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又瞥了一眼书名,低声嘟囔:“这名字好蠢,再说,谁对我想入非非了,这是被迫害妄想症。”
“不信,问网友,看看多少人在正大光明觊觎你。”凌君寒轻哼道。
“他们都把当儿子好不好?”段无心回头看向镜头,追问网友真相,“是吧?”
【自从知道儿子能变人,母亲想变成女朋友…..】
【虽然道德不允许,但想『乱』|伦……】
【垂涎是垂涎的,就是我打不过凌君寒,只能心里想想】
【害,有谁不喜欢漂亮又武力值超高的小脑虎呢?爹妈都是借口罢了】
【正掐着家猫疯狂摇晃,希望他能变个美男子出来】
段无心:“……..”
这弹幕,果真是人间真实。
网友还在疯狂自嗨,他指着屏幕,威胁凌君寒,“反正,请注意你的尺度,到时候写完了要审稿。”
凌君寒大方应允:“行,要是觉得描述不准确,可以再添点儿内心活动。”
一本正经,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段无心懒得理他,慢吞吞回到屏幕,继续直播。
很快七天一晃而过,凌君寒书写了半本,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尾。
底线逐渐降低,段无心从一开始看到那些字害臊到不行,到后来一脸平静。
算了,爱谁谁。
医生过来帮他拆了绷带,『露』出身上一块块斑驳的伤痕。
之胸口的旧疤还在,后背胸上层层叠叠的又盖上了一层新伤,几乎没一处好地儿。
他倒是不在意,只是段无心看着心疼得要死,一口气找医生要了五瓶除疤『药』,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涂。
“别涂了,粘粘乎乎好难受。”凌君寒按住他的,满脸都是抗拒。
“不行,必须涂。”段无心把一大坨『药』膏抹上去,细致地绕着疤痕涂抹均匀。
凌君寒耍赖皮,抬起眼皮讨要亲近,语气痞里痞气,“那你涂一个地方亲一。”
旁边一堆护士听着捂嘴直笑,个个表情兴奋地看着热闹。
段无心抿着双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这么多人呢,是不是要发疯?”
“又没说现在,先欠着嘛。”凌君寒漫不经心地挑起眼皮,示意那群看客赶紧撤。
医生憋着笑说:“元帅今天就准备回去了吧,记得擦『药』,伤口别沾水,其他就没么了。”
凌君寒嗯了一声,算是回复。
“那我们就去巡房了,祝们一路顺风。”医生收起病历本,招呼大家出去。
病房门关上,段无心凶巴巴地瞪着人,瞧出端倪,“故意的吧?”
“宝贝儿,亲一,疼死了。”凌君寒旧招施,屡试不爽。
段无心别别扭扭地用指尖触碰伤口,问:“真的疼么?”
“嗯,想想你上次手破了个口子,痛了多少天?”凌君寒指捏着刚脱下来的病号服,没有要穿上的意思。
段无心回忆了一当时的痛苦,瞬间噤声。
他撑在床边,俯身去,唇从脖颈上的伤痕开始一点一点的触碰。
一边亲,一边喃喃道:“吹一吹就不痛了。”
凌君寒掌抚着他的后脑勺,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内心柔软成一片。
他真是何德何能,能够找到一个这么让人惊喜的宝贝。
从前参与过的战争无数,受过的伤也不少,每次从枪林弹雨里回来,也就是咬咬牙就能扛过去。
但现在不同,那些被武器伤到的血肉,都被这一个又一个的亲吻治愈。
曾经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现在有了软肋。
但这样的结果,他甘之如饴。
“『药』好苦,沾到嘴巴上了。”段无心的唇划过腹部,软绵绵的抱怨。
凌君寒盯着那个位置,呼吸一紧,正准备说点儿什么,病房门被推开。
凌嘉木元气满满出声:“卧槽,们俩在病房就搞起来了?也太刺激了吧?”
“『乱』说么!”段无心猛然起身,脸颊通红的看着他辩解,“在帮他涂『药』呢。”
“用嘴涂?都快扒裤子了。”凌嘉木啧啧的摇了摇头,把军装递过去,“们俩忍一忍啊,战舰那边已经准备完毕了,马上启程。”
凌君寒懒得解释,懒洋洋地接过衣服,慢条斯理穿上。
军装的料子硬,磨得身上又些难受,显得整个脸『色』不大好看。
他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出去,要换裤子。”
段无心准备起身离开,腕被拉住。
凌君寒又说:“让嘉木出去,避什么嫌,哪儿没看过?”
“得,是电灯泡,去战舰上等们。心心也记得换衣服噢,穿军装授衔比较帅。”凌嘉木叮嘱完,弯着腰把门重新带上。
段无心避开伤口锤了他一拳,“这随时随地说『骚』话的习惯能不能收敛一?烦死人了。”
凌君寒撑着上半身把裤子脱掉,换上军裤,笑着说:“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害臊。”段无心脸『色』依然涨红,背过身解开扣子换自己的军装。
后背被外面透过来的阳光照得更加白皙,宽肩窄腰,往是又直又细的两条长腿,看得人心猿意马。
凌君寒视线落上去,大大方方的欣赏,“好像肌肉线条比之更好看了,看来训练还是有用。就是不知道体力有没有变好。”
趁着没人,段无心回了他一句『骚』话,“那你回去试试啊。”
凌君寒呼吸一紧,哑然失笑道:“宝贝儿,学坏了。”
做是不可能做的,万千士兵还在外面等着。
换好军装,穿上军靴,整理完毕,凌君寒拎着行李箱从病房离开。
段无心跟着一一后的楼走近战舰,隔了半米远,没什么亲密动作。
只是两人个子都高,穿着同款制服,随着步伐的动作,有些坚硬的布料勾勒出腰部和长腿的曲线,看得人挪不开眼。
凌嘉木站在战舰的登机口朝他们晃,啧啧感叹:“哥和心心看起来真他妈般配,怎么能把衣服穿得这么好看?”
