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晋江首发

花啾忙跑去把余爸爸扶起来。

余淼被阿金一脚撂倒在地上,拍了拍屁股,冷静起身。

他面对嵇松兰震惊的目光,淡定道:“阿姨你别怕,我们公司的狗其实脾气很好,刚才只是意外……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给您介绍其他保姆犬……或者保姆动物、保姆人。”

嵇松兰惊愕:“动物和人都有?你们公司到底是负责什么业务的?”

余淼:“只是给所有的失业者一份工作罢了。”

嵇松兰:“……”

阿金察觉到自e己似乎要痛失这份工作,可怜巴巴地叫了两声,狗狗眼冒出水光。

引得花啾心疼地摸了摸它的狗头。

嵇松兰见孙女这么喜欢,便跟余淼道:“你就是《悠闲假日》的余爸爸吧,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你们公司的业务?”

余淼便跟她推销起来:“其实我们公司业务挺广泛的,除了这只狗,您看到了,它脾气挺不错,能带孩子当保姆……但其实像一些兔子、猫咪、蟒蛇,都能做到这些……”

“等等!”嵇松兰惊愕打断,“你说都有什么?”

余淼眨眨眼:“兔子、猫咪、蟒蛇,如果您不满意的话,还有野猪……能当保安。”

嵇松兰:“……人呢?”

余淼:“人的业务水平也是最精良的,您放心。”

嵇松兰:……怎么感觉这么古怪呢。

她犹疑地看了一眼金毛——主要是怕它再像刚才那样发狂,突然踢人。

阿金见状突然往地上一躺,露出自e己的肚皮,乖乖地眨眨眼,吐着舌头露出一个微笑。

看得旁边老人啧啧称奇,刚才那个小男孩眼珠子都红了。

嵇松兰惊了:“你们这狗是成精了呀。”

余淼:“多谢夸赞。”何止动物呢,人都是成精的。

嵇松兰这下是真感兴趣了,当即就问公司地址在哪儿,以前怎么没听过。

余淼轻咳一声:“我们这是私人会员制公司,因为收费比较高的原因,还没对外宣传过。”

嵇松兰恍然颔首。

这边刚说完,那边人事组负责妖跟男孩家长的交涉却出了问题。

因为小孩让狗咬人的事,妖管所不想再跟那家人合作。

但男孩家长不常在家,又怕保姆对孩子不好,上次专门抽出时间面试过这条金毛,知道它聪明,懂得维护照顾小雇主,甚至在有人伤害小雇主时挺身而出,乖得不得了——当下听说要解约,当然不愿意。

电话那头传来男孩爸爸的声音:“不管多少钱,我们出,反正这狗得留下。”

负责妖:“不行,真的不行。旁边业主看着呢,说不许你家再养狗了,不然集体投诉到物业去。”

这话一出,男孩爸爸沉默了。

这片别墅区的住户非富即贵,业主权限很大,如果人家联合起来让他搬出去,不止物业没办法,他也不好犯众怒得罪人。

“不如这样吧。”负责妖给他提了个建议,“狗不行,别的保姆动物还是有的,业务能力同样优秀,您可以给孩子换一个。”

男孩爸爸松了口气:“都有什么?”

“我看看……”负责妖装模作样地顿了片刻,遗憾地说,“现在有档期的只剩下两条蟒蛇了,您要公的还是母的?”

男孩爸爸:“……”

之前他们夫妻去公司的时候,确实看到几条蟒蛇,挺乖,懒洋洋的也不凶,但人类对冷血动物的恐惧几乎发自e本能,儿子当时就被吓跑了。

……给他雇佣一条蟒蛇?

