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坚信自己绝对没有那么倒霉,于是在某顾姓女子的暴打之下,大鱼哭着承认,都是它的错。是它心术不正,怀恨在心,动用妖法才让幸运的顾姑娘如此倒霉,它有罪,它该死,它就活该被做成鱼头汤!
顾云初这才满意了。这时她忽然注意到敖焱在看她。不由看过去。
“怎么了?”
不会是嫌她打这鱼太凶残了吧?
敖焱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龙?”
顾云初无语。
“平日里,那么多人叫你龙君龙君的,我又不是聋子,之前那圆真和尚还叫你钱塘龙君,我猜你大概是钱塘的龙?”
更何况,这家伙还姓敖。
敖焱愣了一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顾云初摆摆手,大方的表示没事。
她还以为他们早就达成共识,默认清楚对方人和龙的身份了,谁知敖焱竟然一直没意识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这么想着,顾云初多看了敖焱一眼。
只觉得平日里看起来冷峻的家伙,竟然多了几分……憨厚可爱?
不过随后,顾云初和敖焱就又为难起来。
让顾云初倒霉的原因算是大概找到了,但是想要利用水鬼的幕后之人却还不知道是谁呢。
先不说顾云初本人差点被水鬼找了替身,单说这似乎是一场针对王子服等人其中之一的谋杀,就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明明是只老鳖,却非要让人叫自己鱼姥姥的老婆子小声开口。表示如果是这事的话,她或许可以帮忙算上一卦。
虽然市面上都是龟甲算卦比较有名,但是她还算有天赋,鳖甲算卦的手艺也不错。
得了顾云初和敖焱的同意,还有水鬼的生辰八字后,老婆子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只见那外衣一落地,就变成了磨盘大的鳖甲。然后她就摸出铜钱,开始算卦。
顾云初在边上看得满脸严肃。
系统妹妹早就知道她这人的真面目了,闻言道:【怎么?你从这老鳖壳也看出了世人都是大小眼这一真理了?】
【瞎想什么呢,这当然不可能了。】
顾云初一脸深沉的开口:【我只是觉得……这老婆婆是只老鳖,她把自己的鳖壳脱下来了,那么你说她露出原形会是什么样?】
系统妹妹随着她的话,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一个人立而起没穿鳖壳的老鳖。
系统妹妹:……好怪,再看一眼.JPG
鉴于鱼姥姥最后的帮忙,加上大鱼画个圈圈诅咒你之术到底也没有对顾云初造成什么太坏的影响,所以顾云初自认为自己是如此的仁慈的小仙女,于是还是放过了这条胖头鱼。
当然,为了让它记住这个教训,仁慈的小仙女慈爱的教育了一下这条鱼,用优美的华夏语言,给它报了几十道美味的菜名,从醋溜鱼片到剁椒鱼头,从椒盐鱼排到松鼠桂鱼。从清蒸鱼到酸菜鱼。
没错,顾云初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细细的给这条胖头鱼讲述了一下各式各样的鱼菜名,那绘声绘色的讲述,让某胖头鱼随着她的话语感觉到了千刀万剐,剁完脑袋剁尾巴,挖掉苦胆挖鱼泡。不是油炸就是清蒸的美妙感受。
最后,再次深受教育的胖头鱼也不管自己在小鱼、小虾、小泥鳅、小田螺面前的面子问题了,哭得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
躲在水潭底部的某鱼: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QAQ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对男女走在大街上,男的俊美,女的漂亮。暗地里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
顾云初歉意的看向一边的敖焱。
“抱歉,本来是来参加我的乔迁宴的,结果因为我的原因,既没吃成乔迁宴,还耽搁了你这么多天。”
敖焱闻言摇摇头。
“这如何是你的错,而且我平日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感受世事,反而能助我修炼更上一层楼,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必有负担。”
更何况,和顾姑娘在一块,那些无趣的事似乎也变得有趣多了。
只是想起之前兄长对他和顾姑娘关系的误会,敖焱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毕竟人间对男女大防有些看重,他不愿让顾姑娘误会,如果顾姑娘因此而疏远他,那就不美了。
说话间,两人也不忘盯着前面。
在他们的前方,王子悦、王子服还有婴宁正在结伴逛街,时不时的停在摊子前好奇的看看。当然,这只是假象。三人是应顾云初的要求才出来的,而按照那鱼姥姥的卦象,利用水鬼害人的幕后之人,很快就会自己冒出头来。
不知不觉间,三人路过了一个算卦摊子,摊子上坐着的一个算命先生忽然开口。
“姑娘真是好雅兴啊,这种时候还上街游玩?”
