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很郁闷,但是法国政府却不敢认为陈启民这就是纯纯的要羞辱他们。
陈启民可是一个老银币了!如果有人敢认为陈启民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宣泄情绪,那他十有八九很快就会被阴。
事实上,陈启民这次是放了一个烟雾弹,或者说是为了让欧洲人摸不准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
英国是社会党当家、西班牙社会党和法西斯还在斗、德国却是法西斯当家,这三个不同的国家都非常的有代表性。
陈启民选这三个国家可以被看成是在两种不同的路线之中做选择。
但是!
其实这个时代的明眼人已经都能看出来了,德国很快就会重新成为欧洲大陆上的一股决定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对英法未必会保持友好。
一旦德国决定站出来反对英法,那么显而易见的,德国一定会重新拉起一帮小伙伴跟英法对抗,到时候德国又会成为一股新力量的头领,陈启民选择去德国也可以看成是在未来欧洲的两股力量之间做权衡。
总之,陈启民这么做会让人对他的真实目的展开多种多样不同的解读,以至于让人很难猜到他到底想干什么?也没有人能肯定,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想干涉欧洲事务?
别说是别人了,就是陈启民这次的目标之一的希特勒,他都不能确定陈启民这次来欧洲到底想做什么?那陈启民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布局就是要悄悄的进行,如果局还没开始布呢,就被人看出了自己的目的,那这个局大概率是要废。
现在,布局的条件已经成熟,接下来就要看陈启民落子的水平如何了?
就在陈启民还在大洋上飘着的时候,又一条劲爆的消息传来,日本现任首相中西功也要出席在伯尔尼举行的大会!
中西功所代表的日本宪政派也是左翼政党之一,他参加这次的会议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
中西功出席会议的目的就很值得人商榷了。
中日两国是现在亚洲最强的两个国家。两国现在的关系比较微妙,但是因为两国有一根非常深的刺横在那里,所以两国的关系还没有变好的基础。
这一次的伯尔尼会议对中国的意义自然也是非常巨大的,在这么个大日子里,中西功突然表示要参加?他是去捧场,顺便跟中国缓和关系的?还是去给中国捣乱的?没有人能肯定!除了三位知情者......
陈启民接下来对欧洲的布局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为了保证布局的完美,陈启民恐怕还需要一些演员跟自己对戏。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是中西功的日本将来很可能会成为陈启民依仗的演员之一。为了演好这场戏,陈启民这个导演自然要跟中西功这个演员好好的沟通沟通喽。
不仅如此,中西功和陈启民也足有十多年没见了。双方这么多年来虽然始终可以通过电波联系,但是有些话毕竟不方便在电波里说,陈启民和中西功都觉得,这次的伯尔尼大会是个好机会。
中西功也应该跟陈启民好好的汇报汇报工作了!
很快,陈启民便来到了马六甲海峡。
陈启民没打算在新加坡停留,他只准备在新加坡略作休整之后就立即出发。
这天晚上,陈启民站在北京号的前甲板上遥望着远处的新加坡。
一件大衣被温柔的披在了陈启民的肩上,陈启民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安娜怕自己着凉给自己披上的。
在为人母之后,脾气火爆的安娜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披好大衣之后,安娜走到陈启民的身边问道:“看什么呢?”
陈启民将妻子抱在了怀里,两人同披一件大衣:“咱家闺女呢?”
安娜说:“睡着了。小小年纪第一次出门就要走这么远的远门,给孩子累坏了。”
陈启民有些心疼的说:“苦了孩子了。”
安娜白了陈启民一眼:“这时候知道心疼闺女了?早干什么去了?”
陈启民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生在咱们这种家庭,闺女将来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但是无论她做什么,有些事儿她都是逃不掉的。”
安娜一惊,她连忙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真想当皇帝吧?”
陈启民说:“我没想当皇帝,但是我们两个在国内的声望太高了。咱们闺女被国民赋予了太多的期望和关注,有些事情她是逃不掉的,咱们的本事越早传给她对她就越好。”
安娜点点头,随即她便笑着说:“担心什么?只要咱们两个还在,就没什么可怕的。”
陈启民微笑,虽然女儿出生之后安娜温柔了许多。但是该霸气的时候,她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这时,安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刚刚到底在看什么?”
陈启民说:“我在想,我要出动多少兵力才能拿下新加坡?”
对陈启民的想法安娜一点都不惊讶,新加坡对东亚来说简直太重要了。随着中国的崛起,陈启民迫切的需要一条稳定的对外联络的航道,新加坡被英国人握在手里不符合中国的利益。
安娜说:“新加坡也就是看起来固若金汤罢了。所有的炮口都对着海面,对陆地的防护却很弱。想要拿下新加坡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步步为营,从陆地上包围它。”
陈启民微笑,自家媳妇儿还真有本事。这套战法不就是“当初”日本人攻破新加坡的打法吗?能一眼就看出新加坡的弱点,自家媳妇儿的军事素养还真是不减当年啊!
突然,安娜趴在了陈启民的肩头上吐气如兰:“你不会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陈启民的精神瞬间紧张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把什么大日子忙忘了?陈启民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想到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可是比较奇怪的是,安娜居然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老公。
看到自家老婆脸上那意味难明的笑容,陈启民终于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安娜微笑着对陈启民勾了勾手指说:“肘,跟我进屋!”
陈启民苦笑,这几年来安娜对生儿子已经产生了执念,在她生出儿子之前,有些日子陈启民是逃不掉的!
陈启民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夜的新加坡,有一群人因为他的到来而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