负责妖见对面不应声,推心置腹地说:“既然您对人不放心,只想要动物,那就大可放心,我们公司的动物您见过了,都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况且您儿子这次惹了邻居,要是不好好看管,下次又生出别的事呢?请个长相凶点的也好唬住他。”

这话倒是说到了男孩爸爸心坎上。

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但没人希望自e己的孩子又蠢又坏,招惹一些自e己惹不起的人。

但就这么把孩子交到蟒蛇手里,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的事。

男孩爸爸想了想:“那就再预约个时间吧,回头我们去你公司看看。”

负责妖:“没问题。”

红着眼珠子想抢回狗又因为物业到来不敢动作的小男孩并不知道自e己将要面对什么。

他眼睁睁看着小奶团把狗牵走,没忍住越过人群喊了一声。

“你给我等着!”

“嘿,这孩子……”

花啾不以为忤,也回头大喊了一声:“那啾啾就等着,你来呀!”

嵇松兰:……她这孙女也是真有点社会。

花啾牵着狗狗兴冲冲地回了家。

阿金本来想跟小家伙相认,想了想,怕吓到家里其他人,就暂时尽忠职守地当一条保姆犬。

反正他本来就更习惯以原型待在人类身边。

家里领回来条狗,大家都挺稀奇的。

纪天铭直接问:“绝育了吗?”

金毛一僵。

嵇松兰比了个“嘘”,小声道:“不能在它跟前提这个,提了要生气。”

说着把刚才在老年活动区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孙子。

纪天铭听得一乐,凝视金毛片刻,突然开口:“绝育。”

软脾气如阿金,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煞笔。

纪天铭啧了一声:“还会翻白眼呢,真挺聪明的。”

花啾闻言跟夸了自e己一样,得意地晃起小脑袋。

她美滋滋地把狗狗牵到后花园去,跟狗玩起丢球球。

纪之霄扶着窗台往外看。

花啾发现了他,兴奋地挥挥小手:“霄霄哥哥,来玩吗?”

纪之霄刚写完作业,闻言眨眨眼,从卧室出去。

他没有接小家伙的球,而是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不对了……

这只狗给他的感觉怎么跟大螃蟹有点像呢!

……应该不会。

纪之霄摇了摇头,心想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妖怪,还都扎在小堂妹身边。

大伯家又不是妖怪窝。

晚上花啾正悠哉地塌着小短腿儿坐在沙发上,抱着遥控器选台,电话手表突然响起滴滴的声音。

小朋友们的小奶音响起。

恬恬:“啾啾的手工作业做了吗?”

亮亮:“看我的!作业jpg.”

花啾一呆。

然后才知道上周三莎莎老师布置了手工作业,让小朋友们选择一样自e己喜欢的材料做一棵大树,这周一交。

她都不知道。

花啾见小朋友们都在发自e己的作业,有点忐忑,她踩上小拖鞋噔噔噔冲到麻麻的工作室,捡了几块碎布头。

然后拿出自e己的玩具剪刀——

陷入了迷茫。

虽然之前做过贴布画,但那是麻麻帮她做的。

……大树要怎么做来着?

反正指望不了三哥,奶奶她……

沙发上困惑的小团子引起了纪之霄的注意。

他停下步子:“怎么了?”

花啾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小脑袋,目光中充满希冀:“霄霄哥哥,你会做手工吗?!”

纪之霄挠挠头:“我试试吧。”

他接过小家伙手里的碎布头,听了她的要求,又找来一个硬纸板,趴在桌前比划了比划。

“胶水有吗?最好是可洗的白胶。”

“我去找!”小家伙跑开。

过了一会儿,响起轻巧的步子声,小朋友专用的文具白胶被递过来。

“谢谢。”

纪之霄说完,一手扶着纸板上成型的碎布头,一手接过白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回头——

看到一颗黄色的狗头。

纪之霄:“……”

他看了眼手里的瓶子,确认是他刚才要的那种白胶,倒吸了口气。

偏偏金毛还歪着脑袋无辜地看着他。

纪之霄尽量让自e己冷静:“这里不需要你了,出去吧。”

“汪。”金毛轻轻叫了一声,仿佛在说“有什么事再叫我”,掉头走了。

纪之霄额头上冒出冷汗。

过了一会儿,花啾两手空空地回来,就见小堂哥心神不定地坐在桌前。

“霄霄哥哥,我没找到……呀,有了!”花啾惊喜地看着纪之霄手里的白胶。

纪之霄的悲喜并不跟团子相通,他咽咽口水,迟疑地看向小堂妹——白白软软像个糯米团子、仿佛能让人一口吞掉的小堂妹。

就在刚才,他想到一个可能……

那些妖怪不会把小堂妹当成唐僧肉了吧?