这话引起了三人的注意,王子悦扭头一看,顿时拉下来脸。
“是你?”
算命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姑娘还记得我,那不知这一回儿,可愿意以白银百两,换我一术消灾解难了?”
王子服迟疑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王子悦低声解释。
原来是前些日子,她去好友家玩,路上被这算命先生给拦住了,说她三日必死,而他有法术可帮忙消灾解难,但需要白银百两。问她愿不愿意以白银百两买命。边上还有些人听到这话,就说这算命先生很是灵验,劝她给钱。
可王家虽然有些家底,但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一百两白银也不是说拿就拿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个给法。
在王子悦看来,这算命先生分明就是个骗钱的,还是个口气老大的骗子,若是几两碎银,为了心安,她也不是不能给。
但白银一百两?
这算命先生之前是干强盗的吧?
强抢都没这么容易的!
那边婴宁被王子悦的话逗得一乐。
王子服则是眉头微皱,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他先是埋怨妹妹怎么不与家里人说,随后又想起了之前的狐狸作祟事件。疑心这会不会是应验了。
但王子悦却很清醒。
“被狐狸缠上,也不可能那么快死,就算是,云初不是已经救下我了吗?他既然算命很准,怎么没把这事算出来?”
婴灵嬉笑着点头。
“就是,这样说来,他算命一点也不准!差的没边了!”
算命先生听他们在边上编排自己,面色一沉。
“这么说,姑娘你是不愿意了。”
王子悦年纪不大,但却颇有几分英气,闻言硬气回怼。
“不管怎么样,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给你一百两银子?我家又不是钱多的没处花!”
“之前的劫难确实过了,但不代表后面没有劫难,实话告诉姑娘,我之所以拦住你,就是因为你之后三日,依然有血光之灾。”
算命先生冷笑。
“这一百两你吝啬不出,最后怕是会丢了性命!”
王子服关心则乱,忙要问到底是何血光之灾,但王子悦却直接拉住了哥哥。
“你别信这人的话,相比于他,我更信云初!”
婴宁笑着应和。
“就是,就是!有一百两,干脆全买烧鸡给云初吃,她最喜欢吃烧鸡了!”
本来还因为算命先生几次三番说自己要死而生气的王子悦噗呲一笑。
“说什么云初喜欢,分明是你喜欢吧,真是个馋嘴的家伙!”
王子服当即表示,反正晚上才回去,那今天中午就去酒楼吃顿好的,点上一只超肥的烧鸡!
三人说说笑笑的,也不管算命先生如何黑脸,直接走开了。
算命先生扭头,冷冷的盯着他们看。
殊不知,在远处,有两个人也在盯着他看。
顾云初看着那算命先生,回忆着老婆子的话,让王子服几人出去逛,走到哪算哪,心怀鬼胎之人会自动送上门,他们只要跟着,一看便知。
当时听着云里雾里的,但是此刻,她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那位鱼姥姥算出来的莫非就是这个算命先生?
眼看那算命先生冷冷盯着王子服等人的背影一会儿,随后就利落的开始收摊,顾云初和敖焱对视一眼,走近了一点,准备跟上那算命先生,看他要去哪,干些什么。
却不想,算命先生冷不丁看见了顾云初,顿时眼睛一亮。竟是停下了收摊的动作,一副神叨叨的模样道。
“这位姑娘,你我有缘,可要算上一卦?”
顾云初一愣。低声道。
“这家伙这是骗钱骗到我身上来了?”
敖焱也是一愣,倒不是因为算命先生的举动,而是……他怎么觉得顾云初的话听起来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惊喜?
事实上,他没感觉错,只见顾云初随后惊喜的看了看自己。
“看来我身上的穷酸味终于消失了,我看着也是个能被骗钱的有钱人了!”
上次被那夫妻档劫匪误认为是穷酸女勾引富家少爷后,顾云初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她实在搞不明白,虽然她穿的不是很贵气,但衣服好歹也是干净整洁吧?
说好的美女套麻袋都好看呢?
到底是哪一步泄露了她是穷逼的事实?!
正因为如此,顾云初在被算命先生盯上后,才会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喜不自胜。
【终于……终于有人能透过我的外在,看见我那富有的内心了!这个算命先生甭管是不是有真本事,但是这慧眼识珠的本事,我算是认了!】
没错,她,就是顾·有钱人·云初!
