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祝新年快乐!)
“王先生,虽然你给出的条件很让我心动。但人不能言而无信。”
王轩约他出来,原来是想跟他谈代理酒水。而且开出的价码还相当高,甚至能比田一臻给的条件高出一半不止。
“封燊,我们都是生意人。据我所知,你跟田一臻的合作,其实并没有严格的合同约束。
“而且,不是我诋毁比人。田一臻在欧洲渠道,其实很窄,主要就是在英国。而我在整个欧洲和北美都渠道……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讲,我应该是更好的合作对象,跟我合作却也不要求独家代理,你我合作不过在商言商,谈不上言而无信。不是么?”
封燊笑着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只不过你给出来条件,让我很受宠若惊。也很不真实。”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那些酒水的市场潜力。”王轩拿着茶杯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说。“我只是很看好你酿的酒。”
封燊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说:“谢谢你赏识,不过很抱歉。”
王轩叹了一口气,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既然见面是为了谈生意,谈崩了自然就没必要继续坐下去。
虽然拒绝了王轩的合作提议,但在回家路上,封燊依然在思考着刚才的会面。
按道理说,西方人与中国人酒文化迥异。那也是中国白酒在西方不吃香的主要原因。
田一臻代理的白酒,主要还是面对东南亚市场,还有其他地区华人。再有就是俄国的酒鬼。
就算是俄国人,他们也更喜欢用土豆酿出来的烈酒。
能在欧洲卖得不错的,只有他酿造的一些黄酒。但销量也不算太高,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可以说,他那些酒,虽然有点销量,但是在算不太好。在这种前提下,王轩还提出以‘高价’代理。
就很突兀了。
任何不正常的表象,都肯定有不正常的内因。
王轩说的不算完全正确,封燊跟田一臻之间,并非没有明确合同约束。只是合同比较宽松。
并没有明确的代理合同,只是按照订单签订的合同。每一单交易之后,只要酒没问题,合同就失效了。
而王轩想要的是代理权。
那是两个概念。
只是不知道王轩看重那些酒什么了。
在没弄清楚之前,跟王轩任何合作,都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宁愿保持现状。
…………
在跟封燊告别后,王轩也在开车。不同之处在于,他在跟人通电话,而且说的是英语。
“……是的,很遗憾。我的争取失败了。”
“如果他更喜欢那样的合作模式,我建议也可以考虑。”
“戴维,那不是合作与否的问题。而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他拿不出来。如果只是那种程度的合作,我们将会很被动。”
“我认为你想得太复杂了,王。只要我们说某个酒品卖得特别好,没人会不喜欢钱。能赚更多的钱,我想他会愿意多酿造一些。”
“我好像跟你说过,他是一个大富豪。比我们加起来都要有钱得多……关键在于,那种酒只有他才酿得出来。可他不会为了钱拼命酿酒。”
“……就不能跟他合作建酒厂?我记得你说过,他有那技术出来跟别人合作的先例。”
“我已经提过了。但也被他拒绝了。”
“为什么?我是说,他为什么会拒绝。哪怕他再有钱,也不应该会嫌钱多来。没有人会嫌钱更多。”
王轩对此也相当不解:“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或许是暂时还没有那样的计划,又或者是不打算跟人合作……我最担心的是,他是因为知道那种酒的好处。所以,早就计划自己做。”
“你这猜测,太让人沮丧了。”他朋友叹气说。“难道只能是通过代理,才能让他愿意增产?”
“我说过,他现在不缺钱。除非他自己愿意那么做,否则谁也没办法强迫他。”
“嘿,我是文明人,没打算要强迫谁。我的意思是,我们有渠道。难道不能跟他明说?也许他知道后会改变主意的。”
“但是,那么做,我们将会失去主动权。”
“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希望通吃。只是现在明显不行。你要知道,我们瞒不了多久。
“要是消息流出去了。兄弟,我们不仅会失去主动权,甚至会失去一个钻大钱的机会……”
王轩沉默了一会,说:“你说的,我会考虑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BYE!”
王轩挂了电话,眉头依然皱着。
该怎么样才能让封燊愿意增加某种酒的产量?