不然怎么解释它们老往啾啾身边扎!

只在西游记动画片里见过妖怪的纪之霄心慌不已,思考怎么跟妹妹说这件事。

“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有……”

纪之霄怕吓到妹妹,还是没跟她说,但……

“啾啾,明天狗狗要送你上学吧,我跟你们一起。”

“好的霄霄哥哥!”

于是第二天,一向喜欢提前半个小时到学校的纪之霄放慢了节奏,跟堂哥堂妹一起。

司机开车把三娃一狗送到学校,又带狗回家。

下午,司机、奶奶和狗把提前放学的崽崽接回家。

花啾抱着狗狗的脖子,悄悄跟它说:“霄霄哥哥好像很喜欢你,狗狗,你能去接他放学吗?”

金毛吐着舌头点点头。

花啾弯起眼睛。

学校离家不远,除了送妹妹,几个哥哥基本都是步行来回。

下课铃一响,纪之霄就急匆匆收拾了东西,想回去盯着那只狗。

结果刚挤过人群到达校门口,他突然听见一阵惊呼——

“看!是金毛!!”

“谁家的狗狗跑来啦?!”

“它还自e己叼着绳子呢,好乖呀!”

保安怕狗突然伤人,正准备去赶,被狗狗眼可怜巴巴地一盯,就停下了。

他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威胁狗:

“不准惹事知不知道?不然把你丢出去!”

在一群人的围观中,金毛竟然点了点头。

一阵沉默后……

“啊啊啊它真的好聪明!我也想要这样的狗狗!!”

伴随着这声惊呼,纪之霄终于挤出去。

他下意识地往众人口中金毛的位置扫了一眼,顿住。

金毛叼着狗绳滴溜溜朝他跑过来。

它停下,用叼着绳子的嘴轻轻拱了下他的手。

纪之霄:“……给我的?”

金毛乖乖点头,水润的狗狗眼看着他。

纪之霄迟疑地牵起绳子。

周围响起羡慕嫉妒的轻轻抽气声。

“真的好乖啊……”

“天呐,它是来接他放学的!”

“我也想要这样的狗狗,想要!!”

甚至有几个小学生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

“纪之霄,这是你家的狗狗吗?”

纪之霄不想解释那么多,点点头。

这些是他的同学,但跟他不熟——他们在幼儿部当了三年同学,对彼此都很了解,对他这个外来者则表现出很分明的界线。

上次去卫生间,纪之霄还听到同学关于他的议论。

——“那个新生成绩挺不错的,就是不理人。”

——“长得挺好看,但有点畏畏缩缩的,是不是贫困生,靠成绩进来的那种?”

——“但小学部的贫困生很少吧。”

“……”

纪之霄皱了皱眉,转身就准备走。

几个同学想看狗,跟在他身后边看边问:“你家人不来接你吗?”

“不接。”

“噢对,你是贫困生……”

“我不是。”纪之霄说完心里发闷,补充,“贫困生也没什么丢人的。”

“对,但你不用否认——”

纪之霄没理他们。

五分钟之后,他牵着狗过了马路,走进离学校最近的别墅区。

几个小男生远远看着他的背影,惊讶地张大了嘴。

“纪之霄竟然住在那里?”

“他真的不是贫困生啊!”

“我妈妈说那里的房子好贵好贵!得靠我买了!!”