敖焱:……
系统妹妹:……
顾云初和敖焱走了过去,想要看看这算命先生要做什么。
实际上,这算命先生还真就只是想要骗一笔。
他的视线扫过那个俊美的男人,第一眼只觉得此人一身富贵,第二眼看贵气逼人,再看时越看越心惊,赶紧移开目光,心道,此人虽不知到底是何身份,但贵不可言,说不定是什么达官贵人。
算命先生不敢得罪这样的人,所以可惜了一下,又把目标放在了那个女郎身上。
是个福运绵长好面相,但仔细看,又如云雾缭绕,看不真切。
他不太明白,看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只当自己学艺不精,反正甭管如何,这两人看起来很是亲密,男的一个玉冠,一把宝剑都价值不菲了,一百两白银应该是拿得出来的吧?
算命先生摸出一个不知道用了多久,都包浆了的龟壳,以及几枚铜钱,另外还问了顾云初的生辰八字。
这一次,顾云初倒是没说不清楚了,而是胡乱报了一个假的。
这算命先生本就是个学艺不精的,相面之术勉强会点,为的是在大街上看谁比较适合骗钱,但算卦却可以说是半桶水晃荡。
他装模作样的算了算,只觉得又如刚刚那般,云里雾里,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他一点不慌,毕竟出来算卦,十个人五个都是这种情况。
只见这算命先生端坐在那,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意图让自己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
“姑娘这卦象可是不大好啊。”
顾云初倒是想看看这算命先生要搞什么花头,一听这话,顿时装作慌张的模样道。
“卦象不大好?到底是何卦象,先生但说无妨。”
算命先生装作做样的盯着龟甲铜钱看,面色凝重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对卦象如何如何,最后给出结论,你这姑娘虽然有福相,但前半生福薄,最近有一劫难,三日内必遭血光之灾。渡过了这一难,福气在后头,渡不过这一难,那么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摊子前的貌美姑娘像是被唬住了,一双盈盈美目满是惊恐。忍不住往前一步,求救似的看着那算命先生。
“那……那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算命先生见她上钩,眼底浮现出一丝得意,故作为难了一下,然后表示,他这有一道符,随身带着,就可以保顾云初平安,但是此符难得,若是顾云初诚心要请回去,必须要有白银百两才行。
“白银百两?”
顾云初一惊。
她这次倒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惊到了。
【我还以为我之前靠勤劳的双手,还有那些慷慨大方的道上朋友吃饭,算是比较轻松的了,结果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个靠嘴吃饭的,比我还不要脸,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一百两白银?!】
敖焱对于这种江湖骗子也没什么好脸色,眼神微冷的扫了一眼那摊子上唬人的道具。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算命先生一听这话,顿时一甩袖子,露出薄怒之态。
“你们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见你们今日能撞见我,也算是有缘,这才想着出手,救这姑娘一救,却不想反倒是被当成骗子了,你们若是不信,那就走吧,反正三日后就可见分晓,就是只怕,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他怒骂的很大声,惹得周围的行人不由停住了脚步看了过来,马路对面摆摊卖菜的一个老汉忍不住开口道。
“两位,这可是有名的肖大师,来咱们这算命这么多天,没有一次不准的。你们切勿因为不舍得银两,害了自己啊。”
一个挑着担子的男人停住脚步,忍不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店铺。
“是啊,你们看见那米店了没有?肖大师一个月前来咱们这,见到那米店的张掌柜,就说他有难,那张掌柜没听,结果隔天就摔断了腿,以后都要不良于行了!”
听这话,这位姓肖的算命先生才来这一个多月,但边上摆摊的小贩,住在这附近的居民却似乎已经被他神乎其技的算命本事给震慑住了。
貌美的姑娘似乎也被镇住了,急切的解释道。
“先生你切莫生气,我不是不信你!”
算命先生捋了捋胡须,见此情形,还以为这一票稳了。却不想,下一刻就听那貌美姑娘抽噎了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钱,莫说是一百两白银,就是一百两金子,我也有的。但……哎,先生有所不知,我自幼就得了一种怪病。”
顾云初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
“我小的时候,家里穷,半天搜不出一个铜板,但我不知为何,天生就对着钱感兴趣,还是只进不出的那种感兴趣。赚钱我就高兴,但给钱却仿佛有人割我肉一样心疼。我在家吃饭,从来只吃米粥,梁上挂着一点咸菜,看一眼吃一口粥,看一眼,吃一口粥,若是家里人吃粥的时候多看一眼,我都生气,骂他看那么多眼,就不怕咸死吗?”
这边过于热闹,引得周围人不知不觉凑了过来,结果围观的群众就听见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省钱小妙招。一时间,周围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中间的那貌美姑娘。重点是看着那细瘦的腰肢。怪不得这姑娘这么瘦,原来是这么饿出来的!