如果明确点名某种酒增产,无异于是跟封燊说那种酒‘有问题’。那不符合王轩的利益。
据他所知,田一臻每次从封燊手里拿到那种酒的数量都不多。而且跟其他酒一般无二的看待。
很明显,不管是封燊还是田一臻,都还没发现那种酒的好处。
本来,他是想着先跟封燊签订代理合同,最好是能签订排他性的独家代理。
只要有了那个代理权,欧洲跟中国山长水远,哪怕欧洲那边对那款酒青睐有加了,他只要跟封燊说那种酒的销量最好。
就有机会说服封燊增产。如果封燊不打算自己亲手酿造,也可以试着说服拿出酿酒配方工艺一起合作。
只可惜,封燊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让人相当气馁。
他知道戴维说的没错,一旦那款酒的好处为人所知了。肯定会追着那款酒的唯一供应商——田一臻——要货。
田一臻知道了,封燊大概也就不远了。
如果他也能拿到那款酒,他可以利用自己的渠道,将田一臻寄出欧洲。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可惜,他算了很多,却没算到封燊的反应。
……
封燊回到家时,兰莛歘正好午睡醒来。
没看到女儿:“闺女还在睡?”
“嗯,刚才睡得晚了些。”
“她又不肯睡?”
兰莛歘笑着说:“刚才吴姐来了。带了些瑰夏咖啡豆来,说是巴拿马翡翠庄园出产的。”
咖啡?
封燊并不会是很感冒。不过兰莛歘有时会喝:“她特地送来的,应该是不错的东西。”
“确实是很好的咖啡豆。瑰夏在咖啡江湖上名气很高。尤以巴拿马翡翠庄园为最。而且我喝着觉得很不错。”
猫屎咖啡名头在普通人心里,是最贵的咖啡豆。
有故事,而且稀少。想不贵都不行。但兰莛歘喝不惯。再说了,翡翠庄园的瑰夏咖啡,没有太多味道的故事,但同样很稀少。
最重要的是,它的品质是有多个连续‘第一名’大奖诠释的。
事实上,如今的猫屎咖啡豆,通常是每磅160美元左右,而最好的瑰夏要卖到三百以上。
“吴姐说是章哥朋友送的。给我送大约十斤。”
封燊笑着说:“那么多,你能喝一两年了。”
兰莛歘并不是每天都喝咖啡的人。喝一次大概也就是十几克,五千克确实能喝很久。
不过封燊也没过分放在心上。
那咖啡豆或许真的大概很难得,不过那也是礼尚往来而已。他经常给章家送的东西,不管是论品质还是价值,都不会比这些咖啡豆差。
“我喝不完,还不能送人么?景芸好像也喜欢喝咖啡。改天给她分一些。”还有安然,现在大概都快咖啡因上瘾了。
她又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去跟人喝茶么?这才出去一个多小时。除去的来回的时间,剩下那二三十分钟,能喝完一壶茶?
兰莛歘平常并不怎么关注封燊的事业,但如果她问到了,封燊几乎都不会瞒着。
有时,跟她说了,说不定还能有‘旁观者’的惊喜。
他将王轩找自己的目的说了。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要代理权。”
“会不会是他发现我们家的酒在欧洲有市场潜力?”
封燊摇头:“如果有潜力,我们的酒又不是没在欧洲卖。”
只可惜,销量跟其它品牌的酒相比,只能用惨淡形容。
当然,他虽然有两个酒厂,甚至还有一个专门酿酒的空间,产量却并不高。
主要原因是,有了酿酒空间这样的挂,封燊心气很高。却一直没能酿出真正让自己满意的酒品。
他在酿酒空间一直在酿酒,却大多是在研究新酒。只有觉得还过得去的,才会偶尔酿造一些。
那也导致他能拿出来卖的酒并不是很多。
“你不是说过,田一臻从我们这里拿酒,主要是针对东南亚和东北亚市场吗?说不定他对欧洲市场不够关注。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那个王轩才是在专注于欧洲市场的。说不定他觉得有可以发掘的市场潜力。”
其实兰莛歘对商业并不怎么在行。只不过她写,内容也会涉及到一些商业知识。经常需要查阅资料。
或许那只是了解一些皮毛。
但,别忘了写的人,思维习惯了发散,而且会习惯性使用想象力。
兰莛歘就是这样的写手。她说出来的见解也许说不到点子上,却未必就没有价值。
这不,这话就给封燊提醒了。
封燊微微一愣,笑着说:“你说的未尝不可能……”
“那你打算怎么做?其实我觉得,楚爷爷说你酿酒天分很高。如果你喜欢酿酒,专注酿酒其实也挺不错的。”
封燊笑笑,说:“说喜欢,也算不上喜爱。你也知道,我兴趣还是比较广泛的。”
“那倒也是!随你心意吧……反正我笨,帮不上你什么。”
他一把将人搂住,虎着脸:“警告你,不准说我老婆笨。不然……哼哼。”
兰莛歘在他怀里,吃吃笑着:“好,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