“说实话,穿军装也好看。”孟与森靠在一边,笑着安抚某人的玻璃心。
凌嘉木瞥了他一眼,一身研究院的白『色』制服,里面的白衬衫扣子松了两颗,看起来禁欲之中又带了几分浪『荡』,突然晃了神。
他盯了好几秒,才有些不自在的说:“突然发现,也..……挺帅。”
孟与森愣了一秒,又笑,“今天嘴这么甜?打了一针会夸人了?”
“大概是早上喝了蜂蜜吧。”凌嘉木挠了挠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怎么感觉,这对话好基啊。
凌君寒上了战舰,径直去了『操』控室,检查仪表盘。
他按全舰广播:“全体注意,战舰将在十分钟后启程,返回中心城,航行时间为五小时,大家最近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之其他的舰队已经提回去,只留了一艘主舰在这边等着。
停工七天,随行的都乐得不行,当是放了个小长假。
这会儿战舰上的士兵个个脸带笑意,完全没了来时的紧张,有的甚至席地而坐,开始打牌。
场面一度混『乱』,闹嗡嗡的跟菜市场似的。
段无心在『乱』七八糟的人群里穿行,找了个绝佳观景位,顺手还要了一杯果汁。
他咬着吸管盯着舱外,看着战舰加速起飞,很快升入空中。
凌嘉木四处抓人玩骰子,大概是昏『迷』几天彻底养好了身体,精神倍儿好。
“心心,玩这个么?”
“不玩,找别人去。”段无心嘬了一口果汁,欣赏宇宙美景。
如果后面比较太平,估计短时间是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星云了。
凌君寒抱着键盘靠着他坐,腿贴着腿,继续写他那离谱的恋爱自传。
段无心发自内心的扬起微笑,觉得这一切真好。
在意的人都好好活着,虫族也解决得彻底,好像已经没什么值得心烦的。
他『舔』了『舔』唇,无端的想到李英毅之说过的话。
所以到底是谁,把凌君寒送到了兽魂实验室呢?
也许审判将近,这个秘密也就不太远了。
-
战舰降落在军事大厅外面,授衔日是一开始就定好的,按照凌君寒出院的时间提前筹备完毕。
消息早就走漏了风声,这会儿门口满满当当的挤满了民众,面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都想要一揽英雄风采。
段无心跟凌君寒刚一『露』面,人群就发出一声声的尖叫,个个跟发了疯似的。
他们摇晃着联邦的国旗,伸着脖颈,拿着通讯器一阵狂拍,不亚于狂热的追星粉。
“啊啊啊啊啊啊儿子出来了,穿着军装好他妈a!”
“太般配了!死了!求老天给一个军人男朋友吧!!”
“心心爱你!看一眼妈妈吧!!!妈妈在这里!!!”
“欢迎英雄回来,爹以为傲儿砸!”
“快扶我一,被这两人的气场震得腿软……”
“妈呀,凌君寒好高,这腿得有两米长吧?”
…….
凌君寒把军帽往扣了些,挡住半张脸。
他低头靠近段无心,语气不悦道:“人气这么高呢,看那些吼得撕心裂肺的姑娘,里面八成都是来看的。”
早知道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当初就不应该提前定授衔时间。
光是想着有多少人眼巴巴的垂涎,也让人很是烦躁。
“哼,才不是。刚听见有人叫你老公,这些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矜持,逮着谁都『乱』喊。”
段无心气得脸颊发红,实在没忍住,回头冲着那个方向吼道:“叫谁老公呢!”
语气无比凶狠,带着杀气,倒是重回了几分威风凛凛小白虎的气势。
这会儿要是有耳朵,估计竖得比天高。
人群里发出一阵阵哄笑,此起彼伏的“凌君寒老公”声音更甚,一声比一声大,故意挑衅。
段无心脸『色』木然,长长的睫『毛』垂落下去,染上了几分不悦的情绪,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丝不痛快。
“如果不高兴,可以宣告所有权。”凌君寒视线扫过他的眉眼,缓慢落在那张淡粉的唇上,几乎是明示。
段无心抬起眼,睫『毛』颤了颤,视线和他炙热交缠。
那句提议像是羽『毛』扫过心上,痒痒麻麻的,让人蠢蠢欲动。
可是围观群众实在是太多,而他们是今天聚焦的中心。
于情于理,做么都不太合适。
后面的士兵被强行卡着,整齐站立,几秒钟就排成了一条长龙。
凌嘉木还在后面推着他的肩膀,急吼吼地催促:“快快快进去,授衔要开始了,里面高层都在等着呢,马上到点儿。”
段无心仍然挪不动步,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
胸口那股吃醋的闷气还郁结着,不泄不快。
动作先于意识,他的指猛然揪着凌君寒的军纪扣把人拉近。两人的军帽猝不及防撞在一起,脱落掉到地上,没人去管。
鼻息交缠,害羞与冲动混在一起,脑子变得混沌不清。
人群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段无心『舔』了『舔』唇,睫『毛』『乱』颤,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正准备后退一步,面前的人动作更快,抬手捏住他的后脖颈,准确捕捉到分寸之外的双唇。
凌君寒把人带进怀里,指扣紧细腰上坚硬的腰带,不让人跑。
他吮着湿软的唇,心满意足地给出回应:“小醋包,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嗯。”段无心闭上眼,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一声比一声更响。
面前是庄严肃穆的授衔大厅,背后是一双双陌生的注视着的眼睛。
他们站在阳光,正大光明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