顾云初继续忧伤的开口。
“每逢佳节,我也是不准家里去备什么好酒好菜的,古人不有那什么望梅止渴吗?于是我就效仿古人,直接在菜盘子里画上佳肴,就这,我都是不许家里人多动筷子的,有一回,我家里人的筷子使劲往画了煮鸡蛋的盘子里伸,我就骂他吃这么多鸡蛋,也不怕噎死!”
周围越发的死寂了。就连算命先生都不捋胡子了。
顾云初接着道。
“之后每逢人家请客,我们得送礼吧?便是一块点心,一枚鸡蛋我给出去我都心疼的难受,我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就是改不了,真真就和割肉一样疼,但是这礼又不能不给,于是每回这种时候,我就让我家里人从三天前就不许吃饭,饿他个三天三那夜,然后去吃席的时候,扶着墙进,扶着墙出,如此,我这心里才会舒服点。大家都说我是铁公鸡在世,吝啬鬼投胎!所以先生,我不是不信你,是我真的没法给这笔钱,若是我给了,那我也没法活了,必然是要活活心痛而死的,与其如此,我还是决定死在我的钱堆里面!”
说完,她转头看见一群人都沉默的看着她,很是伤感的抹了抹眼泪。
“诸位也不必为我难过,我有这样的怪毛病,活在世上也实在难受,或许抱着钱财死去,反而是我最好的解决了。”
围观的群众们:……不,我们不是为你难过,我们是在心疼你的家里人。你放过你家里人吧?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惨,真是太惨了!
另外,这就是传说中的吝啬鬼吗?
他们今天还真是小刀剌屁股,开眼了!
*
出了人群,七拐八拐后,敖焱和顾云初走在了小巷子里。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两人的余光往后一瞄,随后对视了一眼。
而在他们身后有些距离的地方,一个姜黄的纸人正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敖焱没有在意这些,反而有另外一件事让他的眼睛时不时的瞄向顾云初,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斟酌了半天,他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道。
“你幼时,竟是过得如此艰难吗?”
“啊?”
正在思索算命先生之事的顾云初迷茫的抬头。
“什么过得艰难?”
“就是……把咸菜挂在房梁上……”看一眼吃一口粥的那种艰难。
敖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作为一条龙,虽然因为是少有的赤龙,年少时性格过于刚烈,闹得很不好看,被天庭惩罚,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但最落魄的时候,他都是龙,有特殊待遇,还有兄长罩着,这辈子别说过这种生活了,甚至顾云初说出来的时候。他这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龙都目瞪狗呆。心中震惊,还……还有这种操作?!
一时间,敖焱看向顾云初的眼神很是复杂,透着一丝怜惜。
想不到好友小时候竟然这么惨。
……当然,她的家里人似乎更惨。
哈?
顾云初反应过来,顿时噗呲笑出声。随后小声回答。
“那个啊,那是我瞎编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看上去难道很像那种吝啬鬼吗?再说了,你不是知道我是孤女,从小无父无母的,哪来的什么家里人。”
“瞎编的?”
敖焱一愣。
“可是你张口就来,说的头头是道的。”
而且这种操作……一般人想都想不到吧?她说的那么煞有介事,他可不就信了。
系统妹妹长叹一声,又是一个被顾云初忽悠瘸了的可怜家伙。
顾云初眨眨眼,得意道。
“大概是因为我比较机灵,口才还挺好?”
知道那些都是顾云初瞎编的后,敖焱松了口气,随后又疑惑的低声道。
“那你为何要骗那个人?”
顾云初的眼神状似不经意的往后面飘了一下。压低声音得意道。
“当然是为了让他更注意我啦。这家伙虽不知什么底细,但一看就是个贪财的,你也看出来了,他算卦不过是半桶水晃荡,连那八字不是我的都看不出来,说什么三日之内血光之灾,应该是骗钱的法子,但这样一个人算命,却每每应验,这不是看着就有问题?我怀疑他一定背地里做了手脚,所以我没有顺着他的话给钱,又故意透露我很有钱,一个贪财的人,恐怕很难不心动。”
而这一心动,鱼不就上钩了?
敖焱听到这话,也明白了过来。忍不住钦佩的看了顾云初一眼。
跟顾姑娘相处的越久,他越是有种惭愧,他虽然年长她那么多,但对于人心的把握,对世事的理解却远不如顾姑娘。
幸亏他是在现在的年纪遇上了顾姑娘,若是年少时那个莽撞无知的他和顾姑娘相遇,想必别说朋友,顾姑娘不嫌弃他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