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塂,情策委会议室。
一个人按了下幻灯片的遥控器,在荧幕上展示出一张照片,“希夫松,怡和银行的客户,在银行有一笔420万英镑的组合存款。伦敦时间8月28日早上八点三十二分,希夫松不幸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说着,发言人又按了一下遥控器,切换到另一张照片,“劳瑞安,希夫松的儿子,是一名医生,为无国界医生组织工作,目前正在索马里藦加迪沙。
据希夫松的客户经理汇报,希夫松和劳瑞安的父子关系并不好,双方已经有将近十年时间没有见过面,劳瑞安并不知道希夫松的近况,也不知道他在怡和银行有一笔存款,但是劳瑞安是希夫松的唯一法定继承人。”
梁慧文抬了抬手,打断发言人的话头,“各位,诚信是南国银行的宗旨,也是赖以生存的根本,希夫松的存款,我们一定要交到劳瑞安的手里,并争取这个新生的富豪客户。
不过,只是无声无息的交过去,不能给我们南国银行带来大利益或者说大口碑,我希望交的过程能制造出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广告的痕迹不要太过明显。”
“拯救。”梁慧文话音未落,情策委策略小组的成员埃维霍尔德就说道:“拯救医生劳瑞安,索马里正在内战,我们可以收买一股势力攻击无国界医生的驻地,攻击发起时,怡和银行的人要刚好在场,一起被抓,匪徒联系怡和银行要赎金,银行一边准备赎金,一边找雇佣兵解救人质。”
另一名策略小组成员贝斯尔说道:“我不同意,这个计划太粗糙,不容易保密,也容易造成我们的人员伤亡。”
埃维霍尔德:“贝斯尔,我指的雇佣兵是南国银行自己的安保小队或者调遣其他企业的安保小队,并不需要外人参与。”
贝斯尔:“胡扯,收买势力的环节呢?不需要我们自己人出面?”
另一名女成员布里塔妮澹澹的说道:“并不一定要收买,索马里的势力很穷,只要让他们知道无国界医生驻地里有一个很值钱的目标就可以。”
“如果在计划执行过程中,身亡怎么办?”
布里塔妮笑了笑,说道:“存款变成无主之财,怡和银行等着和英国政府打官司,保下这笔钱,成立一个希夫松·劳瑞安父子慈善基金。”
……
梁慧文见大家讨论的差不多,立刻发言道:“还有谁有不同意见?”
未得到任何回应,她就接着说道:“埃维霍尔德,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制定好之后,我们再讨论一下,我们开始下一个议题,年初揪出来的几个商业间谍,一半已经没有继续跟踪的价值,我们需要在危险的地区构思一个大项目,把他们这些精英都抽调出来加入到这个项目中……”
南易这边,刚做好价格单让虎崽给送过去,他的电话就响了,奶奶方梦音打来的。
方梦音:“我让人发给你的最新报告看了吗?”
“还没有,我这边的渠道不是太通畅,应该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到。”
方梦音:“我简单给你说说。”
“好。”
方梦音:“报告里面最主要是中策实业的事,黄鸿载的动作挺大,收购了几家优质的橡胶厂,还收购了几家啤酒厂,把橡胶厂注入了一家注册在百慕大的轮胎控股公司,他打算在美股上市募集资金投入到二次收购中。”
南易略做思考,说道:“我们的股份是19.5%?”
方梦音:“对。”
“我和斯嘉丽说一声,让她制造点障碍,我们的股份太少了。”
方梦音:“我的乖大孙,你想要增加多少?”
“2%,最好变成22%。”
方梦音:“有难度,别忘了股东里有李铜板,有摩根。”
“如果不是有摩根,我要的会更多,我们和摩根的利益是一致的,上市不是想上就能上的,不交买路钱,凭什么让他上?”
方梦音:“高盛应该会很乐意当承销商。”
“不会,这是我们和摩根盘里的菜,高盛不会捞过界,不够肥,犯不着掀桌子。”
方梦音:“好,听乖顺的,还有一个事,黄鸿载打算拿下杭市的韶华宝,碰到了对手。”
南易稍想一下,“泰国谢氏吧?”