一瞬间,他们都有点脸红。

明明刚才跟纪之霄说贫困生没什么的时候理直气壮,还带着点高高在上的俯视,但真的发现对方比自e己有钱了,却像被打了一耳光。

……好像不该这么瞧不起人。

他们匆匆回去,坐上父母来接自e己的车,心情复杂。

-

纪之霄并不知道自e己的小同学在想什么。

他牵着狗回到小区,走进两面绿色高墙的道路之后,就陷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

四周没人。

逃命只能往两头逃,容易被堵。

纪之霄牵着狗绳,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阿金察觉到他的不安:“汪?”

纪之霄吓得差点把绳子丢出去。

垂头看见狗狗歪着脑袋担心地看着他,纪之霄抹抹汗,牵着绳子加快了脚步。

然而就在他刚要走出这条道路时——

高大绿墙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群鹅!

一个老爷爷被它们追着,喘得不行,见有孩子过来,赶紧朝他挥手:“快跑!往物业那边跑!!”

纪之霄错愕地看着那群气势汹汹的鹅,脑子里下意识冒出自e然课上老师提到的科普。

——据说鹅的眼睛构造跟人不同,看什么都很小。

——所以它们会天不怕地不怕地追着人咬,像能轻易咬死一个小东西那样。

纪之霄心里一紧。

他正准备跑,见金毛不动,着急地拉了拉绳子:“快跑!”

然而金毛却一反常态,突然从他手里蹿了出去。

它勇猛地按住最前面那只鹅,狗嘴往鹅身上一咬,唰地薅下来一把鹅毛!

大鹅发出痛苦又凶猛的叫声:“噶——”

金毛继续薅鹅毛。

等其他鹅反应过来的时候,领头的大鹅已经被咬秃了一半,瑟瑟发抖。

金毛把它一丢,又按住第二只。

老爷爷看呆了:“啊这……”

纪之霄也懵逼地站在一旁。

等第二只也秃了的时候,大鹅们终于不敢上前挑衅了,而物业也匆匆赶来,一人抓住一只精神好像不太对的鹅。

老爷爷心怀歉疚:“给各位添麻烦了,鹅是我亲戚从乡下送来的,说要给我养,结果不认人,刚放开就追着我撵了出来……”

物业哭笑不得:“老爷子,这鹅比狗还凶,不能放出来的。”

老爷爷觑了旁边的金毛一眼。

本来想反驳,想到自e己做错在先,也没反驳。

但物业很快发现了遍地的鹅毛和两只蔫嗒嗒的秃鹅,听老爷子一解释,啧啧称奇。

纪之霄恍惚地牵着狗回家。

就在刚才——

他突然觉得这只狗好有安全感啊!!

可低头一看,刚才还勇猛无比的狗狗正温柔地放慢步子,以适应他的脚步。

纪之霄心里好像突然盈满了什么。

如同一股暖流涌过,他低声开口询问,没有任何害怕——

“你是不是妖怪?”

金毛瞄了他一眼。

忽然撒丫子奔出去,奔到正准备开口叫他们的小团子身边。

团子跟大狗差不多高,摸狗狗都不用弯腰。

“狗狗,你们今天顺利嘛?”

阿金:“汪汪!”

团子嘿嘿一乐,抱住它的脖子。

狗狗和宝宝亲昵地蹭蹭脸。

纪之霄嘴角微弯。

晚上吃饭时,纪天铭发现小堂弟不太对,他主动把自e己的排骨分给金毛一半。

纪天铭拿筷子敲了下他的头:“该自e己吃的就吃,缺不了狗的。”

纪之霄心情不错地抱起碗跑去厨房:“我自e己盛!”

盛完回来,又分给狗两块。

纪天铭见状挑眉,撇嘴笑了下。

饭后纪之霄去写练习册,嵇松兰问起老二一家的事。

纪天铭简单说了,虽然说的不多,但老太太哪能听不明白,听得脸色发沉。

纪天铭打趣问:“您不管管?”

