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我觉得你需要抽点时间出来开夜晚豪饮故事会,但在此之前,现在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刚才那只邪魔摧毁了绷带,你体内的雷霆像决堤般涌出来,我现在只可以全力帮你限制住它吸纳灵气,至于其他办法我这里并没有......”
白锦看着侧开脸颊的金鳞,满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师父有没有布置什么后手或者你有没有办法,否则我们在离开试炼魔窟之前.......我估计我只能从后面环抱住你按着你的丹田了。”
换做以前得知金鳞的性别,白锦怎么说也按住她的丹田镇压白雷,然后不怀好意的挠她的痒痒,让她那三无小脸颊露出娇羞和红润表情求饶才罢休。
一想到金兄的三无小脸上,因为挠痒而露出明显喘息和红润,满脸哀求自己不要挠她两侧痒痒肉的表情,白锦觉得自己能挠的她双眼翻白失去知觉。
但并不应该是现在,试炼魔窟里潜藏着一只意料之外的恐怖邪魔,白锦没有时间去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他现在时刻都保持着最佳的战力,带领着金鳞赶去试炼魔窟出口再去寻找其他人。
“刨花木绷带不会损坏.......”金鳞看着白锦道:“岁命星师叔说过,刨花绷带是生生不息一道上的里程碑,只有没有完全损毁它就永远不会坏.......现在刨花绷带只是失去灵气变得枯萎而已。”
“我只需要脱下来,你再用木法重新激活它能恢复如初......”
金鳞满脸平淡开口解释着,视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形象般。
她之前穿的羽鸣峰道袍,和首席弟子的织纱外套都在那一剑之下焚毁,现在她全身上下就只有绷带缠着,无论换衣还是解下绷带白锦都不能离开一步。
否则白雷能电的她浑身麻痹,五秒钟之内将她体表都灼伤发黑。
她似乎也知道这些,但她也并没太过在意那些事情,金鳞信得过白锦的人品和他的操守,觉得他不会乘人之危。
“我这里拿件衣服给你,待会儿你要起身我闭上眼睛。”白锦意念一动驱散两侧清理金鳞皮外伤的根须,开启储物戒指取出自己干净衣物,盖在金鳞身前道:“一码归一码,我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避嫌的。”
救人是医师的职责所在,伤员的伤口部位再私隐再见不得人,按岁命星说法就是反手一巴掌抽的她昏迷不醒,直接把患者小命保住再说其他事情。
现在金鳞已经醒来,具有思考的能力白锦自然需要避嫌,这不是矫情不矫情的问题而是一个态度和尊重的问题。
若被岁命星知道自己没有医德,偶然间和闺蜜无情仙抱怨起来.......那就真的是要小命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名字可能要从小白或者小白白变成小白子了。
“嗯.....”金鳞点点头,心领神会的明白白锦此话的意思,心里有一些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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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站起身片刻之后,身上绷带完全脱落化作一团卷曲的绸带,金鳞把白锦的衣服反穿在自己身上,让白锦能环抱自己保持压制封印的动作,再随意遮掩住后背绑上一个衿带防止衣服分开。
白锦靠坐在靠岩壁边,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招出根须,为金鳞脱下刨花木绷带填充足够激活它的生命力,金鳞则坐在白锦的身前坐的笔直,轻轻按住衣服下的白锦双手道:“白兄,有兴趣听一个小女孩的儿时故事吗?一个久远到小女孩自己都遗忘的无聊故事......”
刨花木绷带正在充能之中,从它毫无光亮死灰色外表来看,重新激活它需要一个非常长的时间,再加之岩洞的寂静气氛让金鳞觉得有一点不喜欢。
她便主动开口找一些话题,想要缓解岩洞里的尴尬氛围。
那是一个很久之前的无聊故事,久远到金鳞都记不清的小故事。
金鳞没有等待白锦的回应,径直开口讲述起那个小女孩的故事:“故事大概是在黎山以南二十里,有一个盛产绸缎和丰润果实的小镇........那一年,有一对孤儿寡母来到这座小镇上。”
“妇人知书识礼出生不凡,凭借家里带来出的一些盘缠和聪慧,在这座小镇上安了一个家。虽然不富裕,但是日子也能勉勉强强过得下去.......妇人也学着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织布活计。”
“日子一天天过着,一座小镇上邻里四舍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妇人的容貌和过人学识与不同于泥腿的气质,经常惹来邻里多舌妇的议论,说她极有可能是城里老爷小妾.......因为争宠失败遭到迫害逃到这座偏僻小镇上避难。”
“妇人对流言蜚语不甚在意,就只是耐心向大家解释着缘由。”
“妇人有一个三岁的女儿,那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经常和小镇上的小孩子们爬树下河摸虾抓蟹.......本应该是孩童的纯真无暇时光,却因为那些大人流言蜚语让小孩们也产生了好奇。”
“一日,男孩问小女孩,问她为什么和母亲来小镇父亲呢?”