方梦音:“乖孙一猜就中,黄鸿载想让我出面周旋。”
“黄鸿载想多了,不说韶华宝本就热销,企业并不缺资金,就说他已经横跨两个行业,还想进入医药行业,他的动静太大,有成为大型财团的苗头,谁会放他进医药行业,谁又敢放他进?韶华宝要么维持现状,要么就是谢氏的,争也没用。”
方梦音优雅一笑:“乖孙,按照你的性格,中策实业的股份,你不会想着长期持有。”
“当中策实业和国家的利益方向出现偏差时,我会提议奶奶出手股份。我那个同学赖彪在红信集团,他们应该会感兴趣,还有个女同学赵毓,她在夏润集团,他们好像要开始布局啤酒行业,在啤酒池里勇闯天涯……”
方梦音嗔怪道:“死小子,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正经了。你那个儿子该管管了,玩的东西越来越危险,今天一早就去了攀岩馆,去学攀岩了。滑板、冲浪、跳伞,现在又是攀岩,每一样都能要人……呸呸呸,大吉大利……”
“小兔崽子,不像话,明天开学,今天还在香塂啊,下次我要好好说说他。”
方梦音:“这是重点吗?”
南易幽幽的说道:“奶奶,如果生命能再重来一次,我想和无为一样。”
方梦音长叹一声:“唉,三十岁,才三十岁,乖孙,你辛苦了。”
“奶奶,你才辛苦,长则三年,短则两年,你就可以退休去享清福了。”
方梦音:“我没事,还干得动,前面闲了二十年,歇够了。每天有点事情做挺好,脑子不多动动,容易痴呆。”
“哈哈,奶奶,等我六十大寿的时候,您跟我说一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方梦音:“臭小子,要不要再给你磕两个头?”
“那就算了,折寿,我还打算活到两百八呢。”
“你啊,你啊……”
与奶奶方梦音结束通话没多久,刘顺庆的电话来了,他的圣彼得堡客人要去仓库看看货,南易通知了仓库那边,让仓管员配合一下。
刘顺庆那边生意谈的很顺利,圣彼得堡客人当场定了价值10万美元出头的文具,南易的定价是分摊一切成本后的三倍,刘顺庆的加价是三成。虽说一个是三倍,一个是三成,但是,实际的利润差额并不是很大。
南易让天仙去仓库充一下刘顺庆的职员,负责和对方交货盘点。
中饭后的下午,刘顺庆来到南易的办公室,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因为是南陈的味道,南易觉得很好闻。
刘顺庆虽然满身酒气,可眼睛很是清明,一坐下,立即开门见山的对南易说道:“南老板,你的这批文具我想全权代理。”
“可以,付美元一次性吃下,按照价格单上的,我便宜你一成,人民币只能少收你两个点;边走边结算,就按价格单上的价格来,不管你选哪种,你想独家,仓库的费用都算你的。”
“南老板,你做生意太精了,什么都被你算计到了。”刘顺庆摇头苦笑道:“价格我接受,钱我只能付一半,二十天后付另一半。”
“美元?人民币?”
“美元。”
“稍等。”南易拿起计算器按了几下,“货款算你175万,一分利,20天的利息是5833.3,抹个大零头,算5000,你先付我88万美元,啧,这数字太吉利了,刘老大,这笔生意,你发大了。”
刘顺庆蹙眉,“南老板,我们是在谈交易,不是在说借贷。”
南易把计算器往边上一放,笑道:“刘老大,你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你的生意经肯定念得不差,要不然你不会想着把我的货全部吃下。仓库里的那些货,进货价大概多少,我猜你也有数,你给我400万美元,9月12号以前,我再帮你弄一批一模一样的文具过来。”
刘顺庆眼睛大张,大声道:“如果你不能按时交货呢?”