嵇松兰不想管。

二儿子年轻时候还挺人模狗样的,算个好青年,但三四十岁变成这样,没谁对不起他。嵇松兰越想越气。

“我管得了吗?四十岁的大男人堕落了还要赖七十多岁的老娘不管他,看来他是真空包装长大的没脑子没思想没接受过社会的教育和熏陶!”

“天底下那么多堕落的男人,没了老娘的还能赖到谁身上?!”

纪天铭一口粥差点喷出去。

他奶奶不愧是他奶奶,用词依旧如此犀利……还越来越泼辣。

花啾正靠着金毛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举着四只爪爪顶起青铜锅。

她听见奶奶的话,瞄一眼三哥。

见三哥在笑,又瞄一眼。

一眼又一眼。

一粒瓜子皮突然冲她丢过来:“小屁孩子看什么呢。”

花啾拿锅一挡,终于忍不住,问了个严肃的问题:“哥哥,堕落是什么意思?”

奶奶在身边,纪天铭没敢气她的小心肝宝贝,正经作答:“就是变坏。”

花啾明白了:“那哥哥,你以后也会变坏吗?”

纪天铭想到二叔那个样子,觉得她妹简直在侮辱他:“放屁。”

花啾突然放了个屁。

纪天铭:“……”

花啾扔下锅,捂住屁股继续说:“可是奶奶说辣——么多男人都是坏的,你也……”

小男人纪天铭:“对,除了你哥。”

他趁机循循善诱:“所以啾啾要离男孩子远一点,知道吗。”

花啾:“噢。”

说完纪天铭又怀疑他奶奶这个论断是从哪儿来的,低声询问。

嵇松兰哧一声:“你爷爷啊,年轻时候挺正经的,但去年还跟人家老太太跳迪斯科呢。”

纪天铭:“……”

懂了,跟老太太跳迪斯科就是堕落。

花啾一边看电视,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哥哥和奶奶说话。

听了半天,只听懂她爷爷是个堕落的爷爷……反正不太好。

此时电视上响起熟悉的声音。

花啾大眼睛一亮:“大哥哥哥哥——!”

突然扬起的小奶音把一老一小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团子看的是夏城地方台。

地方台每天饭点会播动画片,播完放几个广告,就到了娱乐八卦时间。

好巧不巧,今天竟然在八卦纪长一。

《草莓慕斯》刚结束不久,热度还在,甚至有望成为今年热度最高的电视剧。纪天铭在电视上看到大哥,见怪不怪,但主持人话锋一转,身后的大屏幕上又出现了其他人。

——六个年轻的唱跳艺人。

——只有剪影也能认出是TS的成员,他大哥前队友。

纪天铭心里一跳,果然听见主持人在拱火了。

“出走三年归来仍是顶流,扎堆四年不温不火成了笑话?”

“部分黑料未待澄清疑云重重,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顶流隔空喊话,火药味浓郁,某团人气成员事后发博内涵,究竟谁掌握着最后的正义?”

“诸位莫急,星光大典开始在即,我台将持续为您……”

啪嚓——

电视被关上了。

花啾正听得入迷,无辜地看向哥哥。

纪天铭就是不给他妹开电视,他心想——

这节目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傻叉。

关完电视,纪天铭上网搜大哥队友的消息,果然看到那条内涵微博,大意是说他们有素质,不像他大哥那样直接撕破脸,不给前同事一点尊重。

转发评论里有说纪长一本来就没文化的,别指望他有什么素质。

骂得更难听的都有。

纪天铭看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大哥当然成团的时候也才刚成年,是团里年龄最小的,因为跟老爹对着干,大学都没去上。

以至于每次跟队友粉吵架都很没底气。

嵇松兰见他叹气,问他叹什么。

纪天铭说了自e己的顾虑。

嵇松兰讶异:“长一读的常青藤啊,你不知道?”

纪天铭:“???”

……他还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老三:当初说我是家里最笨的——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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