会死,但却要一直烧钱才能活着,岑清伊轻笑,“悟真的父母并不爱她,你看她多可怜,只是为了一个可能得上的绝症放弃了一个健康的孩子,现在悟真其实活得也挺好的。”
秋语点点头,脸色平静。
岑清伊脚尖轻轻磕着地面,“悟真还是从福利院问出老家的地址,她想去找,但最终却在一个风雪夜迷了路,她饥肠辘辘,整个人随时都要失去知觉,她其实很害怕失去知觉,没有意识,”岑清伊抿抿唇,像是喃喃自语,“没有意识的感觉真的挺糟糕的。”
悟真打那之后,对于失去意识这件事有了应激反应,只要想到那个过程就会头晕恶心出汗全身发麻……岑清伊咽了下口水,清了清嗓子,说:“悟真没能找到家人,她被送去看医生,又是一觉醒来,她发现世界又变了。”
悟真发现自己结婚了,有一个人自称她妻子,“你说荒谬吗?”
秋语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是那人拿出结婚证,她们确实结过婚。”岑清伊抬手抓了抓后颈,深吸口气说:“她那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像是活着,又像是死了,她没办法入睡,她害怕失去意识的过程,她没办法和人交流,最后眼前都出现幻觉了……”岑清伊像是心累的叹口气,“她害怕一个人,本能寻求安慰,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好,那样就不会再被抛弃,但是,”岑清伊声音低了下去,“但是她后来,所谓的妻子,所谓的爱情也都是假的,她们的婚姻不过是一纸协议,她又被骗了,这次她坚定提出离婚。”
岑清伊说了很多,说到有些口干,她舔舔唇,“悟真就一直混混沌沌地活着,她执着于寻找家人,直到有一天,一个僧人经过她面前,带着她去了寺庙,彻夜畅聊后,那一晚她竟然放下心底的负担睡着了,所以她一直很感谢那个僧人,你知道那个僧人说了什么吗?”
秋语认真地望着岑清伊,岑清伊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她写给你的,你愿意的话,可以看看,或许能帮你解开心结。”
秋语抿抿唇,缓缓抬手接了过来,岑清伊手机响了,江知意发来了信息,知了的妈妈:亲爱的宝贝,你在哪?
知了的爸爸:姐姐想我了吗?【俏皮的笑】
知了的妈妈:其实我还好,主要是知了想你了。
岑清伊想起曾经的自己,笑着回复:那你帮我问问,知了的妈妈想不想我?
知了的妈妈:我帮你问,有奖励吗?
知了的爸爸:奖励随便提。
知了的妈妈正在输入,几分钟后,秋语的哭声和知了的妈妈的信息同时响起。
岑清伊俯身轻轻抱了抱秋语,说:“你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秋语摇摇头,轻轻推她,让她离开,岑清伊嗯了一声,“我会等你,慢慢来。”
岑清伊起身往回走,翻出手机,知了的妈妈:我问过了,知了的妈妈很想你,她想要的奖励是你能兑现昨晚微信所说的那些。
岑清伊面颊微红,江知意存心折磨她,她发热期刚走没多久,怕是受不住撩拨,知了的爸爸索性装傻:那些事,哪些事哦?
知了的妈妈:还装傻,不想干是不是?
知了的爸爸:才没有。
知了的妈妈:那你想不想干?
知了的爸爸:想干什么?
知了的妈妈:我。
岑清伊脸颊轰然发烫,手机差点没掉了,知了的妈妈:而且今晚我们要住在四合院,兴奋不?
知了的爸爸已经开始躁动,克制自己回复:我姓岑,不兴奋。
知了的妈妈:【坏笑】没事,姐姐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