“已经在仓库里的货,我只收你140万,剩下的算是我赔你的违约金。”
“成交。”刘顺庆抱拳,说道:“南老板,佩服,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南易抱拳回礼,“刘老板,豪气,莫斯科这一亩三分地,以后都会是刘老大你的天下。”
对刘顺庆,南易是真心佩服,开学季大约能出多少货,他是结合不少信息、数据估算出来的,刘顺庆则不然,南易相信他能拿到的一些数据,对方根本拿不到,刘顺庆是靠对商业的敏锐嗅觉,以及对自己出货网络的自信,才敢接下南易画下的道道。
叫律师,敲定首笔付款,签合同,收钱、货物交接,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事情一完,刘顺庆火急火燎的就走了,他赶着去联系批发商,尽快把手里的货出掉。
“真有钱。”刘顺庆一走,南易就感慨道。
刘顺庆在十月公司寄存了一笔现金美钞,又在瓦西里银行开了好几个户头,付了150万美元的首付款,账户里还有100多万,狡兔三窟,南易猜测刘顺庆在其他银行还有账户,在国内还有资金和资产。
瓦西里银行服务周到,莫丹兵营的商户只要存取5000美元以上,都会派人上门服务,低于这个数字,可以通过十月公司代为办理,正因如此,商户们习惯在十月公司寄存几万美元,然后把大额的存到瓦西里银行。
美元账户,不但一毛钱利息不给,还要收管理费,华国楼还有市场的商户在瓦西里银行的存款如今已经突破7000万美元,过段时间,南易就打算把三分之二的储户存款从左手贷给右手,剩下的三分之一应付突发性挤兑。
在俄罗斯5亿美元上限的投资预算,南易打算全通过这种方式筹集,南氏在俄罗斯已经没多少钱了,或购买能源金属或转移其他加盟国,剩下所有的拢在一起凑出1500万美元都难,对外贸易银行抵押的200吨黄金也已经全换成商品运走。
靠出售苏俄商品获得的利润,趁着黄金走低的时候,当初运到苏修的500吨黄金,包括被斯嘉丽雁过拔毛的20吨,都已经从市场和各金矿超额买回来,加上南氏自己的金矿一直在开采,南氏的黄金储备稳步提升。
次日,南易在办公室里坐了没俩小时,接了个电话,人就前往越南楼。
等到了越南楼一楼的大厅,就瞅见一个商户躺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裤子上都是脚印,身边,不少皮夹克凌乱的散落着,包唤头还有他的翻译兼秘书甄美美一起人站在边上。
“什么情况?”南易走到包唤头边上问道。
“南总,这个人昨天早上在市场卖了10件皮夹克,不但是劣质产品,还把人给切了,苦主找回来把人给揍了。”包唤头简单的说道。
南易面无表情的问道:“在这打的?”
“不是,在市场。”
南易颔了颔首,弯下腰捡起一件皮夹克在手里端详了一下,瞬间蹙眉,皮夹克的质量太差了,上色没上好,皮子表面深一块、浅一块,斑迹点点,十分难看。伸手在衬里一摸,有点潮,下过水,把皮夹克翻个面一看,更加不堪,皮子表面如同花斑狗一样。
用指甲在皮子上一抠,一块皮就被抠落。
把皮夹克扔回到地上,南易蹲下,眼睛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商户,“你当你很聪明?卖烂货,还切钱,当俄罗斯人是傻帽?你卖10件烂货,要砸掉多少人的饭碗知不知道?”
感觉到围过来的商户变多,南易的音调提高了三分,“你是无名小卒,俄罗斯人不会记得你叫什么,只会记住你是华国人,只会传华国人做生意不老实,华国人不是好东西。
吃亏吃多了,就会想着找补,以后他们偷我们、抢我们都会觉得理所当然,都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正义,最差也是个黑吃黑,不黑白不黑。
你丫的在别人家里做生意还耍小聪明,是不是不想活着回去了?