“小女孩对父亲二字很陌生,就没有心思的如实告知男孩,自己出生就没有父亲一直和母亲四周游历,有时候落脚在城里就靠唱戏为生,有时候落脚小镇便靠卖茶水为生.......小女孩讲述的时候充满了骄傲,她以母亲本事为荣,好像没有什么是母亲办不到的。”
谷诬
“但那个小女孩也有疑惑,她的玩伴们都是有父母,自己父亲呢?她就抱着疑惑到晚饭的时候询问那个妇人,妇人只是笑着说:父亲离家太远,现在迷了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回来。”
“小女孩并不懂妇人的话,但在妇人催促下她吃完饭洗完澡去休息了。”
“日子又开始一天天过去,妇人身周流言蜚语并没有减弱,甚至因为小女孩一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家里总有一些流氓地痞来捣乱,欺负孤儿寡母乃至于半夜踹门想败坏妇人的名声。”
“小女孩每到晚上都很害怕,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看着昏暗烛光,听着门外妇人和其他人的争执声,昏暗寝室里面被烛光映照到仿佛有鬼影般。”
“她想不懂发生什么,第二日,就像往常一样她想去爬树摘果子,或许因为大人们的影响和小孩子口无遮拦,那些比较皮的小孩都编排着小女孩,唱小女孩没有父亲的事情欺负她......”
“其实小男孩是想吸引那位长相遗传自妇人的小女孩注意......她容貌与气质小镇的人并不一样。在偏远地区的男女婚嫁其实比较早的不像大城池,小女孩那天是哭着回去的。”
“小女孩趴在妇人怀里,哭诉着自己被欺负的事情,妇人叹息一声,蹲下身抱着小女孩安慰着........冗长故事到这里本应该是孤儿寡母的离开,从此就远离这座悲喜交加的小镇。”
“但因为一个泥腿子醉汉,将这一切本应该都打破了,平静的后半夜,醉汉闯入到妇人家里意图不轨......”
“一团人形血雾炸开,妇人面色难看体表升腾起金色氤氲,转身拉着小女孩御空而行想离开这座小镇。”
“一声惊雷凭空炸响,黑红色的雷霆将明亮的夜空染黑......一团不似人形状的疯魔从虚空里跃出来。那一夜,小镇上邻里都见到小女孩的父亲,我想他们应该完全不想见到就是了。”
“疯魔嘴里呢喃缺失,一路追逐妇人途径之地尸横遍野,那种野蛮速度完全没有流光包裹.......那个疯魔的身周裹挟着像是云朵般的东西,一路上遇到东西都被震的炸裂卷起大量杂物。”
“妇人摔倒在伏尸百万的城里,疯魔找到他嘴里的缺失,他们夫妻两人永永远远的融合了在一起,小女孩跌在尸堆里面看着这一幕。”
“她就是最后一个缺口,迷失在回家路上的父亲来接她了..........”
金鳞叹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肌肉随着浊气吐出有了片刻松懈,轻轻地依靠在身后的白锦身上:“那个小女孩在金色晨光里被一个人牵着离开,整个人浑浑噩噩仿佛丢了魂一样。”
“我想那个小女孩如果长大了,应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讨厌可怜也讨厌怜悯也可能因为疯魔父亲缘故,她对于无辜死亡的生灵充满愧疚。”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静静聆听着的白锦,低下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金鳞道:“既不悲凉,也不欢喜甚至能说过于猎奇玄幻,倒不如我亲自为未完待续的倒霉故事添上一笔。”
“比如那小女孩后面,遇到一群狐朋狗友们逐渐摆脱自闭。再遇到一个脸盲症的哈士奇,勾肩搭背没个正行。”
故事白锦听完了,他没有从故事身上感觉到什么情绪,连金鳞自己也是非常平淡的说完小女孩的无聊故事。
但他从故事里听出其他来,金鳞讲述故事时候有许多以事喻物的地方。
金鳞希望有朋友和亲人,但她却不是希望要那些儿女情长,她就是非常自私的想要一个哥哥或者姐姐,能够无条件包容自己一个似亲非亲,又不是对自己容貌和身体有异想的一个知心朋友。
很自私自利的想法,但白锦却也答应为她续写小女孩的未完待续。
金鳞的想法很自私,但她本身的性格就是一个将心比心的人,只希望这未完待续结尾能画上一个句号,而不是继续未完待续一直待到一个悲剧结局。
这里白锦也不能保证,他的身份迟早有暴露的一天,届时他也不敢保证金鳞会不会第一时间捅自己一刀,亲自画下一个小女孩故事的句号。
“希望就如白兄所言。”
“必然如我所言金兄。”
金鳞彻底放松身体靠白锦身上,侧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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