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妻与妾的差别

这几个御林军就不敢再言语,因为这个靖边侯世孙,可是皇后娘娘嫡亲的侄子,朝中一般人都是不敢招惹的。

等小竹被人架回宫中,光光吃了一惊,她忙叫人找来了一直待在离宫里的院判张衡给她治伤。

光光看着疼的冷汗直冒的小竹,有些心疼,她询问一同回来的几个御林军:“这究竟怎么回事?是何人胆大包天,竟然在你们面前伤人?”

虽然小竹穿着打扮一般,可是这几个御林军的服饰是很明显的,这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御林军的面子都不顾及了?

那几个小军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崔普气急败坏的踢了那个领头的一脚,斥道:“贵人问话,为何不答?快说是何人所以?”

启宗下旨,让他负责保卫这离宫里的女子安全,可是现在,她的侍女竟然受伤了,要是被启宗知道了,他准没好果子吃。

小军这才苦着脸道:“是,是靖边侯府的世孙,中城副指挥使姜大人的开道小兵打的。”

光光疑惑:“中城副指挥使姜大人又是何人?”

小圆子也拧了眉,他有些为难:“这……贵人不知,这位靖边侯府的世孙,名唤姜巡,是中宫娘娘的娘家侄儿,官至五城兵马司里的中城副指挥使。”

光光眯了眯眸子,她明白过来,这什么靖边侯世孙,不就是那位太子殿下的表兄弟嘛?

小竹被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她惨白着脸,哭着道:“这什么靖边侯府的人也太嚣张了,我不过是躲避不及,走的快了些,那人就劈头盖脸的给了一鞭,还说下次再看到我,要取我狗命!”

小圆子和崔普都低下了头,没有发表意见。

那靖边侯府毕竟是国母的娘家,他们这些人是不敢随便议论的,即使眼前的女子再得宠,可是也不可能跟皇后去做个比较,那是妻,而什么宠妃,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

就像太子再怎么不好,启宗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废储,不看皇后的面子,还得看在西南边陲打仗的靖边侯的劳苦功高。

光光看着小圆子,她红了红眼眶,委屈的说道:“既然是靖边侯府的人,这事就压下去吧,你们莫要在陛下面前胡说。”

小圆子奇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光光,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这可真是位聪慧的女子。

而另一边,关于捷师的封赏也下来了。

韩武进封镇国大将军(二品),他旗下的将官各有赏赐,而关于韩孝周被封为云麾大将军(正三品)一事,可谓是震惊朝野。

那各有心思的人,纷纷上门送礼拜见,就是皇子们,不少人都抛出了橄榄枝,尤其是郑王,他与这位新晋升的云麾大将军是相交甚密,让朝臣们猜测议论不已。

光光坐在荷花池旁,听着良汀打听来的消息,她高兴不已:“良汀,我有些东西,你带出去送到云麾大将军府上去。”

然后她就叫人收拾了不少金银玉器珠宝,这些都是启宗赏赐她的,反正她在离宫内,用得到钱的地方是很少的,而孝周初进京都,可能没什么家底,光光想着得贴补他一些用作上下打点才行。

倒是把小圆子看得心疼不已,因为这些珍贵的珠宝都是启宗从私库里收罗出来的,结果这贵人随随便便的就给送人了。

良汀是有武艺在身的,所以光光也不担心她的安全,就放任她一个人出了宫去。

良汀到了云麾大将军府门口,就有门军拦下了她。

“你是何人?到我们韩将军府来做什么?”

良汀的容貌长得出众,又正值妙龄,她就这么单人出现在府门口,自然就让人感到奇怪。

良汀绽放了笑容,她用甜甜的嗓音说道:“我是离宫那边贵人差来给大将军送东西的。”

门军疑惑:“离宫?”

“你稍等,我们进去禀报一下。”

不多会儿,就有人出来领她进去。

进了前厅,里面坐了好几个武将,上首里坐着个高大魁梧不凡的男人,身姿虽然挺拔,可是那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让人看了只觉得胆寒。

良汀掩下了情绪,给他施礼:“将军,这些东西是我们主子差我送来的。”

她打开包袱,放到了桌子上。

里面各色各样的珠宝放着光,让其他几个粗鲁汉子都看直了言。

冯信激动的道:“这么多的好玩意儿,这得多少钱啊?”

良汀笑了笑:“这些都是今上私库里拿出来的东西。”

冯信就纳闷了:“那离宫里住的是谁啊?为啥要给孝周兄弟送东西?”

良汀没有说话,孝周抿了抿嘴唇,随便敷衍道:“住的是义父家的千金。我的妹妹。”

众人惊讶:“大将军家里好像就两个儿子吧?哪里来的闺女?”

“我们没听大将军说过啊!”

孝周也不知作何解释,只能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有空你们可以问问镇国大将军。”

随后他看了眼良汀,就道:“你们主子说了什么没有?”

“其他的也倒没有,就是吧,咱们家的侍女前几日去楼外楼给主子买糕点,因为冲撞了靖边侯世孙,被他们给打了。”

冯信气骂道:“说起这个小子,前两日我还在街上遇到他来着,他借着巡街之名,对我们兄弟好一番搜查,我看他就是故意针对我们。”

孝周眼神一凝,他思索着妹妹为何要传达这个消息出来。

等良汀走后,孝周询问冯信:“这姜巡寻常在哪里巡街?”

“就中城这几条街,他不是五城兵马司里的中城副指挥使嘛,这一片都是在他得管辖之内。”

孝周摸了摸下巴:“这人有点嚣张啊,不过……”

他想着,太子都能够被圈禁夺权,那太子的表兄弟,估摸着启宗是有些不喜的,他想了想就豪爽的说道:“咱们兄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喝一次酒了,听说那楼外楼的状元红格外的烈,今日兄弟请大家去喝个够,也当是为了后日离京返乡的践行了。”

众人都欢呼起来,一群粗鲁的糙汉子们就推推攘攘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