限你中午之前离开这里,我不管你去哪里,不管你怎么走,以后不准在这里出现。”南易说着,站起身,对甄美美说道:“把剩下的租金退给他,精确到分钟,他几点走就算到几点。”
“是。”
南易环顾一下四周围观的商户们,大声说道:“各位老板,这种事情在越南楼还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大家为什么来莫斯科?因为这里钱好挣,眼睛闭起来一个月也能挣个三四千美金。
国内万元户的说法还没过时呢,大家一个月就能挣一两个万元户,这是靠你们自己的能耐挣的吗?
是,也不是。
是大家运气好,碰到了好年景,来了好地方。
钱是凭运气挣的,千万不要凭自己的小聪明丢掉,其他华国楼什么楼里的人怎么做生意我管不着,越南楼是我的,是我,是包经理千辛万苦才开起来的,我不希望有人破坏它的名誉,我希望越南楼成为金字招牌。
莫丹兵营也是我的,那里已经成了金字招牌,不需要出来练摊,不需要被这个敲诈,被那个拿捏,坐在屋里,生意自动会送上门来,凭什么?
凭的就是口碑,莫丹兵营没有一件烂货,没有以次充好,东西贵,贵在明处,能接受你就买,接受不了换别家。
我们不定期的给大家普及宣传市面上的坑人门道,是为了防止你们上当吃亏,不是想让你们去坑别人。”
南易朝四周又扫视了一遍,“我希望大家能一起维护好越南楼的招牌,一起维护好华国商人的招牌,只有招牌不倒,大家的生意才会常做常有,不然就像他一样……”
“南老板说得好,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以后这里谁他妈做生意不守规矩,大家一起整他。”一个商户应和道。
“对,谁坏事整谁,老子还想挣够300万回家享清福呢。”
“……”
商户们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对地上的商户口诛笔伐,又是信誓旦旦表明自己的清白,以及要杯葛、抵制不守规矩的。
气氛变得浓烈的时候,南易冲四周抱了抱拳,走出了越南楼的大门。
刚才的事情其实只是小事,压根用不到南易出面来处理,只不过他马上要在十月公司新增两个服务项目,需要他出来亮亮相,借题发挥一下。
中午,南易来到中央马场的一家餐厅,俄罗斯餐厅,不是明珠宴。
一起就餐的有叶皮索夫,还有维塔利·萨维利耶夫,俄罗斯国际航空的高层。
苏修解体之后,原苏修的国家航空公司四分五裂,国内航线全部被拆分,俄罗斯国际航空只保留国际航线,主要转运枢纽就是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
前面,瑾茹贸易的那批文具就是通过萨维利耶夫的渠道从国内空运过来,货机不用说,本来就是运货的,没什么问题,通过客机运来的那些,名义上是旅游带货——就是有一批俄罗斯人去内地旅游,回来的时候,买了点纪念品带着,只不过带的货多了点,而且那些“带货的游客”全不在飞机上。
“亚当先生,我现在对你说的旅游包机项目非常感兴趣,我打算成立一个公司把它运营起来,我们谈谈公司股份的分配问题。”萨维利耶夫非常直接,寒暄过后,就这样说道。
“萨维利耶夫,我直接喊你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亚当。”南易说道:“萨维利耶夫,我和叶皮索夫不需要你公司的股份,你建立公司需要钱,我们可以无息借给你,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帮助你建立华国、土耳其、意大利、波兰的客户渠道。”
萨维利耶夫沉吟道:“不要股份,又是借钱给我,又是帮我介绍客户,亚当,我非常清楚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你们的‘无偿帮助’,需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
“萨维利耶夫,你理解错了,首先,我们谈的只是生意,与政治无关,所以,你不用往政治方面联想。其次,我们并不是无偿帮助你。
第一,我们的项目需要你的旅游包机服务,俄罗斯这边的商业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商机稍纵即逝,我们需要一个快速运货的渠道,就是说,我们有求于你。
第二,帮你建立客户渠道并不是免费的,第一年,我们要分两成的利润,我说的是旅游包机项目的总利润两成;
到了第二年,我们不再分享利润,但我们要做华国渠道的总代理,你给我们一个价格标准,我们在你的报价上加两成提供给终端客户。
萨维利耶夫,你该赚多少还是赚多少,我们赚的是额外加上去的,而我们的这部分,是你正常情况下拿不到的。”
“为什么我拿不到?”萨维利耶夫话一出口,感觉这样说不太合适,于是又补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们加两成还能找到客户,为什么我不能给你们原价格百分之一百二的价格,你们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两成?”
南易竖起左手的食指左右摆了摆,“萨维利耶夫,你的想法有点问题,旅游包机是垄断性的服务,有这个需求的客户只能找你,别无其他选择。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定价,你的标准价格不是关上门,坐在办公室里随便填几个数字就可以的。在决定服务价格之前,需要先做一下市场调查。
我举个例子……”
南易端起桌上的红茶杯,“比如这个玻璃杯,在华国的采购价是50美分,在莫斯科的正常售价是2美元,通过火车或其他途径运输到这里的成本是20美分,毛利润就是130美分。
现在有了你的旅游包机服务,商人可以选择你的服务,减少运输的时间,抓住更多的商机,也抓住销售价格的高点,售价达到2.2美元,不计算运费的毛利润就是170美分,和之前的毛利润相差40美分。
这40美分是你定价的基础数字,在这个基础上,你要调查市场的竞争激烈程度,以及市场的饱和程度,如果竞争激烈,市场趋近饱和,那你的收费可以是1美元,甚至再加10美分或者20美分;
如果竞争并不激烈,市场也远远未达到饱和,那对商人来说,货物送达的紧迫性不会太强,假使你的收费过高,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其他运输途径。
我前面说了,你的服务是垄断性的,你定价的时候肯定会定出一个客户可以接受的极限值附近的价格,所以,你给我们的价格不可能再加价,而我们加价两成,需要通过提供其他额外的服务去换取,一种或多种你不能提供的服务。”
萨维利耶夫点了点头,“亚当,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你们是要把其他方面的收费算在旅游包机的运费里,让我当恶人。”
南易大笑一声,耸了耸肩,“你这么理解完全正确,不过可以用更优雅一点的词汇来形容。萨维利耶夫,我们之间合作的基础,还有你能否牟取暴利的基础都在于垄断,这一点必须要做到。”
萨维利耶夫轻松一笑,“这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亚当、叶皮索夫,我并不是一个人,如果有别人的飞机和我竞争,我不介意发射甘蒙防空导弹把它打下来。”
“发射的时候请加上两发,我个人承担费用。”
“如你所愿,我会把账单寄给你。”萨维利耶夫笑着回应南易的冷笑话。
在餐厅坐到下午两点,三分互相告辞离开,萨维利耶夫独自一人,南易和叶皮索夫两人一路。
“亚当,你预计一年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收入?”
“这得看未来一年卢布的汇率变化,如果有几次快速下跌,1.5亿美元可以盼望一下,如果走势比较平缓,能拿到一半就不错了。”
叶皮索夫顿了一下问道:“你觉得会快速下跌吗?”
“你可以打听一下未来几个月的印钞数量。”南易没有正面回答叶皮索夫的问题,俄罗斯印钞厂最近的印钞计划并不是机密,俄罗斯央行有数字披露。
“明白了,坏消息,也是好消息,苏维埃联盟的荣耀一去不复返。”叶皮索夫萧索的说道。
南易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只能转头看向窗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的人还没找到李正平的住处,他最近也没有露面。”
“李正平交给我来解决,最多三天就会有消息。”
“好。”
与叶皮索夫分开之后,南易就让校花发消息给子龙,让他带着人离开莫斯科。
子龙很快接到了消息,留下小队里的代号射凋手的狙击手牧仁,带着其他人员立马坐上卡车离开莫斯科。
一个半黑不白的瘪三,又不是什么保密级别特别高的重要人物,他的住处再隐蔽,只要有迹可循,都可以找到。实际上,李正平的别墅已经找到,只是李正平这件事已经暴露在叶皮索夫一系的视野,南易不想让自己人动手,留下把柄给别人抓。
再说,要论让人蒸发的能耐,克格勃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临近快晚饭的饭点之时,领事馆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有一位奉天的徐小姐打来电话。
南易按照徐露留下的号码拨了回去,不是徐露家里的电话,中间在叫人听电话,过一会再打来等琐事中耽误了半个小时。
南易:“老妹儿,是不是有结果了?”
徐露:“是啊,手续三天前已经办利索了,家里有事,耽误给你打电话了。”
南易心里寻思,就算是三天前办好,动作也不快,有合作的空间。
“办好了就成,谢谢老妹儿通知我,怎么样,要不要来莫斯科玩几天,陪吃陪喝陪睡,哥哥我一条龙给你服务。”
“拉倒吧,我怕你把我给卖了。”电话对面的徐露啐道。
“哈哈,你哥哥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啊,你爱来不来吧,床上不差人,老毛子,1米85的大高个,那模样别提多俊了。”
“哈哈哈,还是这么能吹啊,还1米85,你咋不说两米八呢。”
“那不成,太高,抡不动。你既然不想来,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还有事呢,你哪天万一过来,就打给你留的号码,不说能帮你多大忙,起码有个照应,挂……”
“别,我要真过去,你真能照应我?”
南易听徐露这语气,还真有过来的心思,“你可想好了,这边钱是好挣,但到底是异国他乡,不比你在奉天那么安逸,要吃你想象不到各种苦头。”
“我还年轻,不怕吃苦。”
“那你自己想好了,真要过来,别带什么阿迪、旅游鞋,现在不好卖,带点皮夹克、羊毛衫、绒毛衫过来,能卖上价。”
“好嘞,谢谢哥。”
打完电话,话筒还在半空没搁下去,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天仙推开门,说道:“南生,林静找你。”
“一个人?”
“是。”
“把人请进来。”
南易的话音未落,林静就闯进办公室,火急火燎的说道:“南大哥,常姐出事了。”
“别慌,坐下慢慢说。”南易不疾不徐的说道。
林静根本没心思坐下,直接吐口说道:“她被人给绑走了。”
“绑走?在哪里被绑的?”南易狐疑的问道。
莫斯科现在虽然有点乱,可也没乱到随意当街绑人的地步,只要不去一些危险地带,最多就是碰到小偷小摸。
“就在兵营门口。”
“你确定是绑走,而不是被熟人叫走?”
在莫丹兵营门口绑人,南易一万个不信,当守门士兵手里的枪是烧火棍啊。
“呃……”
林静脸现迟疑之色。
“熟人吧?”
“是,是熟人,可对方看着就不像好人,而且,那人一上来就抱住常姐,我看常姐很怕他,但……但还是跟他走了。”林静磕磕绊绊的说道。
“小林啊,既然常鸽是自愿跟着别人走的,这里面的可能性就多了,你来找我,又想让我怎么做呢?”南易和颜悦色的说道:“常鸽当倒爷时间比你常,见得世面更广,人呢,也更复杂一点,有些事情不好因为远近的关系,轻易的认定谁对谁错。
好了,常鸽不会有事,还没吃饭吧,去叫上果荔那个小丫头,我请你们吃职工食堂。”
常鸽是老油条,鬼知道是不是被她坑过的人找上门,要是真有生命危险,她未必会跟着去,既然跟去了,要么有把柄在别人手里,要么其身不正。
并且,常鸽的长相只能说还算周正,和美女的评价完全不沾边,女人要是长得普通,祸事很少会主动找上门。
虽然已经在莫斯科练了十几天的摊,林静依然腼腆,吃饭的时候,南易多和较为活泼的果荔说话,生意虽不太顺,但果荔的心态保持的很好,说说笑笑。
都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为了让这句话继续保持正确,南易打算再过几天,要是果荔的生意还没起色,他会出手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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